更像楚门世界配合演出的人(1 / 2)

爱情比亲情更盲目和无价吧。亲情的盲目是本能和天性,参杂责任感以及无可奈何。因为一脉相承,所以会把你当做亲人,同甘共苦的人,会为了你做想要逃跑的事,做内心无比拒绝的事,做可能做不到的事。对任何人都不会有的信任、坦诚、放肆、怜悯、心疼,割舍,一切一切都会给予你。爱情在此基础上,即便是没有一脉相承的支会,也依然更盲目,更无尽,更无所不能。

对的,不对的,值得或不值得,无论任何情况,心动后又刚刚好被认可了,爱情就能存在。

但是负责赠送爱情的神,像不会雕刻的见习生雕刻关于爱情的主题,扔下来的几乎都是残次品,一种只能让其中一个人为爱奋不顾身的产品。只有互相的爱,才算是爱。

谁说,人为了爱情才得以活着,说的没错。

即便是最绝望的人,也期待爱情的幸运。然而,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绝望的期待者。没有人无条件付出,一直的付出,想要的和得到的总归有所相差。

从未见过爱情全貌,未遇到相爱的人。即便是身边有人,也是嗷嗷待哺的缺爱患者,在一起不过都是同一种目的:为了完成某种原始任务,任何愿意的人,都会被照单全收。但是这种情况通常都是弊端,像汽水瓶子里一定有泡泡,内心也会始终有一块地方,保持着警惕,保留着最至高无上的位置等着。绝不会全心全意,永远都像《楚门的世界》中配合演戏的人,发誓一切只是假装而已。

只有梦里,也许才能放下戒备,放下警惕和不甘,全心投入,满心欢喜;即便结局很悲催,也会感激。

梦如果有天气,那昨晚的梦里应该是晴朗天气,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乘坐电梯,穿过一道一道山头,来到一个很大的三层老院子:一层院子除了一条甬道便是灌满了清水,白色睡莲一串一串几乎铺满水面,凉亭旁边停着一艘舫,枣红色,油光锃亮。第二层院子全是花木,少有姹紫嫣红的话多,有的只是种在大花盆里修剪成盆景的奇怪树木,里面山山水水,雕梁画栋。最上面的一层院子便是住宅,没有东西厢房,一行全是房间,每一面都坐北朝南。窗户门窗都雕着花纹,厚实的木头像大理石一样光滑。墙外的大树树冠围了一圈,围了一大圈。院子里摆放了餐桌,应该是要举行一场聚会。

我不知道这是谁家,我是什么身份,跟这群人什么关系。只觉得很重要,因为坐在旁边的人都好有钱一般。不管男女,皮肤都油光水滑,笑容可掬。

我的身后坐了一个白色翻领短袖配搭黑色裤子的年轻人,像某个乒乓运动员,斯斯文文,安安静静。他胳膊砥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托着嘴唇和鼻子的位置,全神贯注的在听旁边的人说话。

我回头看看他,他便主动说话,笑起来,谈起他的头发。

没有猜测他的动机,没有怀疑他的示好,也没有担心任何问题,我愉快且心动。而这次,无论我出现在怎样跳脱的场景中,他都在周围。像个背景,不远不近跟着。这是生活中从未有过的事,我一直在试图记住被喜欢的人专程跟着的感觉。

长城里面种上了花生,旅游的人给踩出小路,光秃秃的不像话。我跟他边听种地的人训斥游客,便放羊,总想发出哈哈的笑声。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跟很多人一起爬上墙头,一路向下走。他总在照顾我,走在前面,伸出一只手随时准备挡住可能掉下去的人。

墙头的一个缺口外面,有个小孩儿坐在旁边卖手机,自带高腿板凳,摆一张小桌,上面放满了手机。

我不小心弄倒了一段墙,被吓到的一群人围过来查看情况,我留意的看了一眼板凳上的手机,心里冒出想要趁乱抓走一把的想法。但是,转身他便递过来一部,新款60,像素超高,像戴上了夜视眼镜。心情像收割一样,总能及时满满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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