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法术71（2 / 2）

“可以这么认为吧，其实就是影视游戏中各种光影技能。”

“快说来听听。”太明珠好奇道。

“说道法术，不管玄幻、魔幻还是科幻影视上的各种技能、魔术或其他各种光影效果，都大致可以分为三类，我分别称之为纯视觉法术、作用力法术和非作用力法术。”

纯视觉法术就是只有视觉效果没有其他效果的法术。

作用力法术是能让其余物体或法术改变运动状态法术的法术。在牛顿力学框架下，运动状态的改变是合力不为零引起，所以这类法术都能看做是可以给其余对象施加作用力的法术。

非作用力法术就是目的不是让施法对象运动状态改变，而是让其他状态改变的法术。这种法术五花八门，比如有灼烧、诅咒、治疗、下毒等等，还有好多不知道怎么归类的。

“这里的重点的介绍作用力法术。先拿影视作用力法术做参考，你没有这种感觉，不管是国内的仙侠影视动漫法术特效，还是好莱坞的魔法特效，都比较粗糙，与越来越精致的实物建模相比，这些年法术特效并没有多少进步。”

“比如呢？”太明珠没太关注过这点，于是就向叶蒙问道。

“比如，现实中几乎任何实体物质，你盯着它的局部看的时候，都能看到很多细节，而且越是凑近，越能看到更多细节。而所谓细节，是种种形状不同的几何体或者不同的颜色构成的。但对于法术，它们的局部不具备这种细节，一般就是一团红的绿的光团，看多了就会感觉重复。”

“诶？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太明珠惊讶道。

叶蒙又接着说，

“细节的缺失是法术在局部方面的缺陷，而其在整体上也有缺陷，那就是...怎么说呢，比较低级。”

拿玄幻动漫法术为例，这些法术往往要么是一些具象化元素，如龙、狮子、剑、山等等，要么就是一团形状比较简单的光团，或者是一团比较凌乱的光团。这些法术样式在这些年并没有多大变化。

而作为对比，可以参考一类科技产品，就拿战斗力来说，一战期间都是双层机翼，没什么美感。二战期间变成单层机翼了，其中还产生了野马这种颜值不错的战机。后来的战机也总体上越来越好看，直到五代机产生，不管是f22还是歼20，都相当漂亮。

所以可以说，总体上，科技含量越高，科技产品就漂亮，给人感觉越高级。但法术就不具备这种特点。

另外，这些法术与物体，法术与法术之间的交互也比较单一，大致就是相撞、相持、缠住、融合、消散几种。

同样，还有其他东西可以拿来做对比，比如人体格斗。具体到武侠电影，人与人之间拳来脚往，一招一式都是有秩序的，打出来的过程也是千变万化，并且基本上打得越厉害，打斗过程就越好看。

这也是法术不能比的。

“总体来说，法术效果就是局部细节不充足，整体样貌也缺乏进步，交互过程还比较单一。而造成这些缺陷的原因，我认为在于法术缺少一种底层的可量化规则，不能通过计算描绘法术效果，也不能依据量化规则来往更深层次演化，于是只能靠感性想象来创作。”

感性想象的好处是比较容易想象出看起来还过得去的法术效果，并且包含的样式也很多，很多人们所见过的日常物体都可以用来作参考，但缺点就是较难获得足够的深度，也就是容易广而不深。

当然感性想象也不是就不能创造出好的作品，只是这种靠感性来创作的学科发展速度往往较慢，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积累足够的经验。

而法术特效制作的历史只有几十年，不像美术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历史，因此制作者没有很多经验供以借鉴。

但是如果法术拥有底层的量化规则，那么这种情况就能改变。

“这种底层量化规则就是力场对吧？”太明珠问道。

“没错。刚才我所分析的法术都是作用力法术，其作用就是改变物体或其余法术的运动状态，而力场同样拥有这种功能，并且力场还能被赋予不同颜色，所以力场就可以用来作为法术。”

太明珠想了想，点点头说，

“赞同，不过我还有疑问。如果说法术改变物体运动状态是归于力的作用那倒是没问题，但法术改变法术运动状态也归于作用力，那怎么描述法术运动状态与作用力之间的关系呢？”

叶蒙说道，“就用牛顿三定律来描述。”

“但法术又不是实体，没有质量怎么描述？”

“给法术赋予一个质量就行了啊。”

“啊？给法术赋予质量？”太明珠一愣，不过随即她又问道，“也就是法术相当于是一种物质喽？这岂不就意味着法术悬空的时候需要给它一个力拖着，不然就掉下去了？”

“不需要，设定法术对应物质不会受到引力就行，这在元宇宙中也不会引起什么程序矛盾。另外法术对应物质可以直接叫法质，可以设定有的法术有，有的没有，看需要。”

“这个脑洞可以诶，”太明珠称赞道，然后又问道，“那法术有时候可以穿到物体里面怎么弄呢？也是设定法质可以穿进去么？”

“如果法术没有法质，那就直接穿进去。如果有法质，也可以设定能穿进去，这不就是游戏中经常有的穿模嘛。实现上也很简单，别考虑法质与物体之间的物质应力就行了。”

“那你认为法质应该算作一种固体还是液体呢？或者气体？”

叶蒙想了想，“没仔细想过，但我建议都试试。而直观上，我觉得最好将法质设置为可由程序控制的物体，在需要它是液体时就是液体，需要它是固体时就是固体，而且作为固体的时候它的各种物理参数也能改变，让物理性质按照需求变动，这样才好玩。”

太明珠点点头，“明白了，这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设计，你继续吧。”

叶蒙继续介绍道，

“还是按之前的局部与整体来介绍，而在整体上又分为样貌构成与交互过程来介绍。”

在局部上，由力场构成的法术本身是由一个个体素中的力密度矢量构成，每种矢量对应一种颜色，而体素非常小，肉眼一般看不清，所以在理论上，只要法术局部区域的各体素相互间有差异，那么肉眼就能看到很多细节，并且随肉眼靠近，细节也会更多呈现出来。

“当然这些细节不是任意构造就行，我们以往它足够漂亮。构建漂亮的法术细节方式可能有很多，这里我只列举一种比较的自动化方法，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