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荠菜里曾经的永恒(1)(1 / 2)

这是沈澄笠第一次见到邱采薇的母亲,美丽脱俗,烈焰红唇,翩若惊鸿,其他女同学但凡有这等美貌的妈妈,早恨不得昭告全校了,起早贪黑读书辛苦,加上学校纪律严,不得化妆打扮,像周浣这样在校服上动手脚的,等于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出风头,很多女生显现出超出年龄的老态,而俗话说女大像妈,要想知道一个女生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看她的母亲就明白了,少女的虚荣心想展示的是:假如能脱离条框约束,我也可以美不胜收。

邱采薇是有经济条件“叛逆”的,但她把朴素的风格从校园里延续到了校外,似乎是没有少女心的,似乎对穿什么无所谓。其实她有很多漂亮的衣服,不过常是胡乱搭配,红色的外套搭配黄色的裤子,棕色的裙子搭配绿色的袜子,倒一点不像故意特立独行,而是漫不经心地对待别的女生所在意的很多事物。她没有少女心,自然不会怀春,和男同学也来往,仅限于同学间的来往,有几个男同学和他一样,透过表象欣赏到她骨子里浑然天成的美,写来的情书、送来的礼物都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捧着那情书读时,感觉着肉麻到舌头打滚,精美绝伦的礼物更是令他嫉妒。

而邱采薇一次也不为所动,她仿佛是跳过了青春期,从孩童直接成长为大人了,她的世界,是一个超出年龄的成熟世界。

那天邱采薇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她母亲和那男人说话,她木讷着,他们笑,她也木讷着。他准备的创口贴、汽水、手套、汗巾、防晒霜、折叠凳,以及为防止她无聊而带来的风筝和小说,一样也没派上用场。

她不断地把野草丢到篮中,他及时地取出,添进马兰头、荠菜、灰灰菜等野菜,用做她身后高山的执着执着着,除此外,他做不了其它的了,把自己能做好的,永不放弃地做好,沈澄笠称之为爱。

秦欢夹起一个春卷劝他吃:“好点了吗?要叫医生吗?”

“没事。”

“你多跟我们出去活动活动,保准身体好。”

“我还要工作呢。”

秦欢“切”了声:“我再提醒你,顾家小姐......”

他的执着被鱼贯而入的狐朋狗友们打断了,来人们昨晚烈酒醉生,通宵达旦,正饥肠辘辘,添了茶点,又很快被风卷残云般扫荡净,唯独沈澄笠眼皮底下的三丝春卷无人动筷。

其实他们待我是不错的,是我要求太苛刻了,沈澄笠捧住紫砂杯,努力调整着柔和,凉了的春卷愈发翠绿,有欢快明媚、身心健康的岁月里的盎然感,他总在和所拥有的拧巴着。

周遭风景隔几年翻天覆地变化一次,打满大街响着自行车的铃铛声起,茶楼就矗立在这里,一代又一代的物质叠加,比季节轮换繁华,有的人的财富取得就这么轻而易举。

因不舒服的借口,得以逃过参与大讨论。终于,他们七嘴八舌定下到滑雪场玩,各自派人去取装备,顺便小憩。哈欠连天中,其中有个朋友说起在外新觅的女人,是个风姿绰约的少妇,他边说边用手比划她的形态,其他人一听都表示认识,称赞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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