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李代中想在哪里看就在哪里看,你管得着吗?”(1 / 2)

阿青心知这两人是故意拦住她的去路,不动声色的等着对方先开口,自己好见机行事。

果然两人坐在马上,相互对视了一眼,长剑汉子开口道:“姑娘,可见到一位后背犹如挂了包袱的少年坨子?”

阿青心下一松,原来两人不是找自己的茬,摇头道:“没有。”

大刀汉子道:“噢,这一路走来,没有其他人上焦山寺吗?”

阿青摇头道:“没怎么在意。”

长剑汉子拱手致谢道:“那,有劳姑娘了!”

两人一同调转马头,大刀汉子道:“料想姓李那小子偷了王爷的金丹,也不可能上焦山寺来,这是官家地盘,方丈可是王爷的伯父!”

长剑汉子道:“说来也是,咱们上东边的镇上找一找,我总感觉他还在镇子上,没出延边小路!”

两人架马绝尘而去。

阿青继续赶路,暗想:原来焦山寺是当今陆王爷伯父做方丈,当年我父亲跟陆王爷情同手足,后来被人冤枉谋反,株连九族,这陆王爷眼皮子也不曾眨一下,就是祈求他挽救于水火之中,也是书信犹如沉入大海,不曾有过丝毫的回应。

摇摇头,人心凉薄可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进了焦山寺,阿青被安置在偏殿的一客房之中,还与寺里的和尚一起吃过斋饭,稍加打理。

阿青回到了客房,进门一张圆桌,桌上放有砌好的茶水,墙边放着一张床,另一侧放着一个半米宽的衣柜。

此刻阿青身上换了一身小号的布衣,是寺庙里专门招待客人的粗布衣衫,比之脏兮兮的裙子来说,这一身深灰色的布衣更适合赶路,合衣躺在床上,眼望房梁,忽然看到有人靠在梁上睡觉,那人穿着雪白的袍子,虽然只是剪影,因为袍子的丝质,在摇曳的烛光下熠熠生辉。

阿青坐起身来,眼光左右晃动了片刻,侧躺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身子,心中暗道:先不打草惊蛇,且装作没看见,说不定半夜三更这人也就自行离去。

睡到半夜之中,突听得窗边传来“叩叩叩”敲窗之声。

阿青皱眉,道:“谁?”紧剔的蹲在窗边,怕来人责难。

“嗖!”的一声响,放在桌上本如豆的油灯被风一把吹灭。

房中有人走动。

窗外的“叩叩叩”之声也跟着急躁起来。

阿青随着油灯熄灭,心跳的嗓子眼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出现了呆若木鸡之状,瑟瑟发抖。

房中的脚步声跃上床来,“咔!”剥开窗户,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月光照在那人身上,是房梁上呼呼大睡的白衣男子。

窗外的是一个年轻和尚,道:“李代中房中就你一个人吗?”

男子李代中道:“不是我,难道还有个鬼?”继而道:“少废话,光头和尚东西拿来了吗?”

年轻和尚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道:“三天后要把这本《阿不列经》送回本寺!五月初六,主持跟方丈要举行大典仪式,当天钦点各部经书,一旦发现这部由杯塔教会的传教经书不见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李代中道:“山竹师兄,曾经我没有还俗之前,与你哪一次不是一诺千金,你还怕我不知道师父那臭脾气吗?放心只要找到曾在后山山洞中所刻有五字“卡尼科也阿”这句话的意思,立马下山,再也不让你为我偷经书了!”

阿青蹙眉,暗想:原来这人本就是寺庙和尚,只是还俗了而已。

山竹和尚脱口警告道:“没找到那句话的意思那是你的事情,至少这是你在庙里做和尚时,每次我犯戒,见你总是为我,在师父方丈面前替我求情,才决议帮你偷拿经书,可是少说我也帮你偷拿了七八十次,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以后这种事情,你找别的师兄弟帮你好了!我走了!好自为之!”

李代中口中叫道:“哎哎哎……”不敢大声呼叫,只见山竹远去,摇头关上窗户,扭头看了一眼阿青道:“喂!小姑娘?看了这么久,真以为我没有发现你在旁边,偷窥我与师兄的约会吗?”

阿青脸上一红道:“对不起,你们约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不做打扰,是最好的礼貌。”原来他知道我在窗边。

李代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师兄帮我偷经书吗?”

阿青摇头道:“不,不知道。”

李代中道:“不知道最好,告诉你吧,我在找一个传说中的地方!”

阿青道:“我不想知道,你最好不要告诉我,现在我只想好好睡觉,明天继续赶路,不想听你说那些事情!”

李代中缓步走在房中央,点亮了油灯,回头看着她道:“你当真不想知道其中的端倪?”

阿青道:“不想!真不想!”

李代中瘪了瘪嘴道:“那,好吧,我就不强人所难,最后说一句,你可别后悔!”“哗!”的一声跳上房梁,又自卧梁而睡。

阿青瞅着房梁上的李代中,确定他不会为难自己,跟着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闭目而睡。

第二天。

阿青感觉有一物盖在脸上,随着风吹,伴有“沙沙”之声,眉头紧锁,暗想是在做梦。

“叩叩叩”敲门声大作。

阿青伸手把脸上的东西剥开,道:“谁呀?”只见盖在脸上的是一本书,这书上有点点痱子大小的红点,再去看书的名字,《阿不列经》正是昨晚半夜之中,房梁少年李代中向山竹和尚所借读的经书。

正疑惑间,只听门外传来:“阿青施主,请去食堂吃饭了,您可醒了吗?”

“扑通”一声响,房梁上掉下来一物。

阿青刚坐到床沿,打算穿鞋开门,嘴里叫道:“啊!死人了!”

原来是那房梁少年满脸震惊的从上面落到地上,雪白的衣衫,发白的脸,显然死去多时了。

门外的和尚听到惊叫道:“阿青施主,贫道山谷得罪了!”推门而入,大叫一声:“李代中!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扑倒在白衣少年的尸身之上,将他托起,探了鼻息,毫无波澜,抬头看着阿青道:“他是怎么死的?”

阿青摇头整个人吓懵了,道:“我不知道,我刚刚准备起床开门,他,他就从天上掉了下来,不是,是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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