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灵性天赋（2 / 2）
就像是橡胶燃烧后的味道。
这是金属、石头所没有的复杂味道，应该是某种生物的一部分组织液。
在无法分辨具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薇拉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马若河杀手要将这些注入黛米的体内？
黛米是在后半夜醒了过来，这出乎了薇拉的意料，在她的印象里，黛米至少要有两到一周的昏睡才会醒过来，虽然黛米在非常可怕的场景里醒来，被吓了一跳，但因为放血疗法的问题，她无比的虚弱，甚至于虚弱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若不是薇拉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动，怕是黛米要把自己给弄死了。
“你先躺着。”薇拉坐在满是血液凝固后的床边，“你至少需要一到两周的时间来恢复体力，然后我会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工作。”
“恩……”虚弱的黛米只能发出短促的声音。
“至于这些血，说实话我不太擅长家务。”薇拉苦笑了一下，“但简单的换掉我还是会的，之后我会让警署的人帮忙找个接触过神秘学的人来处理这里，毕竟普通人看到这场面多少得和你一样吓晕过去。”
“恩……”
薇拉看到黛米那什么也做不了的虚弱样子，不由得长叹，“你现在不适合被挪来挪去，容易把伤口拉裂了，所以还是要暂时难受一下，我每隔一小时都会过来帮你进行治疗，至少得保证你不会被自己的血毒死。”
“哦，你不用回答。”薇拉看黛米似乎又想要说话的样子，随即说道，“熬到明天吧。”
第二天，正如薇拉说明的那样，她协助虚弱的黛米清理了身体，说实话，薇拉在擦拭黛米的身体的时候多少有些感叹，因为黛米的皮肤的确很棒，至少在她摸着的时候，是非常柔软细腻的，昨晚放血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到。
黛米的皮肤和薇拉的不一样，那种明显是来自于养尊处优的皮肤和薇拉那种东跑西蹿导致的粗糙完全不同，说实话，还挺羡慕的。
顺带一提，在帮黛米清理身体的时候，特蕾西来了，带着怒气就杀过来了，带着兴师问罪的态度就杀过来了，马克还真是半点都没隐瞒。
“不行，我一定要把黛米接走。”特蕾西一边看着自己的女仆艾许莉和薇拉一起擦拭血迹，一边捂着自己的嘴巴避免真的吐出来，这场面着实有点吓人了，几乎满房间的血迹和腥臭，仿佛有人在这里进行了一场屠杀。
“是是是。”薇拉点着头，将手里的脸盆端起来，递给特蕾西，“去打点热水过来。”
“你不要命令我！”特蕾西大喊着，那硕大的耳环就像是两个蒸汽阀一样抖动——然后去打了热水回来。
“真是的，警署的人和我父亲情况的时候，我都要气死了！”特蕾西将脸盆放在地上，不停晃荡的热水就被这样洒到了地上，“你们警署难道就你一个神秘学者吗？”
“是啊，就我一个。”薇拉有些无奈地说道，“毕竟我的出场费可不低。”
“但你也没起到作用啊！”特蕾西生气地说着，看着眼前任人摆布的虚弱黛米像是布袋一样光溜溜地被艾许莉和薇拉来回摆弄，惨白的脸上居然还泛起了害羞的红色！
“不要怪薇拉小姐了。”黛米试图遮掩自己的害羞部位，但很不幸，在场的女性根本不在意这些，特蕾西从来没自己洗过澡，艾许莉天天帮特蕾西找，而薇拉？她可不止一次看过光溜溜的尸体，“说真的，有个警员比我更加……”
“我知道。”特蕾西叹了口气，“被作为将你引出来的诱饵而被杀死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求我爸爸去安抚了，说实话，我父亲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黛米看着特蕾西。
特蕾西指了指薇拉，“我父亲建议，与其靠着警署的神秘学顾问，还不如你自己学。毕竟无论是新式贵族还是旧贵族，甚至是最近兴起的大商人和大航海家，都会雇佣神秘学顾问，这可以说是一个来钱的方式，况且，你还能稍微保护一下自己；不然的话，你还是回乡下去会比较好。”
特蕾西的话让黛米不禁有些失落，大城市要么是那种不怕事的有钱人或者有权人，要么就是像那些无知的平民一样挣扎在温饱线上，此外，就是靠自己本事吃饭的工厂主或者是各式各样的地皮蛇。
最后，就是例如大贵族、大工厂主和大商人的各种顾问和高级技术人员，例如蒸汽技师、机械顾问。
而特蕾西的父亲，穆尔子爵在从特蕾西那里了解到了黛米的情况后，提议与其住到特蕾西家里成为一个不得不依靠别人的米虫，不如干脆趁着能够和薇拉住在一起的机会，学习神秘学知识，一来是保护自己，二来也可以慢慢融入到真正的上层社会里，成为贵族顾问之类更为体面的人。
不得不说，穆尔子爵的提议是极为正确的，这比黛米在市政厅当一个书记员要好上数倍。
“我可是要收钱的哦！”薇拉发出了抗议。
但随之就被特蕾西镇压，“你的钱我一分都不给！因为你太不靠谱了！”
薇拉顿时停下了擦拭黛米身体的工作，“怎么这样啊！我可是费尽了心思的！”
“我的父亲可是帮你和警署不少忙。”特蕾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薇拉，“真要算，你们还欠我钱呢！”
薇拉顿时就不说话了，低头开始干活，直到和完全不说话的艾许莉终于打理好黛米和她的房间为止，“怎么感觉我和艾许莉是同一个档次了？”
“不然呢！”特蕾西咄咄逼人地对薇拉说道，“在让黛米有自保能力之前，你就是我雇佣的女佣了！”
黛米就是这么看着薇拉的脸色从惨到更惨的转变。
“算了算了。”薇拉还是付了软，向着钱权低头，“但是我这里不包材料的哦！”
“恩？”特蕾西发出了压榨的声音。
“不然就真的亏爆了！”薇拉对这一点没有选择退让，“很多灵性材料是很昂贵的！”
最终，特蕾西还是没有强迫薇拉自己提供材料对黛米进行教育，这一点让薇拉抱着自己的脑袋直接蹲到了床底下，黛米是亲眼看见薇拉像是蛆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并接受了特蕾西的压榨。
但同样提出了一个要求——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学习神秘学，有些人穷其一生也只能成为一个夸夸其谈的骗子，因此，在教育黛米之前，薇拉必须要对黛米进行灵性天赋的测试，这标志着黛米是否有足够的资质迈入神秘学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