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独孤雅荻笑着接过,抬手唤青竹来把东西收起,同时接过小碗将暗红色的粘稠汤水一饮而尽。

“此又是何物?”

“治嗓子的药!”朔月更生气,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独孤雅荻挥挥手示意她冷静些,忍不住捂嘴咳了几声,嘶哑着嗓子道:“好苦……”

文如玉有点茫然,视线落在桌子上的小油纸包上头,急忙上前打开,发现是一块桃子糖,隔着纸捏碎一角,递到独孤雅荻面前。

独孤雅荻接了青竹递过来的手帕按在唇上,抬头瞧他。

文如玉心上一软,就着垂落的帕子擦擦指尖,拈起一小块糖递到她嘴边。

独孤雅荻张口,连带他的指尖一起含住,用舌头轻轻卷了一圈将糖舔走,还记得用帕子帮他擦擦手。

文如玉有几分不自在,缩回手,指尖对齐捻了几下。

朔月看得直咂舌,歪过头去挡住眼睛:“有伤风化!有伤风化!瞧了要长针眼的!”

独孤雅荻不理会她,哑着声音道:“喝了这药不能饮水,还要多说话。”

文如玉应了一声,问:“你与朔月相识?”

“什么话。我早与她相熟,不过数月不见,不至于生分了去。”

文如玉又是闷闷应一声,不说话。

朔月满脸嫌弃:“你怎么瞧上这么个闷葫芦?想与你说话,说什么不好,开口就问我?”

“他见我与你离这么近,醋了。”独孤雅荻忍着笑意,轻咳一声,“他本就闷,这倒是实话。”

文如玉不服气:“本王没有!”

“没有闷,还是没有醋?”

“没有闷!”

“那就是醋了。”

文如玉张了张嘴,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朔月笑了个仰倒,一边又装模作样去捂耳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独孤雅荻也忍不住笑,掩着唇干咳两声,起身拉着文如玉坐下,又将椅子挪到他身边,道:“我今日去买糖,街上卖菜的大娘都说你好看,说那瞿艺真怕不是也被你迷得五迷三道,专程上京来找你。”

“她找谁与本王何干?”

“是是是,与你无关。朔月被她口无遮拦气着了,摆了她一道,将母蛊说成是子蛊,她若要下,就成了她为中蛊之人倾倒,非他不可,你自己小心着些。”

“如此,还要将她送去大皇子府么?”

“濮部是叶权一党,叶权支持太子,你说要不要?”

文如玉听明白了,点头,又道:“这又与卖菜大娘有何关系?”

“瞿承厚今日实在是有些不识好歹,竟然觉得镇北王能大过圣人去,可镇北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旁人会怎么想他?”

“自然是觉得他猖狂,不知天高地厚,还妄图干涉永煦朝堂。”

两人一唱一和间,却是扣了顶天大的帽子到瞿承厚头上。

于是青竹主动告了退,想来今日午后,街头巷尾都将知道瞿承厚目无圣人,妄图巴结镇北王。镇北王英明,自然识破他的诡计,不会上当受骗。

朔月在一旁听得是目瞪口呆,思来想去没想通两人到底怎么就从卖菜大娘联想到瞿承厚目中无人,想了半晌也只能叹气,感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与独孤雅荻合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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