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丧葬大典（2 / 2）

“阿夜，这都不是你的错，你是人，并不是神，你并不知道那晚你师傅会出事，更不可能提前预知凶手会来，更何况方丈武功盖世，难逢敌手，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被人杀害？你不要再自我惩罚，更不用自我赎罪，这一切都是意外，并非是你之过。

而且验尸也没有验出中毒，这只能说明凶手的武功胜过方丈，如果当晚你在，也一样会惨遭不测。”凌默不想看他继续再自我伤害，于是好言相劝。

“阿默，谢谢你，在我人生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你一直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的安慰和劝阻，我感觉我真会活不下去。

在师傅离世的那一刻，我曾以为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关心我，爱护我，在乎我的生死，我将再次沦为无人问津的孤儿，再次成为被世人遗弃的那一缕游魂。

幸而有你，成为我最后的精神支柱，让我知道世间还有一缕属于我的阳光，温暖着我即将冷却的心，让我感觉世间不再那么冰冷，人生也不再那么苦涩。阿默，你对我的好，我会铭记于心，一生不忘”。寒夜定定的看着他，满眼的认真与感激。

凌默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阿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知己，是兄弟、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只知道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其实我明白你与方丈情同父子，感情深厚，如今他遇害，你伤痛欲绝，难过万分，我无法感同深受，只能默默陪伴。

看着好友的关爱与担心，寒夜不再坚持，从凌默手里接过粥，喝了起来，中间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到寒夜将粥喝完，凌默才接过空碗说：“阿夜，你既然想再陪方丈最后一个晚上，你就陪吧，就当是送他最后一程，那么我也留下来，做为寒山寺的弟子，也应尽一个弟子该有的孝道”。凌默说完，将空碗放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在蒲团上跪了下去。

其实寒夜心里明白，凌默之所以跪在这里，并不是他口中说的尽弟子的孝道，而是想在这里陪着他，凌默作为俗家弟子进入寒山寺15年，拜入大长老门下，他虽然经常陪师叔一起来找师傅下棋，但并没有深厚的感情，他其实没有必要跪在这里，只是他非要找个理由，在这里陪着他，他内心十分感动，也不会不知好歹的去戳穿。

天微微亮，秋雨瑟瑟，树上的黄叶随风飘落，此时，整个寒山寺都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之中，全寺的人手里拿着木鱼，嘴里念着《大方广佛华严经》。

大部分弟子跟随411口棺椁整齐有序，并分4列，眼神悲伤的朝后山‘落霞谷’而去。

只有一小部分人跟随着方丈的水晶棺朝玄冰湖走去，而寒夜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此时的他一脸疲惫，可是两眼却是浓浓的哀伤。脑海中依然是曾经与方丈相处的点点滴滴，虽平淡无奇，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却是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