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见淮南山（2 / 2）

两人出门时，萍清拉着东若的手，轻声地叮嘱东若一些事项。至于一旁的禾清，萍清看着自家女儿已经飞到外面的心，知道这丫头是左耳进右耳出。相处的这些时日，萍清知道东若心思细腻，便将出门的路线大致同东若说了说。

京都的各个坊市大小相仿，坊市与坊市之间有些并不连接，空出的距离便是在战时能更好的供骑兵通行。不少初入京都者，常常在坊市之间迷路了。

因此坊市门口，除了坊市的名字之外，还贴有明确的标识和数字，驻守京都的兵营会遣人常驻在坊市门口，坊市内也常见三人一组的军卒来回巡守。

待随后一缕余晖消失，帝都也如同被按下了开关，依次渐亮的灯火，映照着整座帝都。无论看过多少次，番邦异族总会因此而感叹，世间竟还有如此雄城。

东若望着灯火阑珊的坊市楼宇，西北的气候粗粝但阔远，世代生活在此的秦人，沉默且坚韧，处处皆与江南不同。忽而勾起了东若的心弦，风景旧曾谙，时景皆不同。现在的江浙，人们怕还是轻衫短袖着吧，西北的秋风席卷着落叶，而江南依然还是莲荷飘香，四时不败。东若回望来路，不觉心中有些惶然，自己本以为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可如今虽身处闹市，却仍觉得孤身一人。

“到啦到啦。”禾清的雀跃打断了思绪，东若看去，禾清站在一处茶楼之下，朝东若挥手示意。

东若穿过人流踱步上前。

“东若姐姐，这处的茶楼可有名了，刘参事的女儿先前便和我说过数次。”禾清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禾清口中的刘参事的府邸就在姬家旁边，家中女儿与禾清年龄相仿。刘参事偏宠女儿，自小便不太禁止女儿外出。两家常常串门，许多新奇的玩意禾清也是从她口中知道的。

“便吃这一家吧？听说这些时日又有新的点心样式了。”东若自然是依着禾清。

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老管事与两位姬家侍卫，见状也随步上前。

“放轻松，今日乃是中秋，人多是正常的。”纪深神态闲适的走在坊市街上。

“公子所言甚是，是奴才太过小心了。”老宦官换成管事模样的衣服，像是陪同自家公子外出散心。

两人身后，数十个伪装成各类职业的宫中侍卫，不着痕迹的跟着两人。

“鼎茶居？”纪深抬头，“正好也饿了。”说罢，抬脚便往里边走去。身后的侍卫四下散开，围绕在茶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