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窗戏梦(1 / 2)

阮莱荷没事就喜欢唱歌唱戏,她平时在家里就唱啊跳啊的。结婚时,她多么希望有一架雅马哈电钢琴,可林朔没有给她买。

“你能不能别唱了?”林朔有些反感。

“我唱我的怎么了?结婚前你就知道我的爱好,你还说我唱的好听呢。”

“结婚前是结婚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唱的不好听。”

一种失望感再次从头上袭来,阮莱荷终于知道了,结婚前林朔给她承诺的一切都不过是欺骗,只是想把他娶到手而已。结婚后她想要什么,几本再不可能。

阮莱荷去了第一个房间,关上门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命运的委屈不管有多少,她不该走这一遭啊!林朔再不喜欢也不能剥夺她的爱好啊!

曾经,她试着跟林朔沟通,和她发现她太天真了,林朔根本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

心若大了,事就小了;心若是小,小事也会当成大事。阮莱荷渐渐拿捏不准林朔了,她觉得林朔是个言行不一致的人,她讨厌这样的林朔。

她走到衣服架旁,拿起挂在衣服架上的那件粉色的水袖戏曲服饰,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再穿上粉色的鞋子,在房间里缓缓移动,轻轻地走着台步。

转了一圈,又一圈,尽管她不是专业的,但人生如戏,她正在“写”她的戏,因为她不能唱,不能唱出声来。

“悠悠长空情寂寞,流萤飞逝如穿梭……”她张着口型唱着无声的戏曲,她最爱的秦腔《窦娥冤》!

她想起自己可能忘记了什么,就走到柜子旁边拿出一条长长的红头巾,绕在两鬓上。

这是秦腔的魂旦,穿白衣服的窦娥此刻化魂托梦,头饰后面垂着长长的魂幡。

有好多人都看到了阮莱荷发的戏曲视频了,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有一种朴素无华的执着——这种执着不需要评价,只需要欣赏!

“春季里吗这到了这,迎春花儿开,迎春花儿开,年呀轻的个女儿们呀采呀采青来呀小呀哥哥……”莱荷小声地唱着一首青海民歌。

“莱荷,莱荷,别唱了,人家都笑话呢?”婆婆说。

“是因为我唱的不好听吗?”莱荷反问道。

“不是,农村和城里不一样……”

婆婆说的话莱荷没有听完,在她看来,这是自己的爱好,别人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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