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虚无”还有这种妙用。（2 / 2）

然而，就在他以为成功斩杀了此人，正得意忘形之时，却发现事情离奇至极，不可理解。

上边，他的弯刀像切豆腐一样，顺滑地进入了斗篷男的咽喉，毫无阻力地推进，然后滑出。奇怪的是，迟迟未见伤口和血痕，更不见对方的头颅掉落。

下边，他的胸口明明接触到了斗篷男的手掌，顶着那只手前进，却毫无压力，仿佛那只手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个虚影，被他的胸膛吞噬了。

可瞬间之后的感觉，则完全不同了。

那只手实实在在地进入了他的胸腔，四指顶住了他的脊梁骨，阻止了他的动势，且钳住了他的心脏。

此时此刻，他低头看下去，发现自己的胸膛明显鼓胀了几分，像是多了一颗心脏似的，里面拥挤而压迫，无法形容的痛苦，吞噬了他所有的意志，不能喘息、不能思考，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双刀也丢在地上。

张氏兄妹俩惊见此状，也感到莫名恐惧，不知大侠用了什么神功，居然一爪破了妖人的宝甲神衣，探入胸腔，捏住了对方的心脏，只需稍一用力，便是结束敌人生命的一击。

他们的眼力都看不出，斗篷大侠消失之后又重现，就像做了一场千分之一秒的梦，和没做一样。

场面陷入了沉默，尹严有点尴尬，在杀死妖人之前，他有问题要问，但不能当着兄妹俩的面问，话说多了，还怕嗓音露馅，被听出来。

可马上带人走也不行，张慕贤肯定也有问题要问。

他心中有点急，斜眼一瞥张慕贤，用目光催促：“你快问呐！”

“大侠且慢动手！”张慕贤总算缓过神来，开口说，“我有问题必须要问清楚！”

尹严点点头。

张慕贤平复情绪，运功压下伤痛，盯着妖人，问：“你是什么人？”

妖人四肢无力地挂在尹严的手上，他心律不齐、呼吸艰难，浑身上下只剩一种感觉——一种无法描述的痛苦，生不如死。

他拼命做吞咽动作，帮助吸气，苟延残喘，说不出话来。

尹严稍稍放松一点手劲，让他好受些许。

他便又用那种如泣如诉的方式，绝望地回答：“将死之人，何必再问？”

“废话！老实回答，兴许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尹严听了张慕贤的话，手指略加一丝动作，就令妖人痛苦万状、死去活来，连连求饶。

“我说！我就是个到处游荡的散人，靠劫掠和刺杀，谋求活路的苦命人，名叫唐竞。”

“何人派你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