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合作（2 / 2）

饱饭之后，大家就在家里稍作休息，刘琦唐婉准备休息一会再回县里。

唐淼妈正在前院准备一些乡下土产让女儿唐婉带回去之时，一个道士敲响了唐淼家的院门。

唐淼妈走到院门，行了个礼道了万福，道人跟她作了揖道：“贫道贾良玉，此番前来是有合作的事宜与你家官人谈谈，恳请您家官人一见。”

今天唐丰接了外面的木工活，一早就出去了。唐淼妈便回到屋里跟刘琦唐婉低声交流了几句，决定让刘琦出面来跟道人说。

刘琦就出到院门，也和道人互相拱手作了个揖行礼，然后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后，刘琦和道人相互作揖道别，然后关上院门，回到屋里，把道人的来意说了一遍。

道人来访的大概意思就是，因为八月的大宋各州科举发解试（即秋斌）临近，就是两个月后进行。北宋末年，整个大宋的发解试参加人数已经达十五万左右。刚好毁容案的荒唐审理结果震惊了县里围观的百姓，成为了百姓的谈资，没几天时间就传到整个池州，而且不知不觉往池州之外扩散了。

附近百姓了解到镇上出了神童，在道教盛行的宋代，道教的地位很高，道教神话人物深入人心。文曲星下凡这样的传言就有了沃土，越演越烈。有些迷信的，就觉得碰一碰神童，能带来学习上的好运，以致于上午在山坡那出现赠予银子的一幕。

道人提议让唐淼和他们合作，给那些有各级科举考试需要的人家提供服务，象摸文房四宝，或者更多其他服务都没问题，具体是什么服务内容，还要道人他们与有需求的人家商谈。

刘琦是个生意人，虽然做生意不算成功，但一听之下便觉得道人的提议挺好的，便说等唐父晚上回家才能作决定。刘琦等道人离开后，就回屋跟唐淼妈和唐婉分析起来说道:“按今天一次可以收几两银子的情况来看，如果能合作十次，唐淼去念私塾的所有费用都不成问题了。即使不去念私塾，也可以买差不多十亩地了。”

刘琦便决定留下多停留一晚，等唐丰回来好好说说这道人的合作提议。

傍晚，唐丰回到了家里，刘琦便跟唐丰说了上午有人相赠五两银锭的事，还有下午道人的来意和刘琦他自己的看法。

刘琦的建议是：唐家最好接受道人的合作建议，按上午随便摸了几下就能收到五两银子来看，如果能合作十次，几十两银子，如果运气好，上百两银子也是有可能的。

有了钥，一来可以有钱让唐淼来年去念书成为读书人，将来考一下乡试、州试和殿试，他日如能当上个官，就家族风光，吃穿不愁了。当一个读书人比干农活干木匠要有前途多了，未来还有机会当官吃皇粮。要是每天都有合作挣个十两银子，按理能分五两到手，这样一年下来，除了买十来亩地，让唐淼念书，还能换个大点的院宅。

唐丰揉捏着唐淼妈给看的碎银，心里很激动，当即就同意了刘琦的建议。另外，唐丰让女婿刘琦继续出面来跟道人商谈细节，毕竟刘琦是生意人，懂得多。

第二天，唐丰也没出外，直接就在家里等道人前来。唐淼妈、唐婉抱着刘珩和唐淼唐彪在院里玩，道人就和刘琦唐丰就在屋里谈。谈了不到一个时辰，合作就谈好了，合作是六四分成，道长六唐家四。一开始道长还要七三分，说是需要他们找客人，有时还要什么花费给官府钱之类，还有什么在外面回不来镇上时吃住也要他们花钱之类。还好刘琦也是做过生意的，也把唐淼作为神化文曲星化的稀缺性咬住，最终达成六四分成的合作协议。即道士去找客源，给准备科举（乡试/省试/殿试）的学子进行各种道家法事，不限于让唐淼摸学子的书籍/文房四宝/算盘，还可以有其他服务。可以让唐淼去要应试的学子家的床上躺一下/睡一宿/坐学子书房的椅子看一会书，或是让唐淼跟学子互相摸一下，或让唐淼摸一下学子的文房四宝，甚至让唐淼穿一下学子准备去应试时穿的衣服（不限于外衣/外裤，可以是内裤/内衣），甚至是让唐淼喝过的茶水让准备科举考试的学子喝下去。

三天后，唐淼就有了第一单生意了。

唐丰家因为唐淼和道人的合作，发生了巨变。先是隔一两天能吃上肉，然后半个月后按道人要求给唐淼添置了新的麻丝衣服和鞋子，再然后就是唐丰唐淼妈唐彪都有了新衣服。

而唐淼自己，也有了零花钱买了文房四宝，可以继续把梦里出现的一些东西记了下来。

道人这边，隔两三天就有一单法事生意。而这些学子人家，基本上家境都不差，大大开了眼界。以前只觉得镇上姐夫家是这世上最好的住所，现在才知道外面人家还有好得多的宅子。去到那些人家里做法事，唐淼基本就是静静的听贾良玉在滔滔不绝和做法事时的念念有词，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在一旁听着，贾良玉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对于唐淼来说，这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让他比以往更渴望到外面看看。

两个月过去了，唐淼胖了，新买的鞋子穿不下了。这年纪，本来脚就长得快，而且有钱就吃得好，营养一上来，长得更快了。不过，发解试日期也到了。

唐淼穿那刚买不到1月的的鞋子感觉小了很难受，只好再买了一双便宜的新布鞋，那不合脚的鞋就留着给唐彪长大后穿。这样奢侈的事，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在这两个月，唐淼也了解到，道人其实不是一个人，他们其实是一个团队，贾良玉是师傅，下面还有师弟罗若浩，贾良玉老婆何金花，两个徒弟文博和伍前。罗若浩和何若姑、文博是负责各处去做宣传或托儿，而贾良玉和伍前去做法事的。贾良玉选要做法事的人家前，还让师弟罗若浩和何金花、文博私下去查一下那些人家的孩子到底爱不爱学习，学习好不好，因为他还有更远的目标，不仅是这次发解试。罗若浩本身就是一个落第的读书人，很适合去打听学子的学业状况。罗若浩平时也会提点一下唐淼有关儒家的知识。其实，唐淼不明白什么叫托儿，只是姐夫刘琦是这么说，唐淼也就这么记着。

州发解试放榜在中秋前，而放榜前这段时间，道人一直没出现了，唐淼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唐家这两个月赚的钱也有八十多两银子，唐丰买了十一亩地后。又开始节省开支回到以前那样，不能把赚到的钱都花掉，要积谷防饥。没几天，唐淼开始想念那贾道长了，呆家里太无趣了，而唐丰也是如此，不过是觉得没银子到手的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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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那天，唐淼正在家做着木工活。因为前段时间赚了些钱，唐淼就要求买了些木工工具，做起一些梦中看到的东西，特别是梦中老提示的一个有着五个星星符号的圆牌，说是找到认识这符号的人，就可以知道更多特别的东西。

中午时分，唐淼妈正准备蒸点馒头给孩子们填一下肚子时，道人贾良玉推开了唐家的院门，走了进来，再把院门关上扣好。贾良玉对着唐淼喊：“别弄那东西了，赶紧收起来，别让人看到！”

屋里面的唐淼妈听到院子的动静，就走出来看到，看到贾良玉后道：“道长请屋里坐，我去做点饭菜。”

贾良玉道：“不用忙不用忙，不过下午可能会有客人来访，唐淼你去做准备一下茶水！”

前段时间跟着贾良玉走南闯北，知道贾良玉这语气就是命令。

唐淼赶紧把木工工具和木料收起来放回屋里，然后烧火煮茶。茶还没煮好，唐淼就听到院外有人询问之声。唐淼没管外面的声音，继续烧火。

这时有人敲起了唐家的院门，贾良玉示意唐淼妈去开院门。院门打开后，一个家仆打扮的年轻人提着一个礼盒站在院门前，说道：“这是朱老爷吩咐的，送给唐神童的谢礼。”，然后提着盒子进了院再走进里屋，一眼就看到贾道人也在，便说：“原来道长也在啊，朱家公子发解试上榜了，朱老爷让小人来送礼物给唐神童。”

那年轻家仆放下礼盒，跟唐淼妈说道：“事已办完，小人要回去禀告家主。”然后转向贾道长道：“朱老爷也命人给贵道观送去礼物，以谢道长相助之恩。小人先回去了。”

贾良玉忙问道：“请问是哪家朱老爷？”

那年轻人道：“就是刚出山谷口那朱备镇的朱老爷，宅前有个大池塘那家。”

贾良玉道：“哦，是朱老爷啊，是朱公子上榜了啊，喜事喜事!”

唐淼妈也在一旁道：“那太好了，朱老爷太客气了！”

那年轻人点头称是，然后道别离开了。

待那年轻人离开后，唐淼妈一脸欢喜地跟道长说：“这下银子也收得踏实了！之前收钱时总有点怪怪的感觉。”

贾良玉点头：“只有一个还能高兴太早！不知道这几天还有多少人会来致谢？”说完，神情略带凝重，若有所思。

果然，下午时间又陆续来了几个发解试上榜学子家的仆人送来了谢礼。

傍晚饭前，道人才离开，虽然唐淼妈再次挽留道长吃饭，但还是被谢绝了，道人急急地出门骑驴离去了。

随后几天，前来谢礼的人更多了，甚至有应试学子家长直接带着学子前来唐家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