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时局过半(1 / 2)

炽隐来到无妄涯便对上了一双眼眸,来人停住脚步,观望并期待着。

“温首领也来了?”

“嗯。”温洺企图用单薄的回答掩盖他心中的波澜,不料想对方并不是太在意,自然而又迫切的往前走着。温洺跟上前去,没有再说什么,炽隐往无门走,直到看见临渊的身影。

“来了。坐。”临渊招呼着炽隐和温洺坐下,灵皇和太子打量着两人,眼里有些微妙。

“温首领的记忆已然恢复,龙神大人要不要考虑一下回归旧人怀抱?”灵皇看着炽隐,嘴角的笑有些意味深长。

“灵皇莫不是在诓我,温首领与我能有什么故事呢?”

“有没有故事,自然是由你决定的,虽说我的王前御首领名头上不及龙王这个称号,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灵皇听了炽隐的回答,倒是有些放松的味道。

“炽隐已是龙王妃,灵皇莫要胡乱牵线,到时候温首领的名声受损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是怕你自己的名声受损吗?”

炽隐勾了勾唇答到:“都有。”

“呵!龙神大人还是如此的坦荡啊!”

“那是自然。”

轩辕墨默不作声的瞧着这一出戏,品了一口茶,朝温洺看去。温洺对上轩辕墨的眼神后有些疑惑,注意力却也没多做停留。

“行了,在我这就不必客套了…”

“所以你与我约见是为何事?”

临渊看了看炽隐,又看了看灵皇一行人,轩辕墨和温洺等人很有默契的离开了。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让我来看你们两个的感情纠葛的。”炽隐漫不经心的说道。

“若我助你一臂之力渡劫,你是否有把握解了她与龙神神格之间的纠葛。”

炽隐看了看灵皇,悠悠开口:“她与龙神神格早已无瓜葛,灵皇何出此言?”

“渊,她说的可是真的?”灵皇黯然开口,试探的问道。

“子珺,我留在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龙神神格无关。只是我知若我不叫炽隐过来佐证,你不会信。”

“真就要与我生分成这样?”

“你是圣灵大陆的王,自然是不会为情所困。此番寻我不过是想为少年时的执着寻个结果,你我分别时过境迁,往日不再,情谊早已不同。”

“世人皆以为神格初始便在我身,其实神格一早转宿于麒麟家族,后因临渊功法属性无力承受,便由我替她受了这神格。只是临渊身为麒麟家族的人,自身功法属性只保留了神格特性,并非是还与龙神神格有所纠葛。”炽隐顿了顿,问道:“我如此解释,不知灵皇是否明白?”

灵皇黯然地笑了笑,随后收回了所有情绪,说道:“明白。”

“龙都和圣灵大陆如今已是和平共处,于灵皇而言龙王是很合适的合作者,想必局势过半,灵皇已有所行动以促成结果。”炽隐端起茶杯,朝灵皇笑了笑。

临渊闻言,默默离场。灵皇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眼神有些松动,而后又不动声色恢复如常。

“我倒是小瞧了你,心知肚明的踏入泥潭,屏退众人却又总有人会为你谋周全。只是你不可能料想得到所有事,自然是无法知晓我真正要的结果。”

“我不用料想所有事,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呵!好一个要什么就给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我要什么?”

“你要的,不过是个安定富饶的江山。”炽隐笑了笑说道:“从这点看,我们的目的很相似,希望我们殊途同归。”

“哦?你也想要这个江山?”

“我想要龙族生存在这种江山之中,自然也是希望为王者能不负众望。”

灵皇大笑:“原是我们太过于紧张一个女子会手握势力,倾覆于世。”

“若是治国有方,是谁掌权又有何相干?我倒是无意于这朝堂之事,只是责任在身罢了。”

“如此说来,倒是我心胸狭隘了?”

“其实不然,我若倾覆,战乱必不可少。你和龙王都一样,担心我会打碎这镜中美景、惊扰现世之人。只是龙神的使命只是配合大业,神格也只是负责辅佐的存在,这也就是龙神为何会有羁绊和劫数的原因。”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

“为王者,对威胁存疑是永远的权利,信与不信,于我而言不重要。”

“那什么对你来说重要?逐家?”

炽隐心底一沉。

“不用担心,他们可是我最后的底牌,不会如此迅速就对他们下手。”

“灵皇这是信我了?”

“若你有所异动,逐家湮灭也不会是说说而已。”

“悉听尊便。”

“可惜了。你做了个最一了百了的选择。”灵皇看着炽隐,却也看不透。

“为何不让慕容鄞护你周全?”

“寡难敌众,世事难料。”

“若墨儿有你之思维,我早已退位。”

“假以时日,太子殿下会是个思维更甚于我的王者。”

灵皇笑了笑,不语。

“你与临渊的纠葛,还要看你怎么选。”

灵皇疑惑的看着她。

“今生今世她多半是不会离开无妄涯,他日你重新成为子珺的时候,便是你们再续前缘之时。”

“何出此言?”

“你如今是圣灵大陆的王,即使你心中对她有情感,又怎能与你倾尽毕生所能铸就的江山相比呢?她是麒麟家族的继承者,又让我卷入了龙神神格纠葛之中,怎能安心奔赴?局势错综复杂,她断不会用不顾一切的方式去搅这滩浑水。”

“我知。”

“灵皇知晓便好。”炽隐起身离开。走至无门门口与轩辕墨等人告别。

“温首领替我送送王妃吧。”

“是。”

二人走到无妄涯结界之外,炽隐停住脚步,说道:“温首领就送到着吧,余下的路我自己走。”

“好。”

炽隐往前走着,见前方停靠着一辆马车,上前掀起车帘,坐下。

“舍得走了?”慕容鄞的语调里满是调侃,温柔的抬起手抚了抚炽隐的头发。

“龙王何意,我无非是和临渊商议一些要事罢了。”

“你是当我不见送你出来的人吗?”慕容鄞心底虽知道炽隐说的是事实,却还是介怀。

“碍于公务送我罢了,龙王这也要吃醋?”

“换作别人我是不会的,但他着实是让我介意。”

“介意也没办法,除非你让他别听他们吩咐。”炽隐淡淡说道。

“龙王见到他也在,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慕容鄞衣袖中的手紧了紧,看着炽隐没有说话。

“也是,你怎会不知呢?”

“炽隐,你听我说…”

“不必多言,我知。”炽隐不再多说什么,闭上眼闭目养神。慕容鄞抿着嘴,眼里涌现出复杂。

“你既知计划,为何还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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