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险境(2 / 2)

“晏儿…咳咳咳!……休得无礼…咳咳…”国公拉开了冰晏,“太子妃…咳咳可有…良方?咳咳咳咳!”国公的咳嗽变得猛烈起来,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父亲!”

“老了…不中用了。”

炽隐倒出一粒药丸,将药瓶交给冰晏,说道:“这个可以缓解国公的病情,你给他吃上一粒。”

冰晏接过药瓶,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她,炽隐将先前倒出的药丸服下,“放心,这药没毒。”

冰晏这才放松警惕,喂父亲吞下了药丸。

管家从炽隐身上拔出匕首,朝国公刺去。慕容鄞见炽隐受伤,连忙接住炽隐,给了管家一击。管家被击倒在地,猖狂的笑了起来,随后用匕首自尽了。

冰晏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心理准备,搀扶着父亲呆呆的站在原地。

“来人!传医师!”慕容鄞大喊道。

炽隐捂着心脏的位置,神情有些痛苦,鲜血渗透了出来,似乎想跟慕容鄞说些什么。

“别说话,你再坚持一下,医师就要到了。”慕容鄞似乎要流出泪来。

炽隐缓缓睁开眼,感觉有人握着她的手,继续闭上了眼睛。

慕容鄞像是感觉到了她已经醒来,突然醒来确认。

“炽隐?”

炽隐迷糊的睁开了眼睛,迎上来的是慕容鄞喜悦的目光,炽隐看到他消瘦的脸上多了些胡渣。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还没等炽隐回答,慕容鄞就出去了。

炽隐笑了笑,想要起身,却感到伤口扯动的疼痛感,只好作罢。

过了片刻,慕容鄞拿着吃的进来了,他扶起炽隐,鸡汤一点一点喂进她的嘴里。

“国公如今怎么样了?”

“安好。”

“那冰晏那边?”

“他没有继续挑起争端了。”

“那就好。”

“你自己都这样了,就别管那些事了。”

“好。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伤嘶…什么时候才能好?”炽隐一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你快把束灵索解了,我自己疗伤。”

“不行。”

“为什么?!”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慕容鄞态度坚决。

炽隐莫名其妙而又恼火的情绪蔓延开来,炽隐凑近慕容鄞质问道:“若不是这束灵索,我也不至于受伤,你为何就是不肯解了它?!”

“嘶…”炽隐捂住伤口,慕容鄞见状连忙扶她躺下,炽隐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里满是不解,“慕容鄞,你为何就是不肯解开这束灵索?”

慕容鄞皱着眉,抿紧双唇没有回答。伤口渗出的血使炽隐的衣服染上了红色,炽隐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慕容鄞没有说话,伸手去解她的衣带,炽隐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若是不告诉我,就莫要来管我的死活!”

炽隐的话让慕容鄞感觉心里像针刺一样,他把自己的手从炽隐手中抽离开来,随后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

“你!”

慕容鄞没有理会她,开始给她处理伤口。药粉一倒上,炽隐感觉伤口像被用尖刀刺着一般。慕容鄞看着炽隐痛苦的表情,眼里满是不忍。

“药粉可以让你受损的经脉恢复如初,忍一忍。”

“慕容鄞你个混蛋!”炽隐的眼角凝出泪来,眼神含着痛苦。

慕容鄞拿起她枕边的珠玉,安静地看着她,似难言,似不忍,似伤心。慕容鄞捏碎了那颗珠玉,随后用灵力治愈着炽隐的伤口。

炽隐诧异的看着他,随后恢复平常,伤口的疼痛感一点一点消失。

慕容鄞收手,解开她的穴道后起身就走,炽隐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你…”

慕容鄞突然倒在地上,炽隐飞奔过去,扶起慕容鄞。

“慕容鄞,慕容鄞?”炽隐探了探他的脉搏,慕容鄞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炽隐怀里。

“你醒了。”炽隐松了一口气。“我现在搀扶不动你,我们就在这坐会儿,等你缓过来了再起身吧。”

“好。”慕容鄞笑了笑,顺手握住了炽隐探他脉搏的手。“你靠过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炽隐凑上前去,慕容鄞吻了过去。

炽隐有些意外,慕容鄞将炽隐抱起,安顿好后就离开了。炽隐看着方才慕容鄞离去的方向,心底一沉。

“我来了。”

临渊抬起头来,看着慕容鄞。

“你怎么了?”

“受了点伤。”

临渊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她一点都没发现?”

“你的药让她察觉不到,但是她应该是感觉出来了。”

临渊摇了摇头,“这丫头打小就聪明,我这药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她,束灵索这段时间一定不能解开。”

“我知道。可是她受伤了。”

“嗯?”

“执意要去国公府,又没了灵力,遭了暗算。”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让她出慕容府?”

“她执意要去,我也是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便死活拦着她。”慕容鄞攥了攥手,有些自责。

“千金难买早知道。”临渊起身,“她十有八九有所察觉,我们瞒不了多久,眼下就是靠束灵索让她度过这一时期。”

“嗯。”

“她近来灵力耗损太大,一旦动用灵力就会遭到反噬,你万万不可解开束灵索。”

“我明白。”

“你们两个纠葛了这么久,总算是走到一起了。至于能不能长久,就看她会不会正视自己的心意了。”

“前辈的意思是?”

“她若不在乎你,不会来问我如何治你这易受毒的遗留症。”临渊见慕容鄞有些呆滞,摇了摇头,“不然你以为,她一个没了灵力的人,后面是怎么练出那些丹药的?”

“她跟我说那是她先前炼制的。”

临渊笑了笑,“你看吧,这丫头就是喜欢死鸭子嘴硬。”

慕容鄞的神情变得愉悦了起来。

“依你说,她当真是在乎我的?不是为了还我人情?”

“她若只是为了还你人情,先前耗损这么多灵力解你被封的经脉还不够吗?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你们两个啊,一个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一个又不肯承认。不别扭吗?算了算了,你且去神农池泡上半个时辰,你身上的伤便会痊愈了。”

“好。”慕容鄞转身走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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