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老妓女（2 / 2）

要是耽误了他这个掌柜的宝贵的时间，就得拿他李祥福李乡巴佬的工钱来抵了。

李祥福没别的办法，只好乖乖地把嘴巴给闭上。

昏黄的夕阳一抹抹的倒在了黑压压的房子身上，伴随着地上的水渍的摇摇作响，天空浑浑噩噩的叹息着浸入了黑色的色彩。

嬉笑着的妓院虽然地址有点偏僻，但是也不妨碍它因为价格不比城内的妓院贵人，那好家伙，那才当真是真真切切的销金窟了，真就应了那句一两黄金一两肉的说法，像这种普通人家的还能咬咬牙省点钱还能进去快活一笔的好店，那可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水瘸子喘着粗气游荡在人潮涌动的胭脂色的妓院里，他一路还是跛着腿走的飞快，旁边的客人早已经见怪不怪的了，毕竟这种瘸子一样的龟公虽然刚来几天对他们来说还有点新鲜，现在却是对他也毫无兴致，目光都放在了一个个勾魂夺目的女人身上了————虽然也并不是算得是多好看，但是总归还是说得过去。

走来走去，跑来跑去，最后像飞的一样伺候着来来回回的客人和妓女给的要求，哪怕是再无理都得去满足————不然就像昨天那样，被一个妓女无端为难然后被扣掉了好几天的工钱。

白青水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可是离开了这里还有哪个地方会要一个瘸子呢，况且他们还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如果离开了，那么连这么点微薄的收入和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李祥福也是劝过要他好好干着这份工作，不然两个人以后说不定连现在这种日子都没有了。

辗转过幽暗的楼阶，白青水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一个藏在在角落里的小厢房，这是一般年纪大的老妓女在妓院里的寻常待遇，水瘸子皱着头，因为过几天突然有一个贵客指明要这一个女人，他特意过来找要询问有什么其他的准备和吩咐，毕竟能喜欢要这种年纪的主子，指不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他可得打听打听好，免得又白白挨一顿训和工钱的克扣。

眼角的鱼尾纹愈来愈多，而且体态已经稍稍显得有点瘦弱，但是还算光滑的皮肤和乌黑的头发显得坐在床上的她还算是看得下去，不过也仅仅只是看得下去。

白青水跛着腿便进来了，看到那个老妓女带有享受的脸，再看看已经放在床上那黄啧啧的烟枪，被子和床席都被染的脏兮兮的，但是她却好似浑然不觉的一样。

待白青水讲明来意之后，那个抽着烟枪的老妓女便抬了抬眼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她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让白青水不要再过来烦她就好了。

烟雾缭绕的房间充斥着马其萍的陶醉般的啧啧声，她没想到这个东西居然能那么快让她上瘾，甚至爱不释手到身上用大半的钱来保障这玩意每天的供应。

在悠长的晚风中，白青水回到阴暗的巷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但是发现李祥福却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