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善心泯否？（1 / 2）

何有为扬言要拿银两替她们赎身。

这批女奴如蒙大赦，对着何有为又是磕头又是称谢。

“就你，”那恶主抬手往何有为一指，蔑视说道：“只怕客官你给不起吧。”

何有为但端详这女奴的清容，不禁生怜，一打听价钱，竟比市场价贵出三倍多，就连讨价还价都不必了，转身就要离开，不想恶主不肯出言相留。

周遭又是一阵哭腔，有的女奴亢急，一把抱住何有为的大腿。何有为不是来当冤大头的，拨开她一根根修长的手指，同时，也埋掉自己的良心。

出了户外，何有为肺腑仍是堵的，吸进的空气如凝固的一般，女奴的惨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口中唏嘘一声，还是走远了。

张府的仆人说的很是，何有为悔不听那仆人之言，‘杨柳香’果真是长安人不该去的场所。随后，何有为又逛了两三个没有名气的奴隶市场。那些奴隶主虽偷偷摸摸做着买卖，但没有随意拷打奴隶，还给予奴隶衣食，价格很合理，完全不似那一家恶主的手段猖獗。

然而，何有为的心神却全在之前那群无辜的女奴身上，只觉自己不去解救她们，就没有人能救下她们了，英雄善心未泯，牙一咬，在天黑之前，纵马赶到那恶主的地盘，倾囊相助这一群可怜的妇人①，不仅花光了所有的预算，还倒贴一笔，正如张乐章所预料的一样，何有为的资金全落入张寺人囊中。

（①：根据《汉书》第三十九卷的记录，在当时妇人也可以指未婚的成年女性，而不是仅仅指已婚的女性配偶。）

何有为并非是什么好人，但看着众女奴流了太多的泪，遂，到集市上买了不少的食物，让女奴在户外露营用餐。

翌日，早膳后过，皇后娘娘那边的宫媪齐妪将这一批女奴领走。何有为安置好这些女奴后，忽记起那小二哥曾透露出一个重要细节：‘杨柳香’乃是姓张的大户出资，遇事得多留了个心眼。

‘怡软’跟‘杨柳香’为对头竞争，当日，何有为一探听，便知‘杨柳香’是张寺人的地盘，一腔的怒火，心中纠结盘算：张宦官竟敢设计坑我，遂，找张寺人论理，要回了近六成的利润，金额高达六千钱。

鉴于吕雉非常精打细算，何有为既有六千钱在手头，得将余额尽数返还皇后娘娘，分文不取，以换取她这份来之不易的信任。

话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媪齐妪将一群女奴领了来，一.一的和她们谈了，问哪一个愿意嫁给侍卫做个小妾，实则在替娘娘办事，届时衣食是不忧的，倒真有四五个女奴有些这样的意愿。齐妪亲自挑了一最机灵伶俐的少女，回张宦官：“事办妥了。”

事不宜迟，张寺人要唐婆尽快将那少女和王奎撮合到一块儿。

唐婆回复了王奎，只说：“有位少女愿意见见你，其长相倒还可以的。”

王奎半信半疑，遂见上面了。那女子约莫十六七，生的面容清秀，声甜清亮。

“你觉得怎么样？”唐婆才又细说详情：“该女子在一户中产人家为奴，呆了有两三年光景，那家夫人见她有些姿色，不敢再留她，只望别处的人家肯收留，尽早将她卖了。”

王奎听了，心上心下一阵的火愿，只苦于银两之事。

唐婆直说：“如若王侍卫要，花四五十金将一纸赦奴文书买来，就完了，”又问那女子是什么想法？究竟肯不肯跟他。

那女子面上也无喜色，但恐没一处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