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折返金府(1 / 2)

杨城郊外树林。

“路边的小花儿呀~枕边的小人儿啊~啦啦啦啦……”赵姓兄弟手搭着肩,握着酒囊,跌跌撞撞地哼着小曲,调子越唱越高,在最后一声“啦”时破了音。

“清风大哥,不要走这么快嘛。”他们赶上走在前面的清风,两个人同时搭上了他的肩,嘻皮笑脸的边打着嗝边说,“风哥,别成天板着个脸。来~跟着我们一起唱,啦啦啦……”

清风依旧一副冰冷的木头脸,脸上的刀疤增添了几分暴戾。他内心里倒是极不情愿与这二人出任务,吊儿郎当,没个正经。

这倒让他回念起经常一起任务的青衣,虽总是被调侃,但他并不厌烦。只是没想到……

“啊!”赵姓弟弟忽地指着前方的地惊叫一声,“有个铜板!我捡到钱了!”

于是乎,屁颠屁颠着去捡钱,那人又发现什么,回头对着赵姓哥哥大叫:“哥!快看!我还捡到一个花姑娘!”

“什么?让我看看!”赵姓哥哥步都走不稳,东倒西歪地跟上去。只见草丛里果真躺着一坨东西,看身形应是个女子,于是跟着弟弟一起瞎嚷,“呀!真是个花姑娘!”

说着,二人便要抬起那名女子。

清风叹了口气,当看到那名女子的模样时立刻愣住。女子身着青衣,面色苍白,已然晕厥,且是狼狈不堪。可是依稀能辨别出那张清秀的面庞——青衣。

赵姓兄弟刚扶起她,便被冲上来的清风一把抢走,横抱入怀,向天心阁的方向奔去。

陶夭夭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回了这里。她望着面前那熟悉的金色匾额——“金府”。

“唉呀……灼儿,你去哪儿?”金夫人出来拉着南宫灼儿的手,目光在她沾了血迹的衣服上徘徊,蹙着眉,完全忽视了其身后的陶夭夭。

“对不起姑母,是灼儿顽皮,在竹林里迷了路,险些遭遇不测。”南宫灼儿将陶夭夭拖出挡在身前,“是这位姐姐救了我。”

陶夭夭一头雾水,不应该是这个女孩救了她吗?干嘛要说在竹林?更令她捉摸不定的是:她也叫金夫人姑母,而且为什么……金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如此冷漠鄙夷。

最让她心底一沉的,便是眼前这个少女的名字:灼儿。

金夫人却只是瞥了她一眼,拉起陶夭夭的手往府内走:“以后记住不要乱跑,更不要带陌生人来家里知道吗?”

陌生人?陶夭夭更是不懂了,一个晚上的功夫,金夫人没有这么健忘吧?

“姑母,我是夭夭啊,您不记得我了?”

她冲上来想解释,却被金夫人无情推开,得到的回应却是:

“哪来的野丫头?想攀亲戚也别上我这。”

呵,夭夭心底一阵冷笑。果然啊,自己真是做梦,怎么会有什么寮城首富来认亲?真如南宫弈所言,这里就是个妖穴。现在是怎样?把她当猴耍吗?

南宫灼儿却拉上陶夭夭,道:“姑母,这位姑娘好歹救了我,我见她甚是投缘,不如让她与我同住几日?”

“可这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灼儿挽住金夫人胳膊撒起娇来:“好不好嘛姑母……灼儿想有人陪,绝对听话。”

金夫人熬不过灼儿的软磨硬泡,几经折腾,终是勉强妥协。

“后日我们便要去去赏花宴,到时候这乡下丫头是不能带的。”金夫人继续拉着灼儿往府内走,陶夭夭就这样默默跟着他们。

金夫人一直絮絮叨叨,说要带南宫灼儿试宴会的衣服。陶夭夭想起这些话,昨天晚上金夫人才同她说过。

南宫灼儿找着身体不适的借口行先带着陶夭夭回房。二人拐进后花园,正好与大公子、二小姐打了个照面。

“哟~灼儿妹妹。”那满嘴酸溜的语气也没谁了,陶夭夭苦笑,看着款款走来的二小姐。

“大表哥,二表姐。”南宫灼儿却是笑脸相迎,毕恭毕敬。

陶夭夭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儿钻进去。

二小姐冷哼一声,那讥讽的语气又来了,“这里不比乡下那穷地方,妹妹可要多加注意形象,不要不懂规矩瞎自乱跑了。”说着,瞥向身后的陶夭夭,“呀!从哪捡了个野丫头?真是脏死了!”

陶夭夭瞪大眼,怎么这些人都不认识她似的。灼儿却是挪了两步,完全挡住二小姐的视线,夭夭有些感动地望着身前的小身板。

“呀!二表姐怎么憔悴成这样,”灼儿指指二小姐的脸,“是不是近日没休息好?姑母今早送了我好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反正我年纪小还用不上,不如差人送给表姐吧?”

“可笑,我堂堂金家二小姐,会缺胭脂水粉?“

“我听说是花镜堂所出……“

“什么?“金二小姐一副不敢置信,“花镜堂的胭脂水粉一年只出寥寥,一盒难求,娘亲都不曾送我的。“

“原来这么珍贵啊,不过表姐比灼儿漂亮百倍,这样稀有的东西当然让美人享用了。“

讨好的话说得金二小姐心底舒畅,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抚了抚自己的小脸蛋儿,道:“那就劳烦妹妹了。”

夭夭轻呼口气,她这是在为自己解围吗?

大公子却是一直注意着陶夭夭,此时终是按捺不住,撑开扇面,“小表妹,这丫头是?”

陶夭夭倒吸一口气,盯着南宫灼儿暗自摇头。

南宫灼儿依旧笑着道:“这位姑娘是救我的恩客。”

“恩客?怎能怠慢,不如上我那坐坐。哦,我那还有几间空置的上房,若是姑娘……”

“不啦,”灼儿拽紧夭夭的手,“灼儿怕黑,想和恩人姑娘住一起。这样吧,我让小童让出房间,那空置的房间借小童可好?”

小童是安排给灼儿的侍女,模样普通,倒是一直很想爬上少爷的床飞上枝头。

“可小童只是个丫鬟,住上房……”

灼儿凑近低语:“大表哥不要心急,待灼儿习惯黑了,就让恩人姑娘住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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