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罚(2 / 2)

“去找其他妖尊?”

“不!与熊君一起的妖尊绝对不止一个,八成全都被杀死了。其他那些隐世的妖尊一个都不能信!”

墨逵随意卷起几件没有禁制的丹药和宝物,在一众小妖惊愕的目光中冲天而起。

“这邪风洞是待不成了!”

墨逵从回忆中恢复,眼下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他被驱赶至江南西道,绝对是被那些人族的家伙算计的,原本他还能且战且逃,但如今他的活路又在哪里呢?

“龙虎山就在江南西道,想要活捉老子从老子嘴里套话?”

“杂碎,羞辱于我!”

“轰!”

正在远遁的墨逵突然被人偷袭,从高空砸落在地上,他喷出一口血,怒目而视。

“是谁!”

只见两个巨大的虚幻身影凌空而立,一位披甲持戟,另一位伴虎而立。

金身熠熠,神威晃晃!

“不装了是吧!”

“是哪个老东西!”

“出来!我墨逵只求死的痛快一些!”

墨逵当然认得这两位是什么来头,想必是龙虎山的那几个老东西坐不住了,想亲自出手擒他。只是为了抓他竟然用了两张品质不低的符箓,请来了两尊化身,看这二位凶恶的模样,可不是什么善茬。

“老东西也不害臊!”

“怎么,不敢露面!”

墨逵反而不急了,反正难逃一死,那幕后的老东西多半不会弱于熊君多少,他又怎么可能逃的掉,干脆出言挑衅,死在地仙手里,他墨逵也不算白活,就怕这老东西多半是为了捉他活口回去,想探寻十四年前的秘密。

“熊君......属下终究是让您失望了。”墨逵心里叹息一声。

“妖物,让吾等好找!”披甲者怒目而视,抬起长戟,直接俯身刺出,另一位身侧的白虎也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冲下。

“啊?”

他们居然会说话?他可没听说过哪个道士请下来的真神法神会讲“谨遵法旨”之外的话,这不会是真的吧?

“熊君说的是真的,果然还是下来了吗?”

墨逵本能的全力使出法天象地,妄图伸手挡住天罚。

他知道这肯定是挡不住的,徒劳罢了。

“轰!”

巨响传来,墨逵幻化出本尊,迎上了天上降下的巨戟,一把抓住,手掌被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

是的,他接住了。

墨逵先是惊愕,后是惊喜。

没有任何犹豫,他再次施展血遁,燃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精血。

在两尊巍峨身影的眼前,化作一道血光凭空消失。

两尊巍峨身影显然也没想到这道化身的力量如此孱弱,竟然没有一击将这妖物杀死,看着消失的血光,这速度以他们现在能发挥的力量显然追不上了。

“哼!”披甲者一声冷哼。

“换我来就杀了。”

“你的白虎好像连摸都没摸到那妖物吧?”

“呵!”

两尊巍峨身影化作漫天光电炸开,消失不见。

交手过程十分短暂,不久后李文中三人才赶到此处。

“吕兄,莫不是你龙虎山的哪位天师出手了?”

李文中感受着此地残留的一丝神性,也以为是龙虎山的哪位天师所为。

“这......难道是六师叔?”

吕霄显然也有些疑惑,龙虎山上擅长此类法术的只有四次加箓,加升《上清三洞经箓》,号“三洞法师”,“掌驱鬼敕神,兼任正一箓大讲师”的六师叔,六师叔一向脾气怪异,外加自己实在学不来六师叔的道法,所以他对自己不怎么待见。

不过只是抓一个墨逵而已,且不说六师叔怎么可能降下身份出手,就算他出手了,也不至于使出请神术吧,如此纯粹的神性,只怕是品质不低,如此大材小用是所为何事?

“所以我们这是白跑一趟了?”

“那墨逵想必已经被关押于龙虎山之内了。”李文中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吕霄。

“不。”

缘一法师打断了李文中,他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逃了。”

“怎么可能?”吕霄惊疑的说道,他不相信墨逵能在六师叔手下逃走。

“是他那诡异的血遁。”缘一法师说道,虽然很稀薄,但他还是感觉出来了。

“这血遁当真如此逆天?”吕霄虽然没见过,但还是不敢相信。

李文中摊了下手,不置可否。

吕霄不敢置信,踌躇再三还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符箓,夹在手指间,轻轻一晃,符箓瞬间点燃,化为些许金色灰烬,飘荡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神色木然的璀璨人影,吕霄看着那道人影,打了一道道门揖首,轻声言语。

“师叔?”

“何事?”那道神色木然的身影瞬间如画龙点睛一般活了过来,开口说到,似乎有一丝不满。

“您老人家是不是亲自动手将那墨逵捉拿回山了?”吕霄咽了口唾沫,问道。

“我有那么闲?”那道男声终于有了不满,但还是按捺下去,叹息一声问道。

“你一向沉稳,说吧,出了什么事,让你觉得是老夫出手了。”

“晚辈在墨逵消失之地察觉到了一丝很纯粹的神性残留,以为是您老的请神术。”

“哦......这样啊......”那道男声明显迟疑了一下,声音里的那一丝愠味也消散。

“老夫知道了。”

“那墨逵呢?死了?”

“许是跑了。”

“嗯......你继续寻找那墨逵的下落......我要去找一趟掌门师兄。”

话音刚落,那道人影砰然消散,漫天金光。

“此事应该是其他人所为。”吕霄长长作揖,恭送长辈离去,然后说道。

“那就说得通墨逵为何能逃走了。”

“血遁禁术消耗的是自身精血,施展一次都要伤到根本,两番施展血遁,那墨逵肯定是跑不远了,说不定就在几里地外面的某处地底下苟延残喘。”

“没个数日他怕是都不敢露面。”

“但他最善于潜藏,如此说来这几日我们恐怕得在这附近多呆几日了。”

“嗯,此话有理。”

“先去看看那张丘吧。”

三人当即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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