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黄河龙王54(1 / 2)

自大秦鲸吞中原以来,五百多年,黄河两岸战火不断。

万里黄河滔滔不绝,东流入海。

见证了数不清的胜败兴衰。

瀚海帝都东南,有一座古渡口,白马渡。

是瀚海帝都南下北上的要道。

往日里,南来北往的商贩在此聚集。

将江南名酒,名茶,瓷器,锦缎等名贵之物,运往瀚海帝都。

再从瀚海帝都运往瀚海帝国各地州郡。

这一日,白马渡停满了渡船。

除了精明算计的商贩,忙忙碌碌的杂役之外,还聚集了许许多多江湖中人。

兴许是瀚海帝国北伐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这些江湖中人急急忙忙东奔西走,南下避祸。

越是危急关头,平日里一两银子能解决的事情,到了此时,便需要三两,甚至五两,十两。

这渡船生意哪里还是童叟无欺的生意,分明比打家劫舍的强盗行径还要恶劣。

只是渡船管事站在渡船甲板之上,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句。

过不过河全看你们自己,这价格只会涨不会降。

今日是这个价格,明日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准备渡河的商贩听了之后,纷纷低声谩骂。

黄河之上的渡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只是自从瀚海帝国与天衍帝国划江而治之后,许多渡口已经荒废,或者是被朝廷征用,重兵把守。

严禁南北往来。

白马渡是唯一有官府靠山的渡口。

想要南下北上,尤其是携带贵重物品的商贩,只能在此地渡河。

除了瀚海帝都的官帽子。

这些走南闯北的商贩应该是最早得知战乱将起的一拨人。

自古官商勾结,牟取暴利,屡禁不止。

到了瀚海帝国,同样如此。

一件普普通通的江南瓷器,到了江北,价格便会翻倍数倍不止。

尤其是那些做工精致,数量更少的贵重物品。

南下北上之后,想不卖个好价钱都难。

像淘汰下来的战马,在北地只需要几两银子,可是到了江南,没有二十两银子,想都别想。

更别说那些正值壮年的战马,过了这九曲黄河,就没有低于百两纹银这个价。

而且是有价无市。

天衍帝国少战马,仅仅是每年从北地购买战马,就要花费数百万两银子。

想要购买更多,只怕天衍帝国的国库都已经掏空了。

幸好的是,天衍帝国占据江南半壁江山。

物产丰富。

无论是瓷器,锦缎等,都可以卖个好价钱。

只是这些玩意儿,战时可谓是一文不值,怎么能和战马相提并论?

想要北伐,没有一支精锐骑兵怎么能行?

想要收复山河,没有战马怎么能行?

难不成让士兵们只靠步行,攻城拔寨?

岂不成了北方铁蹄活生生的猎物?

如此,黄河长江两条大渎之上的走私生意屡禁不止。

与两国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有很大关系。

其实,除了这些南来北往的商贩,天衍帝国还会通过其他途径购买战马。

像这趟押运十船精铁沿海北上,回来时,战船上面已经载满了战马,十船精铁换了数千匹战马。

鲜卑慕容与天衍帝国可谓是双赢。

鲜卑慕容占据渤海北岸,这里是一处天然马场,盛产战马。

而且战马品质极高。

辽东战马性情温驯,结构匀称,体型优美。

头中等大,清秀,额较宽,多直头,耳立,眼大明亮。

颈长短适中,多呈斜颈,部分个体呈鹤颈,颈肩结合良好。

鬐甲较长而高。

胸宽而深,肋拱圆,背腰平直,正尻者为多数,肌肉丰满。

四肢干燥,关节明显,管部较长,肌腱分明,富有弹性,球节大而结实,蹄大小适中,蹄质坚韧,距毛少,肢势端正。

挑选一匹上等战马要从战马的头颈,躯干,四肢,详细查看。

头颈部又分,头型,眼型,鼻型,额凹,颈。

躯干部又分,鬐甲,背部,尻部,腹部,胸廓。

四肢部又分,肩部,前肢,后肢。

如此,便有了养马人,十三选马的基础本领。

虽然渡河的价钱涨了许多,但是对于那些走私贩卖贵重物品的商贩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只是苦了那些江湖中人。

兜里的银子在瀚海帝都早已经花了七七八八,平日里又没有赚钱的路子,此时此刻,恨不得一刀宰了渡船管事。

只是眼瞅着渡船之上的那些压船人,个个五大三粗,想必都不是易于之辈,于是,只能将心里边的那些想法压下来。

嘴上嘟囔着,狗日的奸商。

白马渡口,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

一条小船沿江而下,顺着万里黄河朝此处而来。

撑船的是一位中年汉子,手中一杆竹篙,左右不停。

小船速度极快,犹如离弦之箭。

正在安排各项事务的渡船管事不经意间瞥了一眼。

等到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船行至此处。

中年汉子借着小船之力,一跃而起,飞身上了渡船。

渡船管事哪见过如此身手之人,一时间愣住了神。

中年汉子看着渡船管事惊讶的表情,说道。

“这艘船,我要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居然还能碰到打家劫舍的强人。

而且还是一个人。

周围众人惊讶过后,纷纷大笑。

这人想必是疯了吧。

只是下一刻,中年汉子暴起一脚,将渡船管事踹飞出去。

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扑通一声,掉进了浑浊的河水之中。

众人目送渡船管事飞身投江。

那些五大三粗的压船人,终于反应过来。

纷纷拔刀上前,准备拿下中年汉子。

只是中年汉子手中竹篙,左敲右打,不一会儿,便将数十个压船人打得落花流水,纷纷抱头哀嚎。

那些正准备往下搬卸货物的杂役苦力,远远躲开。

正准备登船的商贩以及江湖中人一时不知所措。

虽然心里边对渡船管事谩骂不止,指不定祖宗十八代都数了一遍,但是没了渡船,他们也无法过河。

中年汉子站在甲板之上,守着唯一一个上船的船板。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渡船之上还有一些并未出手的打手,杂役,仆从等,纷纷叫喊着要将中年汉子送进牢狱,甚至一些胆子大的叫喊着要将中年汉子大卸八块,扔到黄河里面喂鱼。

那位渡船管事在仆人的救助下,终于爬上了岸。

全身湿哒哒的。

“怎么样?抓到人没有?TND敢偷袭我,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渡船管事脸色发青,呛了许多河水。

一边弯腰低头,不停地呕吐,一边恶狠狠地询问。

仆人是个常年行走江湖的狠角色。

回头看了眼站在甲板之上的中年汉子。

“总管,是个扎手的点子,兄弟们不是对手。”

渡船管事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喘地抬起头,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正好撞上中年汉子冰冷的眼神。

吓得又吐出几口河水。

仆人一边扶着渡船管事,一边朝中年汉子大声喊道。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船?识相的赶紧给我滚,不然的话,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中年汉子立身甲板之上,不屑地说道。

“管他是谁的船,只要到了黄河之上,姓甚名谁由我说了算。”

仆人见中年汉子口气恁大,气狠狠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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