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轩辕老怪23(1 / 2)

洛阳西北,金水婉蜒东南流,经过一道山谷,晋代大富豪石祟在这谷中,傍水修建了一座美绝人寰,穷极奢侈的别墅花园。

据史籍所载,这座金谷园占地之广,园林之胜,楼台之美,以及充斥园中的佳丽之多,更是世无其匹!

可是,富贵如浮云,那石崇虽然富甲天下,却为了一名爱姬,到头来,弄得绿珠坠楼,身败名裂,一场富贵尽化烟云!

自晋而后,那金谷园迭经兵燹,只剩下一片颓垣残壁,蓬蒿蔓草,狐鼠出没其间,荒凉至极!

尤其是故老相传,那石崇因为死得太冤,更且留恋着这一片园林,是以阴魂厉魄经常出现于园中,故此后来之人,大多仅在废址的边缘凭吊,极少敢深入园中流连。

这一天,正是端阳佳节,洛水之滨,锣鼓喧天,万头攒动,争看龙舟竞渡,热闹非凡。

那渐渐升至中天的阳光,火辣辣地斜射在金谷园废址之上,在外表看来,这荒废了的金谷园,仍旧是一片颓垣残壁,蓬蒿蔓草与丛生杂树,静寂荒凉地不见半个凭吊的游客,可是,在园林深处,一片虬枝交错的密林环绕当中,有一座凸出地面约八九尺高,宽广达十丈的石堆。环绕这石堆的树荫之下,疏落地摆设着十桌盛筵!

这时候,这十桌盛筵只有当中一桌坐着七个人,其余九桌却杯盘虚设,不见来宾。

当中这一席,“伏牛三杰”叨陪未座,首席是“笑面阎罗”欧阳天,“七煞仙翁”踞左,“鹰面书生”踞右,“七煞仙翁”的徒儿周斌,拘谨地傍着“伏牛三杰”而坐。

“伏牛三杰”的老大卞山,不时抬头看看日色,然后向林外张望,情绪显得有点紧张烦躁。

七煞仙翁一面饮啖,一面“嘿嘿”冷笑道:

“卞贤契不必看了,那些江湖鼠辈知道我老人家在这里,还有人敢来吗!”

卞山陪笑道:

“是极!是极!不过,晚辈猜想那姓燕的小子,狂妄自大,断无不来之理!”

七煞仙翁冷笑道:

“不然,那小子恐怕不会那么蠢!”

“魔面书生”微笑道:

“你的判断不大灵吧,现在不是有人来了吗!”

说时,林中已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并且有一苍劲的声音道:

“师兄,这主人选择此地开会,真是匪夷所思,当年绿珠艳姬在此堕楼自尽,今日……咦!”忽地一声诧呼,便住口不语。

一列怪树后面,转出了武当派的太乙、太清两护法真人。

这两个老道似乎因为发现七煞仙翁在座,而微露诧色地互相望下一眼,双双踅向另外一席走去。

卞山向乃弟一使眼色,卞海赶忙起身高座,迎将过去,寒喧了两句,揖让两老道落座,吩咐侍候之人换上素席。

太乙、太清两老道略为谦逊,抬头望了望天色,便自并肩盘坐椅上,闭目垂帘,竟然入起定来。

七煞仙翁“哼”了一声,哂道:

“好做作!”

忽听一阵笑语之声传来,有人笑道:

“贵门虽然创立未久,但已誉满江湖,声威远播,此次赛珍大会得蒙掌门人偕令师弟光降,真是增光不少!”

笑声中,树林里己走出三个人来,一个是身穿灰衣的中年人,另外两个正是“铁扇门”的掌门人,阴阳八扇潘文仲和师弟追风扇邓环。

那灰衣中年人揖让潘、邓二人至右端一席上落座,亲自敬了一杯酒,便拱手退去。

潘,邓二人遥遥向两老道颔首招呼,便左顾右盼地低声谈说起来。

显然,他们并不认得当中席上这三个老魔头。

七煞仙翁皱了皱眉,对卞山道:

“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东西?”

卞山略为提高嗓子,躬身道:

“是最近创立的‘铁扇门’掌门人和他的师弟!”

七煞仙翁冷笑道:

“这种废料也出来现眼!”

追风扇邓环霍地站起来,怒喝道:

“阁下说话小心一点!”

七煞仙翁瞧也不瞧一眼,吩咐周斌道;

“待会你好好把他教训一下,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追风扇邓环大怒,一掀座椅,便要过去动手,却被阴阳八扇潘文仲接住道:

“二弟何必冒火,难道还怕他飞上天去!”

迫风扇邓环这才恨恨坐下。

又是一阵脚步声响,那灰衣中年人陪着一个须眉俱白,貌相庄严的老和尚走出林来。

在座之人,俱认得这老和尚,乃是嵩山少林寺监院了因大师,只见他一面走,一面含笑说道:

“老衲冒昧前来,志在观光盛况,但求一席之地已足,不敢叨扰盛宴!”

灰衣中年人连声陪笑道:

“大师望重武林,区区奉命接待,岂敢失礼……”边说,迫揖让了因大师至武当两老道的席上落座。

太乙、太清赶忙起身让座,双方客套一番,这才分别坐下。

忽听林中有人高声道:

“峨嵋掌门法驾到!”

话声一落,林中已走出一阳道长和十二个貌相不一,俱是一式羽衣垦冠的老道。

伏牛三杰卞氏弟兄赶忙起身,离座趋前迎接,礼让至左首一席落座。

一阳道长抬头望了望天色,道:

“午时将届,为何还未见令师?”

卞山躬身道:

“待佳宾到齐,家师便来相见,请掌门人和道长们先用些粗肴水酒,不成敬意!”言罢,亲自敬了三杯素酒,方始率两弟告退。

自从少林了因大师和一阳道长相继到会之后,那七煞仙霸脸上的神情便显得有点严重,不若先时那付目中无人的模样。

只有笑面阎罗欧阳天,依旧笑容满面,眯着一双细眼,自顾饮酒吃肉。

“魔面书生”那丑恶的人皮面具,死板板地毫无表情。

这时,陆续又来了华山剑客诸葛平,湖北荆门逸叟华子虚,巴山双侠“铁笔神判”古雨峰,“夺命金环”古云庭昆仲。

筵席上,顿时一片寒喧招呼之声,热闹起来。

卞山连连抬头观看天色,不住向林中张望,神情烦躁已极。

就在此时,林中洪亮地传出一声:

“大会佳宾燕大侠到!”

卞氏弟兄大喜,赶忙起身离座,匆匆奔入林中。

七煞仙翁冷哼一声,道:

“这小子的胆子真不小!”

“魔面书生”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不止。

其他座中之人,除了一阳道长以外,俱愕然相顾,眼色之中,流露出“燕大侠?”的问号。

当众人的目光投向树林之际,只见卞氏弟兄已簇拥着燕元澜等人缓步走了出来。

燕元澜言笑从容,与卞氏弟兄略一谦逊,便在紧靠着七煞仙翁的那一席上,先揖让搜奇客那春霖坐在首位,然后和雍冰及秦、花二女俟次就座。

这时,日正当中,恰是午牌时分!

随听一声朗朗长笑道:

“可笑呀!可笑!时辰已到,还不见主人出场,一个邪魔外道,架子倒不小!”

座上之人闻声又是一愕,齐地掉头望去。

笑语声中,岭南笑侠耿于怀按剑从林中走了出来,径自朝一桌尚还空无人坐的酒席走去。

卞山勃然变色,一跃上前拦住道:

“尊驾前来赴会,怎地口出不逊?”

耿于怀大笑道:

“你不是正主人,没有资格说话,让开!”袍袖一拂,一股无形潜力,疾卷过去!

耿于怀杨声大笑,昂然独踞一席。

七煞仙翁睨视着燕元澜,峻声道:

“小子,没有将你的师父找来?”

燕元澜朗声道:

“些须小事,河用惊动他老人家!”

七煞仙翁狞笑道;

“小子竟敢不遵老夫吩咐,先把你毙了!”右手一伸,五指箕张,便待遥空抓去……

蓦地“当”的一声金钟振鸣,不知从何处传来洪亮的声音道:

“赛珍大会开始,来宾肃静!”

七煞仙翁霍地缩手,目光诧然向当中那座石堆望去。

座中之人这时也听出那话声,竟是从石堆中发出,俱不禁一愕。

紧随着话声歇处,石堆中又发出一阵轧轧之声,只见石堆中央缓缓现出一个大洞,洞中徐徐升起七个人来!

燕元澜目光瞥处,顿时心头大震,骇诧欲绝!

雍冰更是失声娇呼:

“师父!”

原来这七个从洞中冒起来的人当中,赫然有“邛崃双奇”天聋、地哑两老,以及穆如春和纪湄在内!

另外那三人,中央是个身穿青袍,瘦骨嶙峋,面如死灰,形似僵尸的老叟,此人身后侍立着夺魄神风解廉,冷云马士昆。

这七人升至足底与地面齐平之际,上升之势倏然停止,又是一阵轧轧之声,洞口缓缓闭拢。

搜奇客那春霖用眼色止住了跃跃欲动的燕元澜和雍冰,低声道:

“那形似僵尸的老头便是轩辕老怪,咱们稍安毋躁,且看他搞什么鬼!”

天聋,地哑两老和穆如春、纪湄出现之际,本是满面忿忿之容,等到看见燕元澜他们也在座中,四人脸上的怒容立告消失,齐地浮起了一抹笑意。

这时,四周鸦雀无声,数十道带着诧、奇,渴望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石堆上面。

只见轩辕雷震缓缓张开眼皮,暴射出两道绿幽幽的光芒,慑人心魄地徐徐转动,向四周一扫!

虽然在大热天,也令人感到一丝寒意!

轩辕雷震目光一收,仅仅对当中一席上的三个老魔头颔首为礼,然后轻咳一声,嘴皮开阖,冷森森地说道:

“这次赛珍大会,蒙各位武林同道光临,老夫深感荣幸!”话声略为一顿,又继续说道:

“老夫举行这赛珍大会,其起因与比赛的方式以及赌赛的是什么珍奇之物,请诸位一面饮用酒肴,一面听老夫说话……”

他话虽如此说,但座上之人,却没有一个举杯动筷,全都倾耳静听。

轩辕雷震露齿一笑,续道:

“长短昆吾,青白杖,三才玉玦,毒龙珠。这武林六宝,想各位早已耳熟能详,这次赛珍大会,便有其中两样作为锦标……”

此言一出,筵席上便再也无法保持静寂,顿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嗡嗡”之声!

燕元澜更是既惊且诧地朝搜奇客那春霖望去。

因为,他知道这六样武林奇珍,青白玉杖是在邛崃派的天残、地缺手中,昆吾短剑与毒龙珠已为搜奇客那春霖所得,而昆吾长剑和三才玉玦,则分别在穆如春和纪湄身上,那么,轩辕老怪说是哪两样?

搜奇客那春霖迎着燕元澜的目光,嘴皮微动,用传声说道:

“照目前情形看来,极可能是昆吾长剑与三才玉玦!”

说时,轩辕雷震已作了个手势,让声音静下来,然后带着一丝得意的阴笑,缓缓说道;

“这两样奇珍,便是昆吾长剑与三才玉玦……”

话刚说完,周围又是一阵“嗡嗡”之声!

燕元澜惊奇欲绝,忙用传声对搜奇客那春霹道;

“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搜奇客那春霖摇头不答。

更奇怪的是天聋、地哑两老,以及穆如春和纪湄,尽管脸上又露出忿恨之容,却都默然不则一声!

燕元澜再也忍耐不住,霍然站起来,大声道:

“这两样奇珍,乃燕某拜弟穆如春和我师妹纪湄所有,阁下岂能拿来作为锦标?”

轩辕雷震侧顾夺魄神风解廉,后者低声说了几句,老怪点了点头,对燕元澜狞笑道:

“燕公子稍安母躁,且听老夫道来……”话声微顿,沉声道:

“不错,这两样奇珍确是这位白索卿的外孙穆公子和这位谷中兰的门下纪姑娘所有,但他两人俱不幸被老夫擒住……”

燕元澜大喝道:

“你说谎!”

轩辕雷震也不理睬,自顾往下说道:

“当时,这两样奇珍本已属于老夫,但天聋、地哑两兄却坚不同意,认为老夫有强取豪夺之嫌,要求老夫当首天下英雄面前,公平决斗,来决定这两样奇珍究竟属于何人,老夫为了不愿破坏昔年自定的信条,故此勉如所请,这就是举行这次赛珍大会的原因……”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方始停住,阴侧侧地望了地哑老人一眼。

地哑老人忿忿地点了点头。

轩辕霄震得意地笑了笑,又道:

“大会的缘起和赌赛的锦标既已说明,现在请听赌赛的办法!”

四周“嗡嗡”之声立时停住。

轩辕雷震侧顾夺魄神风解廉,微一颔首。

夺魄神风解廉闪身而出,面对筵席,高声道:

“第一,凡是想参加赌赛夺标的朋友,请先向解某过名登记。第二,由参加之人,挨次序向天聋、地哑两老领教,如能获胜,便有资格参加复赛。第三,有复赛权之人抽签决定第二次复赛的对手,然后又由获胜之人再抽签决定第三次复赛……”话声微顿,目光一掠,沉声又道:

“总之,赌赛至最后,只有一个人获得决赛的资格,与轩辕前辈一搏,以决定锦标谁属……”

话声未了,下面耿于怀已仰天发出一阵大笑!

夺魄神风解廉倏然住口,目注耿于怀,冷冷问道:

“耿大侠何故发笑?”

耿于怀大笑道:

“可笑呀!可笑!天下间竟有这样狗屁不通的赌赛办法!”

夺魄神风解廉傲怒道:

“这办法有何不妥!”

耿于怀冷笑道:

“参加的人照你这办法打下去,那获得决赛权之人,早就累死了,根本就不用麻烦轩辕老怪了!”

夺魄神风解廉瞠目结舌,讷讷道:

“这……”底下便说不出半个字来。

轩辕雷震冷哼一声,道:

“这次赛珍大会,参加之人纯属自愿,同意这办法的便请报名,不同意的也不勉强,何况参加者并不要任何代价,耿大侠怎能说是不公?”

耿于怀不禁为之语塞。

四周“嗡嗡”之声又起。

显然与会之人,对这种极不合理的赌赛办法,发出窃窃私议。

忽听一声“阿弥陀佛”!那少林了因大师缓缓起立,合掌道:

“贫憎对这办法倒无意见,不过,如果天聋、地哑两位施主不幸受伤或是死亡,那么,又怎么办?”

轩辕雷震奸笑道:

“这个问题甚为简单,如果天聋、地哑两兄伤亡在何人手上,即由此人接替其位置,与后来的人较量。”

了因大师沉吟道:

“恐怕没有哪位施主愿意作这种傻事吧!”

轩辕雷震笑道:

“所以朋友和天聋、地哑两兄动手时,最好是点到为止,能胜过一招半式便可以了。”

了因大师微叹一声,默然坐下。

因为他明白轩辕老怪的用意,是要天聋、地哑两者,非战至与会之人的最后一个不可,那时候,两者即或不死,也得脱掉一层皮!

这是多么阴狠的借刀杀人的办法!

雍冰狠狠地“呸”了一声,霍地站起来,娇喝道:

“你拿着人家的东西来慷他人之慨,还要利用夺宝的人用车轮战来打我师父,好不要脸!”

轩辕雷震“嘿嘿”冷笑道:

“这办法是经过令师同意才订定的,不信的话,姑娘不妨问问令师!”

雍冰高声对地哑老人叫道:

“师父!是真的吗?您为什么要答应这种办法?”

地哑老人满脸痛苦之容,点了点头,望了望身畔的穆如春和纪湄,忿怒的目光,凝注在轩辕老怪身上。

雍冰叫道:

“噢噢!徒儿明白了,是不是穆哥哥和纪姐姐被这老家伙制住了,您老人家没有法子是吗?”

地哑老人又是极为痛苦而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燕元澜心念电转,却想不出什么办法,遂用传声对搜奇客那春霖问道:

“老前辈,您看有什么办法杷这场会搅散,单独找轩辕老怪一拼?”

搜奇客那春霖略一沉吟,传声答道:

“来会之人,差不多都是环着必然夺标的打算而来,老弟若特大会搅散,恐将大犯众怒,反而不美!”

燕元澜又传声道:

“照这情形看来,如春弟和纪师妹必然是被老怪用什么手段制住,天聋、地哑两老迫不得已,才答应这种最不利的办法,老前辈可有什么釜底抽薪的办法?”

搜奇客那春霖摇了摇头,传声道:

“在未明了内情以前,实在无法可想,何况以天聋、地哑两者功力之高,也甘为所挟,咱们只好静观发展,待机而动。”

雍冰瞥见二人嘴皮乱动,遂掉头低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呀?赶快想个法子才好!”

燕元澜皱眉喃喃道:

“奇怪,她在汝水渡口曾经对我留字示警,为何现在又不见动静了呢?但愿她再给我一个启示就好了!”

雍冰道:

“你是说那姓尹的姑娘?”

燕元澜点头不语,陷入沉思之中。搜奇客那春霖见燕元澜沉吟不语,微微一笑,安慰道:

“大家不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何况还未到绝望的时候哩!”

燕元澜瞿然道:

“但愿这些来参加大会之人,都能够泯却利欲之心,洞悉老怪阴谋,不上这个当就好了!”

搜奇客那春霖摇头叹道:

“泯却利欲之心,谈何容易,你看不是有许多人已在跃跃欲动,准备一显身手了吗?”

原来就在他们对话之际,石堆上那夺魄神风解廉已宣布开始报名登记。

筵席上的各大门派高手,显然并没有因为这赌的办法毫无道理而害怕吃亏,纷纷交头接耳,神色之间,果真是跃跃欲动。

燕元澜见状,心头一阵热血上涌,暗地恨恨骂道:

“武林中,哪来这许多既愚昧又贪婪更无耻之辈!”

忽见那“铁扇门”的掌门人阴阳八扇潘文仲干笑了两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笨鸟先飞,打旗的先上,不过本座有句话想请问解大堡主。”

夺魄神风解廉见是潘文仲发话,微感一愕,随即冷冷答道:

“潘大掌门人何事见教?”

阴阳八扇潘文仲干笑道:

“获得复胜赛权之人,是否可以不参加抽签而指名邀请对手?”

夺魄神风解廉诡异一笑,道:

“当然可以!”

阴阳八扇潘文仲又道:

“被邀请之人是否可以拒绝?”

夺魄神风解廉道:

“被邀之人如若柜绝,即作弃权沦,不得参加赌赛。”

阴阳八扇潘文仲干笑两声,一扬摺扇,道:

“好,就烦解大堡主替本座登记!”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