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试炼大会(三)17(1 / 2)

李不渡疑心她要干什么。

“啪”得一声,冷不防一个巴掌甩在李不渡脸上,他左脸火辣辣的疼,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

“醒了,下面交给你了,快点办事。”那女人有些嫌弃道,“这么好的都留给你了,别给我不争气。”

那轻细声音的主人是个看起来年轻的少女,俨然一朵小白花,清纯无辜,但是衣裳极为艳俗,甚至有故意暴露之嫌,套在她干瘦的身材上颇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她迎着李不渡的目光,眼神躲躲闪闪。那位身材姣好语气不善的女人似乎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没好气地走了。

那女孩子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往这边走,走到李不渡身边蹲下,有些颤抖地伸出手,解他的衣带。

等等?解他的衣带?

“等等!你干什么!”李不渡惊恐道。

“我,我,萧公子,对不起。”她声音更小了。

什么萧公子?李不渡回想起自己的腰牌他收起来了,萧菁的已经没地方放了,只好挂在腰间,这姑娘以为他叫萧菁。

“等等,你们是什么门派的?”李不渡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内修,内修里的…”

不用她说李不渡已经知道了,内修是个他们自己说得好听话,实际上就是大门派一般称为旁门左道,或者邪门歪道,其实这两者也有些微不同,旁门左道是练的人少,歪门邪道听起来厉害,实际上就是有些损人不利己的。所以,要么损人不利己,要么专门性极高,一般人耗不起那个时间练或者拉不下脸来练。这些邪门外道一般没有宗门,但是还是有人选择来试炼,自己报名就好了。不然就当黑户随便能被杀,都没处申冤。

她这么一说,加上之前的谈话,就已经很明了了。肯定是内修里最被人耻笑的窃修,此门功法专门偷别人的法力,又分很多种不同的方法,但是刚刚这一副光景,很明显是里面最不上档次的,用交媾来求取他人法力,虽然再往上些也可以用别的方法,但她要是会的话,也不用这么羞羞答答的了。况且高端的方法也是从这种方法一步步练上去的。怪不得这小姑娘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原来是那姐姐要她跟自己…

此刻看着小姑娘一副羞怯的模样,李不渡寻思此关也不是不能解,便温声道:“你不愿意是不是?”

那小姑娘满脸通红,都要哭了,李不渡心想,真是罪过。

“我,我,可是,我姐姐,我要是不弄的话,她就要把我丢掉,我,我只能,我也不想的…”她嗫嚅道,“可是如果我不做,姐姐,我就要成为姐姐的累赘。”

“可是你也觉得这是和心上人才做的事,我不是你的心里的人,你也不愿意对吗?”

“可是,可是…”那小姑娘犹豫道。

李不渡虽然内心充满了负罪感,明明自己是要拖延时间,他被捉走的时候听到木澜他们会来找自己,心想自己只要拖上一拖,等到他们找到自己就万事大吉了。可是现在说话却好似真的为人家小姑娘着想一般:“你是你,姐姐是姐姐,你不必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我们,我们全部,都,很恶心?”那姑娘道。

李不渡看她脸色越发的不好了,只好顺着她说:“没有没有,姑娘,不是恶心或者不恶心的问题,只是你现在做的事情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可以拒绝。”但是要是在这里面拒绝可能活不了,全系李不渡自己也身在其中,爱莫能助,只能说些空话,能缓一时是一时,要是真给她吸走法力,自己指不定到什么境地,何况他多年的童子之身,怎么能在这里破了!

“可是,可是..”那小姑娘又开始了,语气有些哭哭啼啼的,李不渡听她总是可是可是的,有点头疼,没办法,只能忍着。

“你完事了没?能不能快点,知道你害羞,我们都在外面等你,你再这样放给我们几个一起上得了。”是一道跟刚刚不同的声音。

一起上?李不渡听得后背发凉,这地儿不该自己来,应该让方采诀和秦墨来才对——他们没准会有种狗掉进粪坑里的感觉。

“还,还没…”少女没骨气地回复。

“快点快点完事!”这个姐姐明显是个脾气好但是性子急的,也不嫌弃她,只催促。

李不渡心里只好祈求木澜他们动作再快点。

“可是,可是我怎么办呢?姐姐她们会不要我的。”

“你有你不想做的事情,呆在你姐姐身边做你不愿意做的事,还是你自己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孰轻孰重,全凭姑娘你自己决断。”李不渡更用力地忽悠道。

外面的人估计是等的急了,那个一开始进来扇李不渡的女人又来了,道:“没出息的,你快给我滚出去,我来!”

她穿着和少女差不多,只是由于身材丰满,显得漂亮魅惑的多了。

李不渡寻思这位可不好忽悠,内心狂喊道:“木澜,你们在哪里,再这样我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位明显是会更高端一点的方法,嘴对嘴的把法力吸出来。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李不渡都不愿意!他出生到现在谁都没亲过,也不想这么被不明不白地亲了!

只听得外面一阵惊呼声,一根箭矢快如闪电飞入,“噌”得蹭过那女人的脸颊,箭尖扎入岩石之中,雪白的箭尾离女人的眼尾只不过一寸距离。那少女即刻爬也似的扑过来,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此时外面惊呼道:“我的妈呀,这箭还能拐弯!”

“有人来了,快跑!”此刻外面肯定已经乱作一团了。

这是南阳宗的看家本领折径箭,李不渡心里一喜,他们找到自己了,直在心中夸道,好兄弟!好队友!

那女人不耐烦得看了她一眼:“没事,你要是早点办完,至于这样吗?没用的东西。”

说罢一甩裙摆走出去了。

女人前脚刚走,那姑娘便给李不渡揭开两手的束缚,道:“我想明白了,你,你先走吧。”

李不渡哭笑不得,心想你早点想明白也好,迟点想明白也好,唯独在试炼大会想明白是最不好的,直在心里道罪过罪过,他也没办法,只能希望她那几位姐姐能继续带着她。活动活动身子,拔了那根箭就头也不回得走了——南宫曾经威胁过他们,谁要是有机会不帮她把箭带回去她就射死谁。

拐了个弯出了洞,李不渡发现这外头跟自己想得完全是两码事。

完全是一场混战!

有个木头偶人站在前面一片空地中央,情状颇为恐怖,捏着一个穿着跟那姑娘差不多的女人,那女人也没办法——她只能吸人,吸不了偶人,那偶人忽然开口道:“哈哈哈,你能奈我何?”声音沙哑难听,说罢便是把那女人往树上一甩,摔的不轻,李不渡刚刚站起来没多久,腿还发麻,那偶人的头转过一个诡异的角度,嘴咧道耳朵根,咯吱咯吱的笑道:“又是一个?”便往这边冲过来。

兄弟,你的品味真的不怎么样!连木偶都做得丑的不行。

李不渡先是避让,他此刻手里拿着南宫的折径箭,来不及拔剑,用箭格住了第一下,才拔出自己箭,先是矮下身躲过偶人的攻击,随后从下往上挥剑,削掉了偶人的一条腿,偶人没保持好平衡,一跤倒在地上。

李不渡出了洞,好家伙,还有好几个,按照一人一个的标准,起码有五个木偶师走成了一队,好在这边的几位虽然木偶看起来精细漂亮,操作都不怎么熟。没想到原先那个惊悚木偶双手撑地,嘴里叼着自己的腿,倒立行走起来,速度极快,看来这木偶真的玩到家了。遇到偶人有三个解决办法,第一,把木偶打散;第二,把线打断;第三,把偶师揪出来打。

这第一个方法倒是可以用,但是此刻在荒郊野外,面对这种熟练度极高,恐怕是一位天赋和勤奋兼具的偶师,要是缠斗起来,先不说有另外四个,自己身边没有队友,要是有人此刻黄雀在后,那就大事不妙了。第二个方法,几乎不可能,偶师对偶人的缠线方法极为诡异,就算是站着不用给你削你都不一定能削得到,何况人家现在能跑能动还能打你?第三个方法就更不必了,李不渡目前想的是快跑,不是去找人决斗。

跑到一棵树的旁边,李不渡飞身上树,没想到那偶人在这里挺住,在树下翻了个跟头变成头朝上,像条虫一样爬上来了。

李不渡看着那张可憎的脸,心里还是忍不住赞叹,虽然被叫做旁门左道,但这位明显是练到家了。但是自己目前在树上,正想着怎么抢占先机拦腰一砍,突然发现四周树上缠满了藤蔓,此刻自己的落脚处已经有了些许绿藤,现下正在以极不寻常的速度生长,李不渡心下骇然,这又是另一家的法术,况且不知道对面有多少人。

那木偶也被藤曼缠住,一时间爬不上来,手脚乱动,加上一张怪脸,恐怖又滑稽。

此刻那一阵鬼魅般的乐声又传来。该死,李不渡一边要念清心咒,一边要砍藤曼。

“死偶师,偷老娘的东西,看老娘不拆了你的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黑暗中传来,看来是为了寻仇的,既然目标不是自己…

“你骂我呀,你怎么不骂我了?有本事你继续骂呀!“这藤蔓的主人继续在林间喊道,看来她也没办法准确快速地找到人偶的位置,只不过看这怪脸上的表情,不是它不想骂,实在是偶师做它的时候少做了张嘴,现在它嘴里叼着腿,一张嘴就要掉。

李不渡往脚下看了一点,看来这种藤蔓是无差别攻击的,自然是砍了自己脚下的藤蔓往别的树跃去,没想到那棵树上也有。只好又砍断一些,突然感觉右腿一阵抽痛。

不好!是他受伤之后没除尽的魔气。原本他可以压住,但是这一路到现在,又是被迷晕又是打架的,根本没空休息,自然压不住了。现在跟这东西外部感应起来了,若是从外面发起的攻击他还能格一格,这由内而外的疼痛他僵得有些移不动道,只好就地休息,只是一刻不能停砍那些藤曼,还得注意不能把自己落地之地砍断了。

只是藤蔓越长越快,大有疯狂的趋势,他此刻腿上已经被缠了好几根,右腿更痛了。

现在他像是一只被黏在蜘蛛网上的虫子,等着蜘蛛什么时候来发现自己。这个蜘蛛还有个会吹笛子的朋友。

“你怎么了,等你这么久还没不回?”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的木澜落在自己旁边的声音。木澜的声音比那乐声悦耳一万倍。

木澜嫌弃得看了看李不渡腿上的藤蔓,“你不会跑啊?”

“腿上旧伤复发,一时半会跑不动了。”

“这好说,我带你。”

李不渡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木澜扇尖一挥,伸手拉着李不渡,李不渡用自己能用的那条腿借力,终于离开这一块地,木澜架着他走了一段,看到南宫在前面,便伸手把她的折径箭还给她,跟她道了谢。

南宫检查了一番:“算你识相,你这是怎么了?”

“旧伤复发。”李不渡顺口道。

“不是,我是说,你的脸?”

“很明显,他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木澜代替李不渡回答道。

李不渡这才感受到左脸上之前火辣辣的,现在凉飕飕的,道:“破相了吗?”

“应该没吧,你个大男人紧张什么?”南宫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为什么被别人扇了一巴掌?”

这句话听上去就像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李不渡简单说了两句,几人就进洞口了。

回到休息地,薛泽平给他检查了一番,也是束手无策,本来要这伤口刚有的时候,每天仔细清理,一个月就不妨事了,只是那会没好好处理干净,现在处理也不现实,只能先继续这样。南宫倒是有兴趣这伤口怎么来的,李不渡胡乱编了一通,总之不能把云山的事情说穿了,现下还有两位奉理宗的在,更要小心。

见李不渡一会说不记得,一会说得七颠八倒,薛泽平见众人都没什么兴趣,便问:“那你这回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不渡看了一眼南宫,南宫道:“我的折径箭能射过去,自然有我们宗门秘法,不宜外传,你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的。”话语间颇有些骄傲。

好吧,李不渡心道。他到底该怎么说呢?有人想对他行不轨之事?正想着,突然听南宫警觉道:“什么人?”

众人刚刚的调笑氛围顿时消失,都绷起一根神经望着洞口方向。

“我!萧公子,是我!”

是那个女孩。

李不渡道:“没事,不是坏人。”却只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眼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一个姑娘加上那一个巴掌印,想不想入非非都难。

一个瘦瘦的身影挪了进来,“公子,你的腰牌丢了,我,我来送给你。”她本来说话就声音小,看到这里面的许多人,声音就更小了,细细的,跟苍蝇嗡嗡似的。

“哦哦!谢谢,其实这不是我的腰牌,我姓李,不姓萧。”李不渡接过腰牌,解释道。刚刚一路惊险,并没有发现腰牌丢了,现下确实感觉腰间空空当当,有些不习惯。

“公子的话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谢谢公子。”说罢她诚恳地鞠了一躬。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南宫见李不渡没表示了,便拦在他们中间,冷冷道。

“我,我,我不打算回去…我能照顾受伤的人!”那姑娘咬着嘴唇,仿佛是有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一番话。

但是这在好几个人眼里就是想蹭队友啊!

“先说好,我们跟你可没交情,不会帮你拿珍珠的,你要是有这个打算就请另请高明吧。”南宫显然是将她当作卖可怜的了,加上这一身装束,大家都猜出她修得什么道了,因此没什么好话。

那少女两手在身前摩挲着,摇头道:“我,我没有那个想法,我真的只是想帮个忙,如果你们不愿意我现在就走!”

李不渡知道她这一走肯定是不可能回她姐姐们那里了,要么自己一个人在外流浪被逼的放烟花,要么就是连烟花也放不出。此刻他也不好发善心,毕竟她这个水平,明显是在几人平均水准之下,张云野目前也是要大家保护的情况,再多一个,除非她真的能照顾好张云野,解放薛泽平,可大家也不说话,自己要是先说,有些慷他人之慨了。

“等等!”薛泽平喊道,“你会照顾人么?

“会,会!”那少女点头,“我平时都是做这些的。”

南宫见此又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薛泽平道:“云野这样我也不好施展,要不她来照顾云野,我就能跟你们一起行动了。”

这确实解放了一个战斗力,张云野有些内疚道:“对不起。”

薛泽平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内疚。

“我同意。”木澜道。

“我也同意。”李不渡点头。

“行。”南宫想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便不再像刚刚那么冷淡,拉着那姑娘的手,让她坐到自己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语气有些僵硬,估计是一时没转变过来。

“我叫安青青。”那女孩声音依旧缓缓地,只是语调里不再有那种恐惧的情绪了。

“嗯,你是…”南宫本来想问她修什么道,这也是寒暄常用的,就好比“今天天气真好”一类的话,只是说到一半发现应该不是什么能说得出口的,便一转弯问道,“怎么找过来的?”

南宫的脸是那种大气明艳的美,美中带着一种正气,跟这位女孩的姐姐有所不同,这女孩虽然长相清秀,但形容偏瘦。如果说南宫斐是牡丹,这女孩便如路边野菊。要是分开看,各有各的美,放在一起那小雏菊就有些不够看了。加上那女孩胆小,畏畏缩缩,在南宫斐面前更是局促不自然。两人说了一阵话,南宫指着木澜,对她说:“这里别的男人我不管,那个是我的,你别打他主意就好了。”

那女孩循着她指的方向瞄了一眼,点头如捣蒜。

南宫见她只敢瞄一眼,满意得点点头,仿佛再说这个人只有我能恶心,其他人不能。

木澜看起来已经习惯了,完全放弃了抵抗,一脸生无可恋。

李不渡长叹了口气。

张云野也叹了口气——他是在感叹木澜这么好的福气不知道珍惜。

一连几日他们都窝在这里休整——李不渡必须要恢复到能够压住腿上魔气的水平,外面的烟花时不时地放,他们离出口不算太远,但也不算太近,加上伤员不能用太多身法和仙术,估计要走个七八天左右。距离平时的一月长短大概也差不多了。现在他们离出口的位置显然有些落后了,所以明日就要启程。

“方岳肯定早就出去了。”张云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在场的人除了南宫和安青青之外都有些黯然。

“好了,我们走吧。”

几人将自己的东西拿好,约定如果遇到对手,薛泽平负责保护张云野,他们三个负责打退别人——三人的仙术法力都算得上这里比较上乘的。

一路上显得血腥无比,食腐的冥鸟不断地在空中盘旋,落下漆黑的几根羽毛。李不渡想起正道大会场地上的种种情状,若是自己在那种场景下,躲着是没有用的,那么就要去直面这些淋漓的鲜血。

好在这一路好像已经被那一行强盗般的人清理过了,只有几队水平堪称臭鱼烂虾,一般都不用李不渡出手,木澜和薛泽平那两人齐上阵过上八九招对面就一口一个“大侠饶命”自己跑了。野兽也少了许多,不由得让人心里有些高兴,看来跟在他们后面也是有好处的。只是有些怕会不会突然有人出来要收过路费。

“我怎么这一路阴森森的。”张云野缩了缩脖子,他看起来已经非常习惯自己少了一只手这件事。

“拼杀是免不了的,咱们在那里休整几天,外面指不定发生了多少事情。”木澜道。

薛泽平接道:“那咱们还是幸运。”

“这会说这种话有些为时尚早了。”南宫斐看了一眼四周。

“别这么说,有种不好的预感。”张云野道。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又不忍心说。

“别乌鸦嘴。”李不渡轻轻地说道。

他也感觉到了。

但是他希望是自己错了。

余光中,他看见一条白色的东西,霎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定睛往树上望去,一条白色的,长着绒毛的蛇,吐着鲜红的信子,不怀好意地望着他们。

“那是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发现,李不渡加快步伐,走到木澜身边,示意道。

木澜转头看去,头脑上青筋一跳,“是羽蛇。”

“这怎么会有羽蛇。”李不渡问道。羽蛇一般生于水分极少的地区,这里显然不是主场作战,而且羽蛇毒性很高,被咬之后毒液会潜伏两到三个月,若没有解药,每月毒发一次,不出一年便会浑身腐烂而死。李不渡咽了口口水,想到那天晚上,他砍断的似乎就是这么一条东西。

“我救了你一命,那天。”李不渡压低了声音。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豁出去命也要帮你。”木澜道。

李不渡略微思考了一下:“这羽蛇带来算违规吗?毕竟是活物。”

“每人可带一件武器,若武器就是羽蛇…我也说不好。”木澜道。毕竟像那晚藤曼主人,可能带的就是个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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