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第一哨24/3064(1 / 2)

二十四,海青吃鱼(上)

而我从此以后,只能和司机两个人一起浪迹天涯,四处漂泊异乡了!

海青是抚远市比较偏远的一个贫困乡,在我的认知里,越是贫穷的地方水稻的价格往往越低,而人往往越加的淳朴和善良。

海青乡紧邻着乌苏里江,有着天然的水稻种植优势。

可历来这里都是以旱田为主,种水田的基本没有。这回来前哨意外得知那里新增加了很多的旱改水,就总是让我心生惦记。

对于收粮人来说,旱改水的新地水稻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并且那里属于地方,没准还能找到粘稻子什么的。如果不去看看,肯定是会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

另外海青和八五九的鱼,08年吃过几次之后,就总是难忘其味,思之若狂。

我这个人的嘴巴很刁还很挑剔,对舌尖上的享受有着难以抑制的追求。

在我的巧舌如簧引诱拐骗之下,赵满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嘴嘟嘟的爬起了床。又赖坐在床边闭着眼睛伸着小手说:″你要抱人家下床!″

我立刻屁颠儿屁颠儿的紧走两步,把我的乖乖宝抱下了床。

我和赵满是在早上5点50从前哨出发赶往海青乡的。

赵满开着车斜腻了我一眼说:″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天起,就没睡过一天的好觉。″

我挠挠脸心虚的说:“怎么会呀?你也太夸张了。咱俩在鸭南乡住的那几天,不都是九点十点才起床吗?″

赵满很委屈的偏着小嘴说:“那是睡觉吗?那是被你折腾啊!″

咳,咳,呛到我了。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明明是你紧紧抱住我又缠住我的好不好?

可这话我只敢在心里想,却绝不敢张口说出来。

其实俺是个聪明人,知道和媳妇儿做对下场会很惨的。

我于是一脸谄媚的说:″媳妇儿,乌苏里江的鱼正在向咱俩招手呐,你看我都馋哭了,眼泪从嘴丫子里直往下流。″

赵满噗嗤一下笑出声说:″你真烦人,人家开车呢,别逗我笑。还头回听说有人把哈喇子叫做眼泪的。″

我见她笑了,立刻讨好的说:″今晚咱俩就住在海青,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赵满撇撇嘴说:“海青那个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哪有什么好旅店?″

赵满去过海青?可稍一想我就明白了:汤东臣是专业收粮人,赵满去过海青也就不奇怪了。

我又想起早上赵满起床时的样子,虽有撒娇的成分,但对海青好像也是抗拒的,难道海青有她不愿触及的回忆?

赵满腻了我一眼说:″傻样,我就随口一说。你这歪心思又飞到哪里去了?″

我尴尬的挠下脸说:″我在想到海青住在哪里啊?″

赵满向我翻个白眼说:″不就是地方冷点儿,破点儿吗?冷点儿也好,咱俩也能抱得紧一点。″

说的我有些心猿意马,便又讨好的点头笑着说:“咱俩从海青回来,不走原路。我领你去乌苏镇,之后去看东方第一哨,再到抓吉去吃鱼,然后顺着八盖村,永丰村到前哨二十一连,二十三连转一大圈再回前哨,这样一路风景,一路歌,美不美?”

赵满噗嗤一笑的说:″听你说的,好像去旅游。″

我赶紧讨好的说:″对啊,咱俩沿着乌苏里江一路北上。在祖国最早迎接太阳的地方我要大声的说出″我爱赵满,赵满我爱你!″

赵满开车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之后又稳稳的把车停在道边。探过身子吻了我一下又深情款款的说:“我更爱你,愿意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车子从寒海公路(寒葱沟至海青)拐入沿江路,乌苏里江已经近在咫尺。但在冰雪覆盖之下,外地人很少会知道那是一条江。

又走了大约七八百米,我见到了乌苏里江边的第一个水稻堆。可是心却是一沉,怎么会这样?

这里应该是海青村,因为前面不远就是海青乡。

一进海青乡看见的第一个水稻堆,竟然和鸭绿河一分场二分场水稻差不多。

水稻堆是深黄色而不是金黄色,大堆周围是一圈瘪稻子,风一吹少部分还落到路面上纷纷扬扬的。

赵满撇撇嘴问:″怎么会这样?“

我叹口气说:″应该是肥扬大了,或是得药害了。“

肥大和药害,我是听绥滨农场四连的连队技术员说的:

旱改水的第一年新地,是不需要施肥,也是不需要打农药的。

土地经过深翻和水的浸泡,土壤深层以前旱田所留下的肥力会得到融合挥发。头年地水稻的全年生长基本上一点肥都不用施。

如果用了肥,肥又扬的多。水稻的叶片和植株就会枯死。水稻生长前期用了肥,还有补救的措施。可是后期用了肥料,肥又多的话,那会造成整块水田一年的减产或绝产。

而以前种旱田时土壤残留的农药在水的浸泡下也会得到综合和改变。土壤里的虫卵和一些病害都会被杀死。

所以旱改水的第一年水稻,不需要施肥,也不需要打农药。就算需要也是在技术人员对土壤进行化验和分析后,才能决定肥和药的品种,用量和方法。

农场连队的技术员,每年都要对连队水田里的土壤进行化验和分析,以了解土壤成份和残留情况。因此农场对施什么肥打什么药,用量多少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在半军事化管理的农场,少量的人口能控制大量的土地。靠的是服从管理,也靠的是机械化,更靠的是科学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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