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刚回院子没一会儿，萧夫人差人送来两包茶饼，还留了话：秋燥伤人，少食寒凉为宜。

“瞧，夫人心里是惦记姑娘的。”锦墨喜滋滋地捧着茶饼到萧岁寒跟前：“姑娘送的耳环，夫人天天戴着呢。”她家姑娘为这副耳环找遍能工巧匠，单是设计样式就整改小半月。

“收好。”萧岁寒嘴角微翘:“哎，等等。取出一些煮上，不必冰着，现在也没那么热。”

小丫头一脚刚迈出门儿，听到这话眉开眼笑:“好，待茶煮好，锦墨立马给姑娘送来。”

萧岁寒闲来无事坐到书案前，边看书边等茶，忽闻门外有人叫嚷，紧接着一个人影冲进来。萧岁寒上下打量来人，面无表情：“柳姨娘就是这般教导你么？”

萧兰茵胸脯起伏，紧咬牙关：“兰茵唐突，见过二姐姐。今早领例银发现二房仅余半贯钱，本月我们并未支取过银两，是否出了差错二姐姐不知？”

“原来并非不懂规矩，是兰茵忘性大呀。”萧岁寒端详手中珠花：“你说，一个伙计买得起这珠花吗？总觉得眼熟呢，我记得是一对儿吧？”

“正是哥哥送兰茵的生辰礼物，前阵子不小心弄丢了。多谢二姐姐，兰茵回去一定好好存放。”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哥哥”二字咬得极重。

萧尚书借职务之便，趁萧崇年幼将其送入军营，八年前萧崇跟随怀化大将军北上戍守边疆，待与北疆盟约签订，萧崇极有可能被封少年将军，这也是二房骄横的底气。

“珠花遗失，字总认得吧？”萧岁寒将字条摆到她面前。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如何让三儿以羊易牛，还有三儿亲手画押。萧兰茵大惊失色，手臂微微发抖：“不，不是，我没有！萧岁寒，你诬陷我！”

“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萧兰茵，我不报官是顾及萧府名誉。你若觉得每月扣例银不妥，那便换个方式还。二房物件儿应能凑出五千贯吧？自家姐妹，差不多即可。”

不管以物相抵或是月扣例银，驳了面子还攒不下嫁妆，合着早就下好套儿等她跳呢！萧兰茵双拳紧握，指节泛白，纸张皱成一团：“萧岁寒，你不怕哥哥跟爹爹知道？”

“我当然不介意他们知晓萧府有个吃里爬外的娘子。”萧岁寒嗤笑，起身附耳低言：“想在萧府过安生日子，便摆正自身位置。”

萧兰茵脸色变换，闭上眼稳了稳呼吸：“兰茵听凭二姐姐安排。”

萧兰茵扔下纸团拂袖离去，气鼓鼓跑回偏院，跟柳氏道明来龙去脉。柳氏听萧兰茵说完火冒三丈，听到小厮被打发回老家更气，她打算明日去东铺买下心仪许久的珠钗，现下她拿什么买：“我不信她能爬到你爹头上！”

萧尚书回府便见柳氏提着食盒站在门前。

“老爷，您回来啦。还没吃吧？妾亲手煲了汤。”柳氏牵起男人小指：“老爷，您好久没来看妾了，妾想您......”

最近兵部事务繁忙，萧尚书心知确有忽略柳氏，陪同她回偏院，进门儿看屋内家徒四壁，蹙眉询问，柳氏眼神躲闪，避而不答，终抵不住萧尚书盘问：“二姑娘铺中伙计卷走五千贯却嫁祸给兰茵，亏欠的银两只好从我们例银中扣。妾念及兰茵以后要嫁人呀，所以值钱东西能抵多少算多少吧。”素手攀上男人臂膀:“老爷，其中必有误会，您莫怪二姑娘。”

“岁寒做事素来有理有据，我去问问情况，你别急。”

“老爷，汤......”柳氏娇若春花，恰似幽兰含羞。

“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