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UJJ章51(1 / 2)

周文晃晃身边的公冶,公冶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嘴里念叨着:“一只羊等于两只羊,两只羊等于四只羊……”

“…………”周文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你还真是适应力很强……”脸色黑如墨水的另外三人低声说。

其实不是刘杉适应力强,他的适应力恐怕比公冶还不如。不过他比较幸运,在公冶被那群怨星故事的主角缠住时,他看见的却是观音菩萨和圣母玛利亚……

人的信仰有时候是很重要的,刘杉用身体证明了这一点。

“可耒县周族不能总被关在这里呀,我明天要交的推演报告还没写……你们难道就没想过怎么出去?”罗天舞问出这句话时满怀期待,毕竟面前的两位都是和他们不同的优等生……

“还没有想。”很干脆的回答。

“……”那三个人加一个念念有词的人,身边聚集的怨星更多了。

“啊!曹操!”刘杉忽然指着一个帽子上写着“三国演义”的人,兴奋地叫起来,“那一定是他!快去找他签名!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诸葛亮--”

“刘杉!”周文咬牙切齿地吼。

刘杉站住。

“你要是敢去的话就永远别回来!我会把你封在《三国演义》里,让你和诸葛亮把酒言欢一辈子!我说到做到!”

寒风扫过,在不知哪里来的片片落叶衬托下,刘杉的背影显得如此孤单。

“只是签名……”

“少啰嗦!”

“……对不起……”多么悲哀,多么可怜的声音。

周文稍微有点心软,只是签名而已,也的确是百年难遇的好机会……

一个男人足不沾地地飘过来,在刘杉面前抬起头:“对不起,先生,请问你看到我的眼珠子了吗?只有一只眼睛没法对焦距,身为鬼怪区的鬼又不能不为本区和外区战斗……”

那男人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眼睛剩一只,鼻子只有一个三角形的洞,没了唇片的嘴和那个空空的眼眶流着血脓,还有可疑的白色软体生物在血脓中蠕动……

刘杉静。

“哇--鬼啊!”

有史以来都没有哪个人类的胸腔,能发出如此恐怖而凄厉的惨叫。

信仰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过不管有多么坚持自己的信仰,信仰的程度也是有限的,即使能暂时压制某些想逃避的东西,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没人能逃得过去。

刘杉的笔记本飞上了房梁,身体周围有强烈的气流螺旋状向四周铺开扩散,连周文和他身后的四人,都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强力风压,更遑论周围那些虚幻或非虚幻的书籍魂星,稍微弱一点的,转瞬间便被他的风绞碎,变成连解鬼都不如的微细星魂破片。

“有鬼啊!”

风势变本加厉地往周围蔓延,所有的书籍都在架上不断抖动,看起来马上就要跟着刘杉的风势一起飞走了一样。

“周文你为什么不管管他啊!再这么下去耒县周族也要被吹走了!”角落里的几人互相拉扯,防止自己被吹走,同时对周文吼。

周文漠然站在那里,就好像刘杉这么抓狂和他无关一样。

“周文!”

“听见了。”周文淡淡回答,“不过你们认为我能管得住他吗?凭我将近90hix的能力,和300hix以上的人对抗?”

三人无言。他说的理由让他们没办法反驳,但总觉得好像不是这个道理……

“周文!”又一个人抓狂了,不过这回是那个图书管理员拜特,他仍然穿着超短裙,叉开着一双毛茸茸的大腿,站在两排书架中间的走道中。

他迎着图书馆内部的飓风,指着周文大叫,“你快点让刘杉停止啊!我的书籍星魂啊!我花了三百年时间才培育出来的书籍星魂!……啊!”被飞来的几本书打到,“痛死我……你快点让他给我停止!否则我要你们给我留在这里当书籍星魂的陪葬!”

“这关我什么事?”周文冷冷甩他一眼,说:“有本事自己去阻止他。”

“快住手啊!”一阵更大的风卷过,彪形大汉被吹退了十几公尺,又连滚两个跟头。

一直观望的周文忽然顺着刘杉制造的风势飘飞起来,追上那变态被吹走的身影,一把捞住了他背心的带子,逼他面对自己。

“你给我老实交代,耒县周族今天所有的人都只能进来不能出去,是怎么回事?”

“我的书籍魂星啊……”彪形大汉泪眼汪汪。

“我让你给我装傻!”

周文一拳捶上他的小腹,彪形大汉大声哀嚎起来。

“好痛啊……咳咳……我我……咳咳……”

“书库管理的那张嘴说什么‘这么不稳定的日子’,什么意思?是说这个图书馆的什么禁忌?你居然敢知情不报,渎职罪可是很重的。”

秦始皇陛下和其他实体一起被吹得满天飞舞,一不小心向周文他们砸过来,周文举起彪形大汉当做挡箭牌,秦始皇撞上彪形大汉的背,嘴里呜哩哇啦地喊着好痛,又被吹向其他地方。

彪形大汉翘起了兰花指:“讨厌啦,你离人家这么近,人家会不好意思。”

又是一拳下去,大汉捂着肚子打起滚来:“厉凡你好狠的心啊!”

周文一脚踩在他胸口,脚下暗中使劲,表情却波澜不惊:“‘厉凡’不是你能叫的。给我回答问题!”

那变态被踩得惨叫连连,原本还想糊弄过去,但是周文脚下的暗劲越来越大,他没几下就投降了。

“啊啊!别再用力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今天是四月一日!四月一日啊!记得不?正好是书籍魂星的封印最不稳定的日子啊!而且还是个特别重要的节日!

”能不能把脚放轻一点?感谢感谢……哇呀!好疼啊!

“为了庆祝这个节日,所以我才专门不告诉大家有这么热闹的宴会嘛!难道你不喜欢吗?多么出人意料,多么美好的庆祝方式啊!哦呵呵呵……呀--你的鞋子下面是不是有钉子--”

周文又用脚辗转了几下,让那变态又惨叫了几声之后才放开他,平稳地走到刘杉的面前。很奇怪的是,刘杉的风对他似乎并无作用,他连一根发丝也没有被风吹起来。

“行了,刘杉,收起你的能力。”

刘杉的风骤然停止。被风卷上天空的实体魂星和个别能力太低的同学,以及距离他最近的书架上的书,劈哩啪啦地掉了满地,在竹篾的地板上弹了几弹才落下,虽然惨叫声很大,但是居然没有人受伤--被风撕裂的虚体魂星不算。

“咦?结束了?”

“嗯。”周文一招手,刘杉那本飞上房梁的笔记本出现在手中,他伸手递给刘杉,“给,你的宝贝。”

刘杉接过来,表情有些可惜:“可惜没有找到诸葛亮。”

“下次吧,说不定明年还有机会。”

“明年?”

“嗯,明年的四月一日……对了,四月一日是什么节日?刚才那变态说什么很重要的节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啊?啊……哈哈哈……”刘杉干笑,“四月一日啊……”

“四月一日,西方的愚人节嘛!”和周文一起拖着依然念念有词的公冶的苏决铭插话道。

“……”怪不得那变态要过节……

“四月一日怎么了吗?你刚才对管理员做了什么啊?你和刘杉是不是之前就已经计画好了?害耒县周族还那么担心,以为刘杉暴走了哪。也是啊,他可是星力未测的高人,就算加上咱们所有人也不是对手,幸亏他不是暴走……”

“罗天舞,你给我闭嘴。”

“对不起……”

一直被禁锢在图书馆中的学生们,见到他们六人在毫无阻碍之下离开,立刻也一个个跟在后面连滚带爬地逃走。

“再也不去那个该死的图书馆了!”这是许多人回去以后反覆念叨的一句话。

与此同时--

“嗯……我的预感告诉我,我躲过了危险……但是也错过了好戏……真是为难啊。”

“……转移?”

窗外的海荆树开着大团淡蓝色的花簇,一刻不停地散发出浓郁香气,就算待在紧紧关闭了窗户的室内,也会被那香味呛得直想打喷嚏。

背对窗户坐着的海深蓝好像闻不到那种香味,正用细长的食指和中指交替轻敲桌面,表情看起来很冷静,但太阳穴处的青筋却出卖了她。

“是谁答应让他转移的?”温柔却透着僵硬,看来正在努力抑制满腔的怒气。

办公桌的对面,懒散地坐着一身便服的雪风,他一只脚搭到办公桌上面,还在不停晃动。

“还能是谁?我……”

“果然是你!”海深蓝猛捶一下桌面,怒吼,“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麻烦!他回来是为了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为了当大法官,把副族长的位置一丢就跑了,把事情甩给耒县周族,现在又找这种事来!嫌我在这里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笑得懒懒的,身体随脚尖的微晃而在转椅上左右转动。

“我为了把学族里惹祸的那几位学生和贝伦带出来,可费了不少劲。轻刑监狱那里好说,可是重刑监狱的量刑不归我管,光是爱尔兰的破坏,在那儿待个三星师,还有贝伦监护不周……”

“说重点!”海深蓝再次猛擂桌子,桌上的木纹卡地裂了一道缝。

雪风抽回脚,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好吧,总之就是我为了让他们出来,就去重刑大法官那请求特赦令,他倒是很爽快地给了,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回来。”

“他是他什么人!八舅的丈人的兄弟?还是什么远房亲戚!居然为他这么效命!”

“不是为他效命,而是……”

“而是?”

“而是连特级监狱都不想收他,所以才……”

“什么!连特级都不收的你就这么大方收回来!”海深蓝尖叫得连声音都变调了,“这是监狱,就算是为了救大汉王朝,也不能这么做!关了一个就够了!你现在马上把他给我退回去!那位大法官提出什么要求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不行!”

“可是他已经来报到了。”轻描淡写地说。

海深蓝的脸发出了青色:“你说……他……?”

“已经来报到了。”

凄厉的嘶叫声打碎代理副族长的窗户,碎玻璃在阳光下闪亮飞舞,浓郁的花香味冲入了室内,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副族长的门被轻轻打开,一个二十七、八岁,身穿运动服的男子斜背着和他衣服同系列的挎包,走了进来。

这个人的身材很高大,从挽起的衣袖外露出的手臂来看,肌肉也非常发达,大概是常常在户外运动的关系,他的脸显得异常黝黑,明明应该是个显得很粗野的人,但是架在他鼻梁上的粗框眼镜,却让他显得很老实而且文质彬彬。

他的双手交叉放在小腹附近,好像无法伸展似的,看来有些怪异。

周抱着胸靠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他,虽然在微笑着,但表情中看不出半点温度。

“你还真是有手段,”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她笑着说:“居然逼得重刑大法官都无能为力,就算用手段也要把你送回耒县周族这里来。”

那个男子移开视线,举起自己的双手:“我已经到这里了,可以给我打开手铐了吧。”

他的手腕空空如也,但将两手稍微分开时,手腕的皮肤上却显现出鲜红色的奇怪纹理,像链锁一样捆绑着他双手。

押送犯人有很多种形式,比如有人随行和无人监控之类。

他这种便是无人监控,但是手腕上却被刻上了级别最高的“一级言字契约”,假如他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他应当去的地方,那么言字契约就会变成言字诅咒,那种奇怪的纹理将蔓延至他全身,将其绞杀。

周看他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是为他解开,还是让他的契约过期而被绞杀,但最终没有坚持下去。

咯地一声,红色纹理断开,转瞬间为蓝色纹理取代,而很快蓝色便也隐去,看不见了。这是比一级言字契约低一级的二级言字契约,在关押重度罪犯时使用,虽然犯人可以随意行动,但它一旦超过某个范围的约束,二级契约便会转回一级契约,直至将之绞杀。

“你的契约范围就在这学院里,”周转过身,在背对他时眼神变得阴冷,“但是不准你打我学生的主意,若有违反,我绝对会发动你的一级契约,直到把你弄死为止。”

那男子淡淡苦笑:“这可不是我的身体”

周猛然转身,右手小指的指甲骤然变长,尖利而精准地指向他的咽喉,恶狠狠地说:“更不准再接近我!我是这里的副族长周!你记住--”

门在一声巨响后被撞开,某个全身都蒙着黑布的变态勇猛地冲了进来:“呀呼!好久不见,花鬼!”

他猛扑到男子背上,把他撞得往前一个趔趄,周的指甲噗地一声就扎穿了他的喉咙,从后面穿出,又恰恰穿过那个变态的脖

两分钟后,两个脖子上还带着鲜血的人被推出副族长室,房门在他们身后用力关上。

“都是你的错,花鬼。”那个黑布变态--拜特用娇憨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

男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迳直离开。

拜特愣了一下,举步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花鬼你怎么能不理我!这么多年我都想死你了花鬼!难道你不想我吗?花鬼!难道你还记得我判你刑的时刻?不要这么小气嘛花鬼!花鬼?花鬼!花鬼!花鬼--”

“不要再叫我花鬼!”男子猛回身,砍向拜特的颈项。

若是平常人绝对躲不开的,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但拜特只是轻微向后一仰,便躲开他的攻击,只有布袍被他砍击的风势割裂了一道缝隙。他慌忙用手挡着缺口。

“呀!讨厌啦,花鬼你怎么能脱人家衣服,人家会不好意思,喔呵呵呵……”

“拜特?”那个指着拜特,厉声喝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准你再叫我花鬼!你敢再叫错我就杀了你!”

拜特静了下来,不再做那种忸怩得令人讨厌的动作。

拜特发出了和族医一模一样的笑声,他的身材突然间长高许多,黑布好像被什么东西扯过一样,啪地一声碎开,露出下面穿着黑色外衣的族医的脸。

“闭嘴……”

“低级无能的花鬼。”

“闭上你的嘴!”脸骤然变得狰狞,双手手腕青筋暴出,十指向他的头盖骨抓去。

族医轻松飘起,足不沾地的向后飞去,每次攻击都只能堪堪沾到他的衣角,完全不能对他产生威胁。

“哦,”族医笑,“拍到你的痛处了?恼羞成怒了?”

“你懂什么!”

一脚上踢,已经被逼退至角落的族医一撑他的脚踝,一个前手翻轻盈地翻过他的头顶,落在他身后。又一脚踢向后方,族医身体微斜,将他踢来的腿扣在腋下,一转身咚地一声,用背部将他推到墙上。

墙壁被砸出一个一人高的凹洞,墙皮不停地剥落着。

云中榭一口气被压在肺部,剧烈地咳嗽起来。

族医放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萎靡的滑坐在地上。

“你可真是英雄,以前从来没人能把这学族搅得一塌糊涂。你是第一个,我很佩服。”

“如果不是你们把他抓住……”

族医冷冷一笑:“又不是我要抓他,这是你们两个自己犯的错,别推到我头上来。”

终于停住了咳嗽,用沙哑的声音说:“不……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人的错。这没有他的事,是我太贪心才造成这种结果,所以我才要赎罪……”

族医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笑得很残忍:“你的错就是他的错,他的错就是你的错,不管谁赎罪都一样,别想为谁开脱罪名。其实啊……”

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忽然闭了嘴。开在办公阵法前的海荆花从阵法道的窗口伸进了一条花枝,在他眼前摇摇晃晃。

似乎没看见那根穿入窗户的花枝,只是双手抓着拜特踩住自己的脚,看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好眼睛,好眼神。”然而族医根本没感觉一般,边说边放开他,好像要转身离开的样子,忽然一个回转,脚跟狠狠踢上他的头部,将他踢得伏倒在地。

“拜……特……!”好像要杀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云中榭口中吐出。

“他死了。”族医轻松地说。

身体剧烈震颤,眼睛睁到不能再大地看着族医。“你说……什么……?”

“他死了。去年我忘记浇水,他干死了。”

“不可能!”艰难地爬起来吼,“我的根很深!他不会死的!这个学族里所有的树木都长得很好,不可能只有他死了!”

“哦?”族医笑得很高兴,“那他为什么不在原来的地方?你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吧?没有他的星力波动,哪儿都没有。你以为是言字契约的效力吗?不对。

“你现在也一样没有感觉对吧?因为他死了,你再也不可能得到他原谅了,你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再也没听见他可恶的声音,只伏在地上念叨着:“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不知道何时起站在走廊另一头的雪风和海深蓝,用极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族医,族医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快速移动过去,落在走廊窗外各种各样的树木上。

当在小女孩模样的管理员拜特带领下,穿过长长的走廊,停在314房间门口时,333房间的周文,忽然感到自己的心发出一阵近乎恐惧的悸动。

他抬头看躺在自己对面床上看书的刘杉,发现他也同时看向自己,表情带有一丝惊恐。

“……讨厌的感觉。”他们两个同时向对方说。

周文关掉了自己的笔记型电脑,刘杉放下书,两人一起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对面的313房间是壁中帝主,她比他们更早站在自己房门外,看着她的隔壁--334的对面,314房间。

他们两个出来她是知道的,但是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被管理员带来的那个男人,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虽然周文没有预感能力,但是他的星感力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代替某些预感,因此在一照面的瞬间他就明白了。

让他和刘杉同时出现讨厌感觉的--就是那个穿着运动服的人!

小女孩不知从哪拿出一大串钥匙,似乎要给那男子开门,壁中帝主却突然开口。

“拜特,我不同意这个人住在我隔壁。”她说。

小女孩微笑:“可是全族现在只有这间房间是空房,你要他住在哪呢?”

“我不管他住哪,”壁中帝主用冷冰冰的声音说:“即使要他住在族门口或族长室都行,不要让他住在我隔壁。”

小女孩歪着头好像在思考:“嗯,可是这样我很为难……”

“我、不、要、他、住、我、隔、壁!”壁中帝主说:“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小女孩纯真地笑了,说话的口气却不容置疑,“他住在你的隔壁,是‘耒县周族’全体的决定,不可能更改。你死心吧。”

她手中大把的钥匙中有一支悠悠然飞起,自动穿入钥匙孔内,一旋,门开了。云中榭头也不抬地进了他的房间,拜特收回钥匙,对壁中帝主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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