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说是欺君也不为过。28(1 / 2)

  时府管家对沈府自然是熟悉的,沈府老爷沈盛此前可是自家老爷最要好的故交。但这场祸事一来,还不是能躲则躲。

  在管家心头权衡之际,又有换了百姓装束的沈府仆从策马前来。那人四下张望后,将马匹留在远处的墙角,着急地走过来道:“我家老爷已经带人在城外通往府城的官道上拦住你家少爷了,快请你家夫人前去!”

  时府管家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跑进府中将实情一一禀报时母。

  时母闻言直骂管家糊涂,赶紧命身边丫鬟唤来冯二何大。尔后很快上了何大牵来的马车,跟着沈家仆从往城外赶去。

  沈家仆从将时母接到沈家一处位于通往省城官道的别院,时昭正被沈盛强留在那里。

  面对沈盛将母亲请来的做派,时昭不免讥诮道:“沈伯父,但凡你当日到我父亲的葬礼上走一圈,如今你说你是为我好,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子。信你几分。可如今你用我母亲来要挟我,你算什么男人?!”

  沈盛顾不得时昭冷嘲热讽,见时母到来,他屏退下人,赶忙上前迎接。

  惭愧地对时母道:“我沈盛没有太大担当,故友蒙难也不敢挺身而出,据理力争,实在是上有老下有小,得顾着家中几十口人的生活。且文家之事涉及天家,兹事体大,不敢沾染半点。我知此番作为有些可笑,但弟妹也曾是官家家眷在青州府生活了十多年,对官场应有了解。”

  时母淡淡道:“沈百工此言有理,是昭儿不懂事。你今日拦住他,大恩大德,我时家没齿难忘。”

  沈盛苦笑:“弟妹万不可这样说,沈盛惭愧。我沈盛虽不敢与上面作对,但也不能望着时昭侄儿白白去送死。那样,故友的死岂不是毫无意义。”

  时昭腾地起身,忍不住再度讥诮:“我父亲原本就与文家素无往来,做那家具也不过是受人牵线。在接单之时先父并不知下定之人是文家之人,此后也无任何私交。苍天在上,我相信上封官府只要据实查办,必能还先父一个公道,将恶人绳之以法!”

  沈盛听到这里,先前对时母心怀歉意的低声下气的他却忍不住呵斥时昭道:“黄毛小儿真是无知无畏!”

  “你父亲过堂定能保住性命的官司,你道他为何要自尽明志?你说你父亲与文家之人没有私交,谁能作证?谁敢作证?即便如你所言,你父亲与文家没有私交,那么你呢?你与文家犯眷有无私交?”

  时昭犹如当头棒喝,他不解而又愤怒地望着沈盛:“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姓文的人。”沈盛没好气地地道。

  时昭茫然地在脑海中搜索自己社交中的文姓相关信息,忽然,他的思维停在一处。那个平时被自己忽视的名字浮现在眼前。

  文心。

  皓月真名叫文心。

  皓月说他是犯官家眷。

  去年京城被抄家的户部尚书,姓文。

  ……

  时昭忽然心中一阵猛跳,紧张起来。

  李晟曾说父亲被人陷害与文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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