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2)（1 / 2）

快睡着时成凡问：“成奇，你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成奇从来有问必答：“记不清了，那里很黑，我的翅膀不见了。”

11月26号，成凡回家的第二天。

这几天，天空一直有些暗，但是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

早上8点起来，气温只有5度，成凡的奶奶，60几岁的人，不在屋里。成凡到隔壁看了一眼，成艾还在睡熟，成凡没有打扰她。

走到有电视的那间房子里，想把煤炉里的火升起来，他到外边找了些劈好的细柴，又捡来了两个塑料袋。塑料是用来点火的，塑料袋燃起了附着在柴火上很容易就能烧起来。

之前成凡的弟弟成宇和他一块儿在家的时候，两人为了把煤炉燃起来没少费功夫，把柴烧成炭容易，但等到放煤进去了之后，黑炭死活点不燃，他们俩又接着一个把煤掏出来，一个重新烧柴，忙的不亦乐乎。后来成凡奶奶来了，才发现是昨晚烧剩下的碳灰还堆在底下，给老人家乐的不行。

成宇是成凡二叔的大儿子，比成凡小一点，上个暑假，他们两人难得能一起聚在爷爷奶奶家里。

没花一会儿时间，成凡开始做饭，先把米饭蒸上，把铁锅放到了烧红的煤炉上。

在农村一般都是吃的两顿饭，中饭和晚饭。

在这个屋里，专门要吃早饭的是成艾，成凡就算饿着也不会这么费劲做一顿早饭出来。

回到新阳老家一年多，大部分时间在县城里，暑假在家待了两个月，成凡在两个月里学会了干七月八月两个月的农活。

秋收的活儿他在国庆假回来干过，就是卖力气，背了5天的玉米和土豆，用箩筐背，前两天背的时候他的箩筐装不满，因为装满了他背不动。

后面几天能多装一点，只不过直到最后回县城的前一天，他背的箩筐还是没装满过。那些天一直在下小雨，有时候背着没装满的箩筐停在路上，成凡都有些分不清额头落下的是汗还是雨水。

这次回来参加成万的葬礼，成凡知道全程得跟着爷爷奶奶一起行动，成凡爸妈就算回来了，他们基本上也得看成凡爷爷奶奶是什么想法。

只不过现在只回来了成凡一个人，他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尽量给自己找点事做着了，比如在成艾醒之前把她早饭做好，然后等他出门的奶奶回来。

“啥子东西好香哦？”成艾光着两个小脚丫拉着门说。

成凡放下手里的铲子，把炒锅从火上移开。去把她抱回她睡的床上，帮她找到她的衣服套在身上，又给她穿好了鞋。

回到大铁疙瘩似的煤炉旁，给了成艾一小碗饭，和一碟刚炒的菜。

成凡的奶奶手里捧着几颗大白菜走进了屋里，招呼成凡去挑一颗好的白菜洗了，然后多炒几个菜，说是成凡爷爷10点钟会到，同行的还有两个人，她自己则开始拿挂起来的腊肉，涮锅烧水。

之后做着做着就变成了成凡奶奶炒菜，他打下手。中间他还特意去楼上拿了烂玉米粒喂鸡。

在农村，有人走过门口，作为这家的小孩儿，你要是不搭话，不招呼两声，事后说不定就得被人在背后议论。

在余家村，成凡认不了几个人，认识他的倒是不少，这一年几次住在家里少不了要被讨论。

但成凡从来不管这些，就应了那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爷爷奶奶好像也不怎么在乎。只不过每次他一回来总是会拉着这一家那一家的串门。

和成凡爷爷一起回来的是他的老朋友，他们聊天喝酒，成凡奶奶抱着成艾也会不时搭话，成凡就只听着。

然后就听说成万他爸，今天晚上就能到家了。

觉得时间过的很慢的时候成凡就会独自和成奇聊天。

成凡：“成奇，你会饿嘛？”

成奇：“不会！”

成凡：“那你身体所需的能量来自哪里？”

成奇：“好像是你！”

成凡：“完全感受不到你所说的这件事。”

陈奇：“？？”

回到农村的生活让成凡有些无聊，尤其是外出的成家人都回来以后，他就更显的无所事事了。

说是好些人都能回来，不过临时又出了变故，到了11月4号，能回来的就都回来了，成凡爸妈，和成凡的三叔三婶。

不过他们没全都回到家里，成凡的三叔三婶留在了河里坝，成凡三爷家帮忙。而成凡爸妈来时则顺道把成明，成月和成岚带回了于家村的家里。成月是一个9岁的女生，成明是成月的哥哥，今年12岁，成岚则是他俩的大姐，14岁，都是成凡三叔家的小孩儿。

11月27号回来住了一天，14岁的成岚和成凡的母亲，一晚上忙里忙外，成明和成月则一直都在摆弄着成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