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1 / 2）

今天是11月25号，距离上次成凡被水月幻镜拉走而翘了一下午的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零两天。

这一个月，成凡离开县城回到过家里一次，他家在新阳县李庄乡，余家村。在地图上找不出来的一个地方。

离新阳县县城有50多公里，通往乡村的公路弯弯绕绕，成凡这一次坐的是面包车，一个七人座的车里装了11个人。

包括成凡在内一共5个学生，除了他以外的4个是女生，互相都不认识。就这么挤在后排。成凡坐在最边缘。

前排坐了3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和一个大婶，那个大婶就坐在左边靠近车门的位置，坐在司机旁边的的男人一路上一直和司机在聊天。

全程车速都不快，开了有30分钟左右，路过一个加油站的时候，一个女生和成凡他们前面的大婶下了车，分别扫给了司机15块钱。

“师傅开一趟能挣不少钱吧！”坐在副驾驶的男人问。

“挣个屁钱，一天也就开一趟，没几个钱。”司机是这么回的。

“这都不说，是真自由啊！我在南门上班，一个月两万五，早上8点到晚上12点，一天啥也干不了。这次回来，我给我们老大请假，把假条拍桌子就走了，也不管他啥表情。”坐在司机旁边的男人这么说，也不知道有没有炫耀的意思，南门市是三门省的省会，成凡去年从外省回来时在那里亲戚家住过2天。

“嗨哟。”司机好像在看路就这么回了句表示听到了。

男人继续说：“我爷80多岁，死了有四天了，我今天早上才到新阳。”他这句话的时候也听不出心情。

司机安慰道：“80多岁，也够本了，我爷没活到60岁就走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

……

他们这么一茬一茬地聊着，其他人没人插嘴。

之后的途中不断地下了4个人，在到了余家村的时候车上除了司机就剩2人了，和司机聊天的男人在壶里坝下了车，到成凡下车中间大概隔了20多分钟。

成凡下车的时候车上还剩一个女生，成凡扫给了司机30元就向着家里走去。50多公里的路开了1个半小时。

到家又走了30多分钟的路，都是水泥路，成凡回乡的前一年才修的。

到家时是中午12点半，刚走上没修水泥路的那一截通往家里的弯道，成凡就听到了哭声。

“小艾艾，别哭了！”成凡看到一个小不点正边哭边拍门。

成艾回过头，不哭了，似乎还有点疑惑喊她的是谁。也就一个半月的时间，她都有些忘了成凡了。

成凡：“是我呀，叫哥！”

闭着的大门开了，成凡的奶奶出来了。

“呦，你回来啦，快进屋里来！”成凡的奶奶招呼着。

抱起来没哭的成艾然后说：“我故意把小艾关外面的。吓一吓她，一点都不听话。”说着的时候她捏了捏成艾肉嘟嘟的脸，成凡奶奶也没说成艾是怎么个不听话法。

去年在成凡回来时候，他觉得奶奶比自己印象中多了好些白发，这次回来再看似乎又和心里的形象重合了。

一进屋，成凡把包放到了椅子上，穿着三件衣服走了半个小时，他背后已经出汗了。

“奶奶，我爷爷呢？”成凡问。

成凡奶奶：“去你三爷爷家了。”

成凡：“怪我了，没直接去我三爷爷家一趟。”成凡的三爷爷家就住在壶里坝，他是一个退休教师。

今天周一，一般成凡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只有三天以上的假期他才会回家一趟，上次回来还是国庆7天假期。这次回来的原因是他三爷爷最小的儿子，成万，死了。

所以他请了接下来一周的假，成凡没有顺路去他三爷爷家的原因有很多，因为听说就成万的母亲在家。成凡三爷爷则是去接成万了。成凡现在一个人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个场面。

成凡听说了成万死在了外面，他公司给的死亡原因是晚上玩游戏猝死了。

成万只比成凡大了十岁。

成凡回来一年多时间里没见过成万，对他的印象就是在自己小时候特别喜欢捏自己的脸，以至于成凡在之后好些年对他印象都不怎么好。

听说他死了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成凡这次请假回来是他爷爷要求的，成凡的爷爷很热衷帮助自己子女的事，经常会到县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