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徐达,病入膏肓?289(2 / 2)

倒不是说木邱才是大老婆,木邱是他的阿邱,徐妙锦是他的妹子,想让她们平起平坐,谁也不会比谁地位更高。

徐妙锦都懂的。

徐辉祖则是被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楩,你小子真敢说啊。

自比洪武大帝?还把我妹子比作马皇后?

好家伙,你这是要造反啊?

徐辉祖死死盯着朱楩,心中震撼,要不要告密?要不要招呼家丁把这混小子抓起来?

否则,岂不是要连累他们徐家满门抄斩了?

他们一家满门忠烈,可不能因为这混账臭小子而背黑锅。

“好了,殿下,还是先去看我爹爹吧,”徐妙锦拉着朱楩,亲自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徐辉祖落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表情复杂的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朱楩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在犹豫,让妙锦跟他在一起,是否会存在隐患,乃至祸端。

这可是造反啊,一旦成功,可想而知乃是一飞冲天,飞黄腾达的事。

但是他们徐家本就是跟着洪武大帝造反起家的,已经不需要再造反第二次了,何必蹚浑水呢?

他们只要不犯错,就能一生荣华富贵。

所以历史上的徐辉祖虽然是朱棣的妻兄大舅哥,却仍然选择站在朱允炆建文帝这一边,还给出许多不错的建议。

如果朱允炆没有怀疑徐辉祖,而是按照徐辉祖的计策,甚至让徐辉祖挂帅。

有一说一,朱棣根本不是大舅哥的对手,会被打的很惨。

毕竟兵力悬殊太大了,那李景隆但凡当个人,也不至于会输的那么惨啊。

所以徐辉祖此时心乱如麻,他是绝对的保皇派,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可越是如此,徐辉祖看着朱楩的背影,就越加不安。

这位十八皇子,如今的滇王殿下,可谓是已经隐隐成为了隐患。

听说他不但在云南已经有很大势力,就连各族土司都被他灭家抄斩了无数人头,偏偏那些土人还对他无比信服。

连许多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在私下里偷偷非议,若是朱楩振臂一呼,担心他能卷起百万雄兵,一路从西南杀到应天城下。

如今他还到关外立下不世之功,当草原上的消息传到京城之后,可谓是朝野上下都震动了,不亚于一场春雷,震撼了所有人。

“圣可汗?你可别真把自己比作天可汗(李世民)才是啊,”徐辉祖长叹口气。

他这是一语双关,既有担心朱楩的圣可汗如同李世民的天可汗一般,做皇帝的汗位。

如今朱元璋还活着呢,你这不是找死吗?都不能说是要造反,已经要和朱元璋平起平坐了啊。

一朝俩皇帝?可还行?

同时徐辉祖也在担心,那李世民是怎么成为唐太宗的?还不是玄武门之变杀了太子和三弟。

如今的储君乃是皇太孙朱允炆啊。

若是。

徐辉祖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先不提徐辉祖作为徐府的长子,也将是未来魏国公的袭爵继承人,是徐家将来的主事人,他当然有着很多想法与考量。

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朱楩与徐妙锦已经来到后院。

一般接待客人只需在前院即可,因为后院是女眷们活动的区域。

别看徐达年事已高,其实他还有一位夫人,不是旁人,正是徐妙锦的生母贾氏。

“娘,”徐妙锦迎面来到一位中年贵妇面前,娇滴滴的喊了一声,显露出难得的小女儿的撒娇姿态。

徐达一生娶过三任妻子和一位妾室,原配乃是张夫人,生子徐辉祖与长女徐妙云。

而唯一的妾室则是孙氏,生次子徐膺绪。

说到这位徐膺绪,许多明史记载为次子,可是墓铭志上却又称作四子,这里取自次子。

之后在原配张夫人过世后,徐达续弦了谢氏。

说起这位谢氏,倒是有着许多野史、伪史的传闻,甚至有说徐达的四子四女都是她一人所处。

可光是徐膺绪的墓铭志就证明了,这种说法是假的。

其实谢氏生了三子徐添福(早夭)和四子徐增寿,同时还有次女徐妙清与三女徐妙珍,加起来是四个子女,而不是四子四女都是她一人所处。

据说谢氏是谢再兴次女,还是朱文正的妻妹,由朱元璋亲自做主,为徐达主婚的。

至于谢氏的结局,一说因生性狂妄善妒,言行失礼,被朱元璋下令杖毙。

一说,谢夫人嫉妒马皇后,被朱元璋所杀。

总之徐达的前几任妻妾都已经相继过世,如今只剩下了这位贾氏,同时也是徐妙锦的亲生母亲。

别看这位贾氏年纪不大,也就三十二三岁,恐怕当初嫁给徐达,甚至是生徐妙锦的时候,也才十六七岁。

但是她可是正妻,也是如今徐府的女主人,可不能轻视。

朱楩一边心情复杂,老徐你也有点不是人啊,一边赶紧双手抱拳施以一礼的说道:“见过婶婶。”

贾氏瞪了眼抱着自己胳膊的女儿,然后冷冷的看着朱楩,上下打量着。

别说,贾氏和徐妙锦有着八九分相似,尤其是那神态,徐妙锦在面对敌人时,一样面若寒霜,眼神冷得吓人。

“你就是朱楩,洪武大帝的十八子是吧,”贾氏冷冰冰的说道:“我听说,你嫌弃过我女儿?”

朱楩冷汗就下来了,丈母娘这是要秋后算账啊?

别啊。

“不敢,婶子,这可都是误会,”朱楩忙解释道。

“谁是你婶子?”贾氏冷哼道。

“那,大姐?”朱楩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贾氏的想法。

贾氏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朱楩。

连徐妙锦都长大小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心上人。

“大姐?亏你喊得出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徐达不知何时坐在院子里的一张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本来要喝,听到朱楩对自己老婆的称呼方式,默默叹了口气的说道:“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别那么浑了。”

“徐大叔,”朱楩赶紧趁机摆脱来自丈母娘那如刀子一样的眼神凌迟,跑到一旁,对徐达恭恭敬敬的抱拳施了一礼。

徐达摆摆手说道:“我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不讲究这个,你能来看我,算你有点良心。”

原来自从徐达病重之后,本来门庭若市的魏国公府,如今可谓是门可罗雀。

他还没走呢,就先感受到人走茶凉的冷漠了。

倒也是的,他本来在朝堂上就不去掺和政事,也从不结党营私,不参与任何事,只是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你若是让他领兵打仗,那他当仁不让。

至于其他嘛,跟他无关。

所以徐达倒也豁达,不以为意。

只是他看着眼前的朱楩,不禁心情复杂的说道:“楩儿啊,你爹他不容易,这次他没少为你操心,恨不得火速调集五十万大军赶去宁夏镇救你,为此不惜连冯胜和傅友德都被叫回京城时刻待命了。”

只要朱楩那边出点什么差错,冯胜和傅友德两位国公级大将就会立即启程,火速集结五十万大军赶去草原救朱楩。

这等待遇,让朱楩都不禁陷入了沉思。

老朱,你来真的?

代天子巡视天下吗?

不是,我打算造反的啊,我打算起靖难之役的啊,老朱你不能改我剧本啊。

何况想让自己当储君?你怎么想的?我是老十八啊,这出身,你让我顺位登基?闹呢?

你以为现在是元朝?还是清朝?那些所谓文人儒生不敢跟那些鞑子闹,可他们却敢跟咱们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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