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阉党的处理52(2 / 2)

巡按直隶御史卓迈参劾司礼太监李永贞。李永贞与朱由检算是新仇旧恨了,李永贞因为贪污信王府营建款已经把皇帝得罪死了,知道自己难逃法网,在魏忠贤没出事之前他还给王体乾等人十五万两银子,让他们代为通融,可皇帝哪是那么好通融的,王体乾等人也害怕,拿到钱第一件事儿就是把钱捐给内承运库了,这下可把李永贞给卖了,方正化抓完了魏忠贤,第一个抓得就是他,因为魏忠贤的事情拖着,就一直把他扔诏狱里了,朱由检下令彻查其贪腐情况,然后抄没家产,杖毙。

魏忠贤从婿左都督杨六奇,从芦沟桥乔装逃走,被巡视南城御史王会图查出并抓获。

都察院经历许九皋弹劾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婪毒,好给人罗织罪名,田尔耕已经被关押在北镇抚司诏狱里有些日子了,朱由检原本想先给魏忠贤定性,然后再收拾下面的人,不过田尔耕的民怨实在是太大,所以他只得先出中旨直接削籍,籍没家产。

也有如户部员外郎王守履弹劾阉党“五虎”、“五彪”的,朱由检没有动,文官的处理与太监、厂卫的处理不同,太监、厂卫毕竟是家臣,朱由检自己就可以处理了,但是文官处理必须经过国家司法机关程序,朱由检也不想从自己开始乱法,所以就一直留着,当然崔呈秀属于自杀,这个例外,大多数人都是免官闲住之类,这让很多朝臣都看不清状况。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文官的政治斗争,基本上把对方赶下台就完事,这也符合历代处理失败者的先例,毕竟孔子诛少正卯之类的都被儒家极力回避,更何况是在朝堂上呢,即使东林不少人都认为对他们削夺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对阉党来说,虽然这些天一直惴惴不安,但心思也稍微放下了,不过大多谨小慎微起来。

十一月二十四,戊子,大朝会开始,阉党十孩儿之一的兵科给事中李鲁生估计是为了转移皇帝注意力,上来就把矛头对象武将,上疏言朱国弼贪鄙,难堪大任,将其放到甘陕监军位置上,容易对当地防御三寇的部队形成掣肘,祖大寿本来就是客军,再加上个南京来的勋戚监军,不产生矛盾都不可能,希望皇帝收回成命。

襄城伯李守锜当先不干了,“此言大谬,我们武将本来就该管武将的事情,你们文官到处插手,要没有文官坏事,怎么会有萨尔浒大败,怎么会有浑河大败,你们打仗不行,还不让武人管军,岂有此理,朝廷那么多精锐军队那支不是被文官祸害掉的。我祖李浚公,追随成祖起兵,夺九门。招募蓟州、永平壮勇数千人,破南军于真定。收复大宁。郑村坝之战,率精骑突阵,大破南军。转战山东时,为成祖前锋。再小河南军狭路相逢,率敢死士先断河桥,将南军阻在桥南。一直坚持到成祖率大军到达,大败南军。我祖李隆公,留守南京,镇守山海关,巡边大同。数次随成祖从北征,出奇料敌,成祖甚为器重,前后赐玺书二百余。我祖李瑾公,佩征夷将军印,充总兵官征讨四川都掌蛮,加封太子太保。他们哪个打过败仗,自从文官掌兵事,打过几次胜仗。”

也是这次张惟贤、朱纯臣串联起来,武勋对文官压制一直不满,终于看到皇帝要重用武勋,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可惜这些人只能吹吹祖上功绩,好似他们自己的功绩一样。

兵部左侍郎吕纯如当即出班:“启奏陛下,襄城伯所言都是成祖时期的事情,靖难之时距今已二百载,其祖上勇烈,不代表后代也是如此,萨尔浒之战是因为杜松轻敌冒进,浑河之战是因为朱万良、姜弼不战而逃,今年宁远大捷,全赖袁崇焕指挥有方,方能重创建奴,陛下明鉴。”

宁晋伯刘天锡当即出班:“一派胡言,萨尔浒完全是杨镐胡乱指挥,还把作战方略泄露给建奴才导致大军溃败,宁远大捷是靠着满桂、祖大寿、赵率教等众将奋勇拼杀,毛文龙在后偷袭得来的,袁崇焕不过因人成事,坐享战功罢了,你这是颠倒黑白。”

双方你来我往,几乎所有人都参战,整个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保定侯梁世勋因为嘴笨没说过文臣,加上他向来蛮横,几句话上了脾气,一拳就将一名文官放倒,整个文武队伍差点闹出全武行,朱由检也不得不出面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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