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我会阻止你!44(2 / 2)

而克制的,失去记忆的日子却是始终冰寒的,让人难受的……”

阿伶的声音很轻,可落在船长耳朵里却特别的重。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迎着阿伶的眼神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应该要做些什么。

“你真是一个顽固到自私的父亲!”

陈崇铭的话在他脑海里回放,然后渐渐变成另外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

“你真是一个顽固到自私的男人!”

说这句话的是阿伶的母亲,他早已逝去的爱人——雪。

这是雪对他的评价,也是他听到的雪的最后一句话。

在这之后,雪便死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漫长过去里愈来愈清晰的一副画面,而这副画面为什么出现,他却有些忘了。

或者说,他刻意的忘了。

想起来了,他执意去追逐命途行者的的力量,想要获得能够在危险宇宙之中保护雪的力量。

可好像就是在雪死的时候,他才踏上了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命途行者的道路,成为了一个记忆命途的命途行者。

可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要这个了。

因为他最初的动力早已死去了。

那个时候,他好像想要自杀来着,可襁褓里阿伶的笑容把他拉了回来,所以他没有自杀。

而是决心将所有的都记下来。

然后给那个笑着的孩子取名——念雪。

但悲哀的是,似乎是因为长期陪自己在宇宙中追逐星神,从雪肚子里生下来的孩子背负了一个可怖的诅咒。

就像雪花这个只要特地时节里会出现的特别事物一旦出现在其他时节就会融化一样,名为念雪的孩子在十二岁之后生命也会融化。

“既然过了十二岁之后,这孩子就会死,那让他不过十二岁不就行了吗?”

悲悼伶人告诉了他这个方法,给出了自己能够给的帮助,条件是加入悲悼伶人这个派系。

为了拯救自己唯一的孩子,他心甘情愿入了悲悼伶人的派系,成了一艘贡多拉的船长,向浩瀚的诸界输送反欢愉主义者,传播悲悼之理念。

可后来,他渐渐忘了最初是为了什么才上这艘船的……

这一刻,听到阿伶,哦不,念雪的话船长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逃避多年却让他形成了另外一个扭曲且极端的人格,这个人格其他的什么都不认,只认定了一件事:

这个孩子是雪生命的遗留,我要把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于是,在念雪期冀的眼神之中,船长抬起了手,要将念雪的记忆再次彻底封印。

“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所以在你设下虚数屏障的时候,我动了手脚,让阿伶来说服你,可你依旧如我所推测的那样,是一个顽固到自私的人。

你或许曾经在意过阿伶的感受,但漫长的时间过去,阿伶对你而言是你想要留下的念想,想要凝固的记忆,可唯独不再是你的孩子!”

陈崇铭脚跟扎根在了原地一样,任由那几个悲悼伶人拉都拉不动。

身上的冰霜也渐渐的融化,露出了被冻得通红的皮肤。

“不会再让你消除阿伶的记忆了!不会再让控制那些人了,强制他们接受这劳什子悲悼理念了!”

说着,陈崇铭拿出了build的驱动器摁在了腰间。

“不要再说了!”

听着陈崇铭的话,船长受不了,两个人格交替之间,彻底癫狂,各式各样的虚数能光弹瞬间凝聚并发射。

原本还算安全的剧场在这一刻多了一台走火的“高射炮”,到处是硝烟,到处是躲避不及的悲悼伶人惨叫声。

见到这个状况,有理智的如“滑稽”,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瞅准机会就跑了。

边跑还边嘀咕:

“不会是天天偷记忆把脑子偷坏了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看样子离天戈星应该不远了,带人坐逃生舱过去好了......”

而陈崇铭却没有逃走的想法,闪身一躲,便朝着船长狂奔,让混乱的攻击落在了空处。

“阿爹,不要攻击了!”

念雪见状,想要阻止,可癫狂的船长压根没有理会,反而将念雪甩飞了出去。

一时之间,自剧场开始的损坏又向着整艘贡多拉蔓延的趋势,到处都开始冒烟,到处都是警报声。

这种情况之下,陈崇铭知道现在单单凭借自身是不可能靠近这台失控的“高射炮”了。

因此,他停了下来并且拿出了驱动器。

“我会阻止你!”

说着,陈崇铭压入了满装瓶。

陈崇铭此举在船长眼里毫无疑问是极为醒目的。

因此船长没有丝毫犹豫,原本乱射的能量光弹改变轨迹,竟是全部设想了定在原处的陈崇铭!

“阻止之后再说吧!”

话音落下,光弹便也来到了陈崇铭眼前,在他眼前不断放大。

念雪见状想要跑上去,挡在陈崇铭面前,可之前被甩得太远了,他的身体又太弱了,根本做不到。

最后也只能哭着大喊:

“不要啊!!”

但结果不以任何人的呼喊而终止,光弹最后还是击中了那一片区域,荡起大量烟尘。

硝烟四散,所有人都以为陈崇铭将死在那里,整个剧场也随之安静下来,直到那激昂的声音从中传出。

“Rabbit!T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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