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的金牛座.12(1 / 1)

1864.9.17这个周奈米尔的情况即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医生给的药很管用,在它的帮助下我的朋友起码有了足够的睡眠时间保证不会被累垮,剩下的只能等待上帝给予的转机了。

今天我如约去找了医生,他告诉我又出现了两名新病人,至于我之前的请求只有一人同意,其他人的家人或朋友害怕此事传播出去影响病人的名声。

即使如此有人可以与我分担痛苦并且真正能对这种痛苦感同身受依旧使我感到喜悦,哪怕面对的问题依旧困难重重,我起码不再孤独。

那位病人是剧作家泰勒.格洛瑞,他在当今戏剧界是一位称得上功成名就的老人,在阿卡姆本地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近两年他迎来了创作生涯的第二个高峰期,现在剧院还在演出他的作品。同时,医生告诉我所有病人都是本地戏剧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对方说出这句话时,我不由得在心中盘算有多少人是本地戏剧界的知名人物,怎么算都觉的比例已经大于一半,看来形势颇为严峻。

而我本人自那晚后便再没有产生过看它的欲望,哪怕有也并不强烈,剩下的只有对它造成的影响的恐惧。

难道只有到达一定水准的作者才能体会其中深意并被其蛊惑么?想到这里我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

离开菲尔迪伦医馆后,我与泰勒夫人通了一封电报,约定下午四点于“谢尔曼咖啡馆”碰面,那里味道不怎么样很少有人光顾,但如果想要避免不必要的注意把它作为见面地点再合适不过。

泰勒夫人今天穿着平民打扮,与任此地寻常妇女无二,但她挺拔的腰背和优雅的步态依旧引人注目。

同时大概因为丈夫的病情,她面色憔悴看起来疲惫而虚弱。

导致一路上居民们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毫无疑问他们把泰勒夫人认作一位刚刚破产的富商或者是遭到抛弃的寡妇,而此时的泰勒夫人根本没心情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我在约定好的位置等候,只见她一进门就露出了嫌恶的神色。

来到桌边后又以同样的眼神看了一眼裹着油污的桌面,把椅子往后撤了一节才肯落座,之后努力收紧腹部以免沾染污秽。

而从小生活在类似环境中的我对于这些事就没什么讲究了,自然地把双臂放在桌上,“下午好,泰勒夫人,虽然环境差了一点,但为了不叫人瞧见,这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寒暄,“让我们开门见山吧,”泰勒夫人说,“你应该也希望这次见面的时间越短越好。”

“嗯,没错,”我勉强点头附和她的观点,“小报记者比起记录事实往往更乐于添油加醋,一旦被他们盯上尾巴,那就好比叫狗闻到了肉味,再摆脱他们可就难了。”

“很好,在这点上达成了共识就好办多了。首先,你的朋友是如何得到《黄衣之王》剧本的。”泰勒夫人的语气像极了盘问犯人的巡警,让我觉得又可气又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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