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好(hào)勇11(1 / 2)

这初春的阳光来得也晚,去得也早,过午时刻刚过,那太阳就懒懒的往西山下靠了,如同一个下早工的佣工,倦怠着身子对眼前的工作没有丝毫留恋。大地上,一群人疾速的走向一处园林式的建筑区,一条宽阔的大道从它旁边经过,然后一条稍窄马道横生出来,延伸到园林的正面。这群人依次靠着路肩走在那岔路上,不一会儿就到了正门外的一边广场上,那广场用青色大理石铺就,这群人到了广场上便站在一处,没人再动,只见一人从那正门的哨房里中跑出来,与带头的男子耳语了几句,便回头往门里跑去,红色的大铜门只开了一半,门边站着两名壮汉双手当胸而抱,脚旁卧着两只大狼犬,用手臂粗的铁链拴着。外门楣上有四个金色篆文大字“蜀中罗氏府邸”,门边两幅对联,前一幅于正柱上,上联乃书“蜀州大地罗门贤士居天下之伟,”下联则写“中土世界守正慧者系陆上为贵。”后一幅对联于那门边大柱上,“来即是客入户请茶有礼居高一等,往便是宾出门相送无仪自降三分。”那前门廊里坐着一些散丁,个个膀圆腰粗,只见那哨房里的男子跑进去后,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个穿着特别讲究的中年男子,他赤手站在那大门外,在那人群里看了一遍,人群里便有一汉子上前来说道:“见过管事,我等听候吩咐。”

那讲究的管事便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一群汉子,平日里个个都自以为了不起,如今在一个女子手上吃了亏,怎么还有脸回来?”

那带头的偑刀者便说道:“请管事大人明察,那女人并非我中土人氏,乃虬海部青丘国飞狐族的后人。”

那管事的人便暗道,这青丘国二十年前不是覆灭了吗?如何还有飞狐族出现在我中土世界里。“区区飞狐族,有何可惧。她人在何处?”管事抬头扫视了一下人群与周围。

众人便也回头四处去看,暗地里说道,刚才不是还跟在后面的吗,怎么不见了呢?突然听到脆生生的声音自那大门内传来,“我早就来了,你们家主人又不出来相迎,真是没趣。”

那管事的一听,便回身往门内走去,瞬间大铜门内的世界映入眼帘,迎面是一块巨大的玉璧灵石假山,山高约丈二,那山有鬼斧神工之趣,上面有各种芝兰生就,山中并有小瀑流动,汇入下面的一片小水池里,那水是空灵无比,倒映着天空,还有几片零星的枯荷点缀其中。此时那女子正站在那水池边,逗弄那池中的鱼儿,谁也没有看见她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管事的看到她后,便拱手道:“大姐好功夫,到我主人府上有何指示?”

“没什么,就是来给你们主人说个事情。”小芬没有抬头,继续去逗弄那水中的鱼儿。

只见管事一个眼色,突然从那屋角里窜出向一条人影,远处还有两把飞刀先人而至,只听见“嘡,嘡”两声,那飞刀击中那假山,又弹了回来,直接没入土中。又听得空气扯动衣衫的声音,那人影已经随小芬身影移到假山顶上,两人便在那假山顶上打斗起来。只见那人一副铁爪袭来,爪中带风,刚劲有力,小芬也不理会,只管自己随处闪动避让,突然小芬一个矮身滑向地面,蹦到那池沿上,不忘回身采了一片枯荷,那人又飞身袭来,小芬便将那荷叶柄折成两段,欺身而上,那人一看对方竟然敢直接上来,便也两手运力,朝小芬头顶抓去,突然两手均被一道力里弹开,只觉两个鼻孔疼痛难忍,往后便退,再一看时对方已经在远处站定,而自己鼻孔里却插了两根荷叶柄,他用力扯出,那鼻血“噗”的喷洒而出,气得他直跺脚,扔了荷叶柄,也不管鼻腔痛和鼻血长流,又运力攻了上去,只听见管事的说道:“够了,还不丢人吗?”那人便收了脚步,回身隐入到角落里去了。

管事的便对小芬说道,“果然好功夫啊,不过我这府上也有一些混迹江湖的英雄,今日既然来了,不如切磋一下,也不枉你跑这一趟。”

“好啊,姐我奉陪到底。”小芬说着,又采了一根枯荷在手上,往里面便走。绕过那池和假山,但见一堵高高的雪白的粉墙,有三道门洞通往里面,中间那道门要宽得多,应该是轿子时常要出入,故要阔得多。小芬也不管,便自从中间那道门里进去,那门边立着两个壮汉也不理会,也不拦阻。这大户人家的下人多是受过严格教导的,从不会逾矩。

进得门来,便是一处院落,左右围墙各开一道门,正前方则是有三间正屋的青砖蓝瓦小楼,楼有二层。一楼正堂大门外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那二楼上也有三人立在那栏杆处。他们面若冰霜,没有说话。只见那二楼三人突然从那楼上跃下,站在小芬面前。当中一人一身白衣,袖口扎紧,腰部束带,旁两人都是一身紧衣,头发也束得紧紧的。

只见那当中的年轻男子面貌俊俏,身形却也健硕,他朝小芬摊出右手道:“姑娘请了。”说完两边的人便一个回身退到那楼下廊里,这俊俏男子便手一招,才见那柱边有一枚长枪,那枪一个翻身便到了他的手上。只见枪尖锐利,枪杆纯黑。那男子持枪便点,小芬看枪来,便要欺身而上,却看对方枪法甚密,便一个侧身,歪斜着身子到了他的身后,这男子便一步跃出,同时一个回马枪使出,刚好小芬迎枪而来,小芬看枪尖一点寒星,便微微侧头,那枪自耳边擦过,竟然撩断了她几根头发。此时小芬已经到了那男子身边,男子便要收枪,眼前来不及,便扔了枪,顺势一个回旋踢,照小芬头部而来。小芬也丢了手中的荷叶梗,便伸出两手一下子抓住对方的小腿,本来想要扔出去,却不料对方另一只脚借着她抓住的力道,又朝面部踢来。小芬一看,这人身手不凡,便松了手,往后一个跟头,出了圈子。

那男子一看对方竟能空手抓住自己的小腿,心里也是暗自一惊,想到:“这个女人太厉害,徒手就能让我丢掉武器,我还是不要再战了,免得丢人。”便也跳出圈子,朝小芬拱手道,“姑娘好手段,再下佩服,以后有机会再领教。”说完,手一使力,那枪便自远处飞到他手中,他看了看身后的三名同僚,便提着枪往外走了。

这时那廊下的两名紧身衣男子,突然出刀,向小芬攻了过来,小芬顿觉面部两道凉风袭来,便突然伸手,一手一捏住一个人的手腕,那两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抡圆了,直接扔了出去,只听得远远的有几声惨叫和瓦片碎裂的声音。

“两个窝襄废,……。”坐要檐下那中年男子说道,便起身脱了他的外套,紧了紧衣衫。只见那中年男子面阔眼大,鼻梁高挺,三缕髯须迎风而动。他缓缓走到小芬面前说道:“你一个女人家,不在家相夫教子,跑这里来瞎搅和什么。我姑且不与你计较,你还是回去吧!”

那小芬只是笑,也不理会她,只见她在那地上拾起枯荷来,便捏在手中把玩。完全没把中年男子放在眼里,那中年男子也不恼,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小芬看他不动,便甩动手中的枯荷,提着拳头上前就要打他的眼睛,那中年汉子与人打斗无数,第一次见有人打架直接冲上来的,便一个回身,一掌照小芬背心打去。小芬看对方让开了,瞬间一个矮身就去击打对方的腰部,这中年男子似乎也预测到对方的意图,早已经闪开。小芬便又欺上身来,这样两人缠在一起,拳来脚往,那院子里只见人影散乱,拳脚生风。约么十来个回合,小芬自觉对方力气和速度,不像其他人那样容易对付,只好收了玩心,捏紧了拳头,照对方来拳直接怼过去,只听到“嘭”的一声,那中年男子突然被击出好几步远,只觉半边膀子全麻了,指骨疼痛难忍,心知指骨受伤,只是心中凛道,“遭了……”,便见那女子冲了上来,他顾不疼痛,便当空一个翻身,单脚朝对方劈了下去,小芬见对方腿来,还是不太敢硬接,只好又往后退了半步,让过对方的攻击。对方趁机跳出她的攻击范围,并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打了。你进去吧!”一只手搂着那麻了的胳膊,让在一边。

小芬也不说什么,只是从那楼下穿堂而过,便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铺满了五色的卵石,绕着小院子种了一圈儿金边银芯的红玫瑰,边沿用木栅栏围了起来,一片湖泊悠悠然,波光粼粼。小芬往那院边瞧过去,一架廊桥从院边通向那湖心,廊桥弯弯曲曲,两片枯荷点缀,那残荷间已经有了一些新出的叶苞,隐在那碧水清波处,如害羞的处子。小芬大便往那廊桥上去,宽阔的廊桥下方由巨石做基,每根桥基外围以溜光的实木相绕,脚下也是厚而平整的金刚木板铺就,走在上面如走在大地上一样坚实。当小芬刚走到桥边,就见一人身着白衫,手握一折扇立在那廊首,他见小芬路过,便问道:“姑娘何往?”

“你说什么?”小芬便停下来问道。

“我问姑娘去往何处?”书生一脸清秀,眉宇间一股英气,一身装束无半点俗气。

“我去找这家的主人?”小芬看了看那书生,便回答道。

“你找他有何事?”书生继续问道。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又做不得主。”小芬哂笑着说道。

“说来听听,也许我做得了主呢!”书生也不生气,即使他轻言细语的说话,但吐词清晰,言语干净,让人听了完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是么?”小芬便仔细打量了眼前这名书生,然后就往廊桥上走去,边走边说道,“我看还是算了,你必做不得主,只不过是个说大话的没用书生罢了。”

那书生也不管她,仍自站在那里,由小芬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约百步,眼看就到那湖岛上,突然自那湖心岛处冲过来一队人马,他们手持利刃,快速飞奔过来,未到小芬面前为首几人便从侧面栏杆处飞身攀上了廊顶,绕到了小芬身后,将小芬围了起来。只听见刀剑从前扑面而来,后面也有风声接近,小芬也不管,只往前走,身后的刀将要到头顶时,她突然一个矮身往前冲去,抓住前方来者的刀背,顺势将对方的手腕拿住,小芬就把那人当着武器在手摔打起来,其他人一看,又不敢上前砍杀,其中一人看到便突然冲上来抓住那人的腰部,想将那人身体定下来,又同是提刀向前刺去,没想到小芬另一只手又抓住了他的手腕,此时小芬将两名武士拎了起来,像那把武器一样往前一边打,一边挡。大家都觉得一名女子拎两名壮汉太过于魔幻,可是眼前的情景确实实在在出现了。众人也不敢用武器,只好前面的快速往后退,后面的疾速往前追,到那湖心亭上,小芬索性将二人抡圆了,众人只好避开,只得“扑通”声响起,那两人已经被扔到湖中去了,众人大怒一起冲上来,小芬便左避右让,只听得“扑通,扑通……”声不停响起,只见那十几个武士皆被扔到那湖泊中去了。那初春的湖水也是冷得浸骨,众武士从湖里爬出来,都倒提着刀,一个个牙齿打颤,全身如筛糠。

“都回去吧,赶紧换身衣服。”只见那湖心有一八角翘檐的亭子,亭中有声音传来,众人一听,便一溜烟的从岛的另外一边消失了。那亭子隐在那梅花丛中,这初春刚至,寒冬里傲骨的梅花仍然开得很娇艳,虽然没有冬日里的那般繁茂,却也稀稀落落的意境非凡。那亭子角上都挂着那拳头大的金色风铃,在微风中发出轻轻的悦耳的响声,声音不噪也不锐,不急也不缓。

小芬捋了一下额前的发丝,便对亭子里的人说道,“看你还有点派头,要不你带我去见主人家吧!”

“姑娘高抬,如若不弃,请来亭上坐坐!”亭子里的人说道。

小芬便依言往亭子里走去,见亭子里有一个童子正在烧炉煮酒,那书生坐在那小桌前,手中折扇放在桌上,桌上焚一炉香,他正握一只蓝玉杯在手,“姑娘喝酒吗?”

“没兴趣,你带不带路,不带路我便自己去了。”小芬说完便往外走。

“姑娘性子生得急,莫要慌!”书生说完便起身往小芬这边走来。

“别姑娘、姑娘的叫,大姐我都二十六岁了,不稀罕你那样叫法。”小芬说完就出了亭子,要往对面的廊桥上走去。顿觉自己身体失去了力量,四方都晃动起来。她便稳了稳身子,靠着那柱子。

“姑娘是虬海部青丘国人士,可认得这青丘国产的有三百年之久的红叶黄荆,那桌上香炉里燃的正是它,它特有的毒性似乎只对你飞狐族有效,……。”那书生说完站在小芬面前,他一手端杯,一手抓住小芬的头发,一把就把她摔在地上。只见那梅丛里走出来四人来,两名漂亮精干的青衣女子和两名女仆,青衣女子一身紧衣,腰部佩剑,女仆则紧紧跟在二人身后,二人来到白衣书生面前,躬身立着,那两名女仆则在旁边跪下。

“把她关起来,将那香炉带过去,切记不能让那香炉里的香灭了。”白衣书生说完,便又回到那座上。

只见那倒在地上的小芬,浑身无力,任凭两名女子过来将她扶起,两名女仆一人手捧着香炉,一人捧着一盒寸长的红叶黄荆,很快就出了亭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亭子里桌边已经多了一位身着黄锦的中年阔脸男子。“飞狐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不清楚,”白衣书生给那男子倒了一杯酒,淡淡的说道。“据说麻石镇有她的亲戚,要不派人去看看?”白衣书生提议道。

“不至于,不过一个不晓事的女子,……。”男子说道。

“还是小心为妙!”白衣书生说道。

“仅仅是因为收水费的问题,我这就去给主上说说,那女人你别给玩死了,到时候不好交差。”汉子继续说道。

“……”,白衣书生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在那古月州最北边的草原里,一座巨大的汗堂像小山一样屹立在草原上,周边也卧着几十座小山包一样的汗堂。青色的草原里一片平静,这是一处还未被打扰的地方。汗堂卧在那草原里,像酣睡的孩子船沉静。沿着汗堂正前方大约一二里地,是一片铁松林,一排排铁松整整齐齐的长在那里,这种长在草原里的铁松,与周围的环境十分不相称,却阻挡了那巨大湖泊里吹来的热流与寒风,穿过铁松林,大地突然齐整的往下跌落,那跌落处原是一处长长的极缓的斜坡,也长着一些稀稀落落的铁松,那坡上更多的是厚厚的青草,偶尔能看到几头草原上特有的羊,那羊比普通的牛小不了多少,它们披着一身雪白的毛,像点缀在那青色中的星星点点的白色花朵。

一片雪白的沙滩,像一条白色的横线横在斜坡低部,不远处一只巨大的独木舟漂浮在深蓝色的湖泊里,船里坐着一名巨人,一名男子,那男子约有三十四五岁,衣着褴褛,头发凌乱,但脚上的鞋却是新的,没错,此人正是乌鸦。旁边的巨人是他的朋友傲骨铁塔,铁塔却穿戴整齐,额上第三只眼睛紧紧的闭着。

“哦,我的朋友,他手里虽然握着桨,心里却在着慌。此刻他要去的地方,正是他心之所向。那里有他最爱的姑娘,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天堂。”乌鸦此刻对着那深蓝色的湖水独自说着话。

“我真想一桨将你拍进这湖泊里去,”铁塔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大桨在水中慢慢拔动。这草原的夕阳十分绚烂,如同给草地披上一件花衣,那斜射的阳光投到湖泊中,清彻的湖泊将那夕阳吸到到水底去,又即刻将那夕阳的光辉反射到云端里去了。

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唯一的一只独木船在缓缓前行,他们从那远方驶来,慢慢靠向岸边。大约离岸边有一百步左右,便再也不动了,铁塔便从船上跳到齐腰深的水中,他踩着水底,浑浊的水从水底冒出来,形成一团混浊的旋涡,他一只大手抓住船头往岸边拖去。很快他就将船拖到那岸边白色的沙滩上,乌鸦也站起身来,从船上跳下去。他没有理会后面的铁塔,快速往那坡上走去,很快就到坡顶,一头钻进那铁松林里,铁塔将船系好后,便也朝着那坡上慢慢走去。

当他缓步踏上那坡顶时,回头看了看那无边无际的湖泊,眼神中透着无比的温柔。随后他便走进那平旷而整齐的铁松林里。地上的松毛在他脚下软软的,突然那树丛边的草地里跑过来几个影子,他一看便开心的迎了上去,几个小孩子急速冲了过来,那种力量如同陨石撞击星球一般,“嘭、嘭、嘭”三个孩子都撞进了他的怀里。将那巨人撞倒在落满松毛的地上,滑出了好远。只听得那清脆的笑声和爽朗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很快就见他搂着三个孩子走出铁松林,往那远处的汗堂方向走去,那不远处站着一堆人。那男子则坐在那一座汗堂的屋顶上,他此时正面带着微笑,看着这个美丽而又清澈的世界。

夜晚悄悄的来到这片草原里,那璀璨的星空下,整个草原如同安睡的孩子。“蓝月,我知道,我欠你一个图孤曼族的婚礼。可是……”巨人说着话,将那手臂粗的一截铁松枝投入到火堆中,火堆燃烧得十分的旺,整个屋子都照得红通通的。这是位于众汗堂中的一座小汗堂,相对来说它不是很大,但里同却布置得很好,正中间是一间方正的明堂,然后两都有厢房各四间,一间粮库,一间酒库,一间木材库,一间工具屋,明堂后墙上开着方正的的几个窗孔,靠墙左右各一架厚实的木梯,通往楼上,至于那楼上的布局就再赘述。

“明后天就可以举行!”蓝月随口答道。只见她将一只巨大的铁钳伸入火中,将那火红的拳头般大的炭块挟了出来,这铁松的炭是世界上最名贵的火炭之一,它紧实耐烧,而且烟尘很少,所以一直有很好的市场,不过这里的巨人们主要是将其存放下来,以供自己在冬天里使用。蓝月将碳挟出来,放入到背后一个地洞里,然后拉过那石头盖子将洞口密封起来。

“什么?”铁塔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是那种将凡俗中的礼节看得很重要的人。”蓝月一边说,一边继续将那火红的碳挟出来放进地洞里密封。火焰映着她的脸,她的脸红红的,也许是她有些害羞,或者是因为火的热烈。她的动作却仍然很平稳,说出的话也很平淡。铁塔有些不知所措,他并不清楚此时的蓝月到底是生气,还是有别的想法。

这时旁边酒库的门打开了,那乌鸦满身酒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说过,你就是根木头。人家都答应你了,你还不知道该做什么吗?明天就可以摆宴席了,新娘子明天就和你入洞房了,哈哈哈……呃……。”他说着话,伸手拍了拍坐着的巨人的肩膀,铁塔也憨笑着挠了挠头。

“你个死乌鸦,讨厌得很。”仓颜蓝月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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