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遇白月光”(1 / 1)

盛宴这两天心里的计划已经成型、一直在等着过两天那个机会的到来,这两天她大多时候都只是留在病房里陪盛母说说话、替其打水擦脸,还有和盛奕一起到点买饭。期间她的闺蜜林杉来看过盛母一次,两人曾私底下交流过、一切都按照她预料的那样顺利发展。林杉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也是医学院的高材生,现在正在基因研究所里工作、跟章玉言算是半个同行。云深还和之前一样基本上隔天就会来医院一次,每次都换着方法都盛母开心、盛母心里有些不忍“云深这孩子,真是可惜了、只可惜宴宴她”

她没办法左右女儿的想法、这些年云家老小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是那丫头始终都和没开情窍一样、这二十四年来仿佛除了那个人始终都没人能走进她的心里。所以盛母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次都热情招待云深,这天云深来医院看盛母时正好赶上章玉言来病房里查房、他进来时盛宴正在为了苹果是否削皮在跟云深打闹。他那信步前行的模样就这样落在了盛宴的眼里,来人身姿挺拔修长、仿佛一丛翠绿的玉竹,就连口罩也遮盖不了他身上那股儒雅气息、鼻间那副金丝眼镜更平添了几分平易谦和模样,章玉竹人如其名如圭如玉坚韧不拔。

“小女孩儿还是该活泼些好,事情总能解决的。”章玉竹细心地摘下了口罩,认真握住了笔没忍住感慨了一句。他的声音还像从前一样,像极了极品翡翠碰撞发出来的声音、声音里满是温柔,不愧是让盛宴惦记了那么多年的人。“学长玉言学长好!”盛宴难得有说话卡壳的时候,刚说完视线就很不自然地望向了别的地方。不到三十秒很快又望向了眼前这个人,那模样有些贪婪又多了一些雀跃没想到章玉言的视线并未移开两人的视线第一次交汇在一起、此刻盛宴心里像平静的湖面上被人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渐渐泛起了涟漪、耳垂也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很快又不自然地望向了别的地方。

盛母看一旁盛宴的反应心中了然先主动打起了招呼“章医生好,我的手术麻烦章医生了。”“阿姨客气了,盛宴是我的学妹、我定当尽力,这两天记得清淡饮食、排到手术后我会让护士来通知您,这两天需要手术的病人比较多阿姨久等了、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章玉言细致的记录下来盛母的情况,交代清楚后轻声离开了病房、盛宴的眼神自他走进病房那一刻就一直跟着他,现在脚步也跟不受控制般地跟着他走出了病房。盛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心里总有一个想跟着他多看他几眼的念头、盛母看盛宴走远后和气地将云深叫到了她的面前“深深,你喜欢宴宴是吗?”

云深微微发了会儿愣,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害羞的盛宴、大概隔了三十秒后才毫不避讳地说道“是的,干妈、我很喜欢她,我想娶她。”盛母没想到这孩子如此直言不讳、略略思索了一会儿过后才继续说道“宴宴读高中时有一次在学校体育馆里打羽毛球,差点被飞过来的篮球砸到、是一个男孩子冲过来拨开篮球救了她,听说那个男生手腕拉伤了她在药店买了一瓶红花油想回去谢谢那个男生、后来却再也没有在学校遇见过他那瓶红花油被她留了很多年。”“然后呢?”云深笑得有些苦涩继续追问道。“后来她在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代表的专栏里看到了他的照片,拍下了那个男孩子的寸照、我看着她把那张寸照存在平板里了很多年,这些年不论她换了多少回手机和平板、那张照片始终都在里面存着的。”盛母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云深的神情,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那个人就是章玉竹是吗?”云深有些不甘心揣着答案继续问道。“是的,从前他不叫章玉竹、宴宴喜欢他的时候他还叫章玉言,所以我听宴宴一直喊的他是玉言学长。”盛母也不愿云深难受,因为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所以不希望他自苦。“干妈我知道了,从前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没开窍、我踮踮脚总能让她看到我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样也好、她眼巴巴地惦记着他那么多年,总算有机会离他近一点了。”云深的眼眶微红,也收起了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不羁样子、定了定心神后离开了病房来到了章玉竹的办公室外。

“玉言学长,过两天妈妈的手术就麻烦你了。”“学妹客气了,倒是很久没人这样叫过我了、我一定尽医者本分。”盛宴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兴奋、怕热情过度吓到眼前这个人,所以悄悄地紧攥着自己的手、但是眼神还是像刚刚那样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听说玉言学长刚刚从德国弗莱堡神经医学的博士毕业回国,二十八岁就顺利博士后了、真厉害。”盛宴真诚地称赞着眼前的人,似乎想从他眉目中窥见这些年他一路走来的路。“你再夸我可就要飘了啊,只是比大家多读了几年书也算不得什么,我只希望能帮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眼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显得有些腼腆、但还是分寸感极佳地答着话。

盛宴此刻眼里冒着星星、声音温柔的像刚刚融化的雪水,和平日里的她大不一样。她又贪恋地多看了几眼章玉竹正在签字的手,最后依依不舍地打了招呼退出了办公室、她并没有在办公室门口遇见云深。因为云深看见她出来时偷偷转身藏在了墙后,不知怎的他突然不想让盛宴看见他现在这副嫉妒心爆棚的样子、也许也是因为刚刚的他就和一个小偷无异。他趁里面两人交谈时悄悄地从盛宴身后拍下了她刚刚眉眼具笑少女怀春的样子、她的头顶洒下了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阳光,整个人也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照片里的她遗世而独立不受凡尘任何俗世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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