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替你担着”(1 / 1)

云深这话确实没有忽悠她,盛家和云家在她们俩这一代顶了天只能算钱塘江一代小有名气的富户、而陆家的产业则横跨我国好几个省,人家祖辈都是富户、用个潮流的说法那就是“老钱”的代称。“你打主意还是悠着点儿,那陆延是正儿八经在军队里面历练过的,那家伙脸黑心狠绝对是个硬茬儿。”盛宴看着云深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觉得有些想笑,一边打趣着他脑子里一刻也没停下来算计。“你这一副仿佛要劫富济贫的样子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出身寒微,陆家还有可能霸占了你家的地呢、前些年沿海的二代圈子里谁不知道这明州有你云公子这号人物。”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倒好反倒和外人一样来调侃我!”云深伸出大手准备把眼前笑的微微颤抖的小姑娘扯到自己面前来,结果没想到对面的人早有准备提前向前窜出去一步、正巧躲开了。“云深哥,在我心里你是我亲哥、这么多年来咱俩也算是臭味相投,你无心家业只想一心追逐梦想和自由、而我只想开开心心花钱没有什么太大的事业野心,为着你今日舍命陪君子的架势、兄弟来日能有帮的上你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盛宴突然正式起来,还煞有其事地对云深敬了个礼。

眼前的男人心中十分感动,他知道盛宴这个人生性倔强坦诚从不许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嘴上还是没停下来:“让你不好好读书,现在成语都用不来、臭味相投是这么用的吗?要是换成小奕在这里又要给你留作业了。”“你能别提那个唐僧了吗?他定期就要检查我的月计划和周计划、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他才是我爹。”云深和她自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盛宴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要是面对她爸妈她硬的不行还能来软的、那眼泪流起来就跟不要钱似的,她爸妈心疼女儿所以一般只要不是什么大事自然就纵着她放她一马。但是盛奕不一样,他虽然也对他姐姐有求必应但是他有底线分对错、尤其是他生气地时候那眼神跟刀子一样落在盛宴身上,都不用他说第二遍盛宴立马就能执行力拉满。

“我知道劝不住你,三天过后在鄞州区有一场私人拍卖会、他既然对你这块表有兴趣自然也会去,你到时候好好下下功夫争取能一举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云深知道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从来都不能只为着自己活着,既然享受了家里的财权和异于常人的优待那就注定也会被身份所束缚、样貌学识身体甚至是婚姻也只过是一件足够有价值的筹码罢了,说完便将那封黑色烫金的邀请函递给了她。“真的谢谢你,谢谢云深哥哥这些年一直愿意作为兄长作为知己站在我身后。”盛宴此刻脸上早就没了刚刚的顽笑之意,有的只是发自赤诚。

其实盛宴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了,她跟在他身后娇滴滴地叫着他云深哥哥是在她十岁前、那时她和他爸爸妈妈们生意都忙得很,盛奕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姐姐身后盛宴则跟在云深背后、三个人随时都在一起玩儿就和一根草上串了三只小蚂蚱似的。后来大家都渐渐长大了,云母曾经不止一次开玩笑让她长大后给云深哥哥当媳妇儿,可能盛宴觉得这个称呼太亲密了、又或是她觉得这个称呼太见外了,后来要么就直呼他名字要么就叫他云深哥。

“傻丫头,我们俩之间不用这么见外、如果真想做什么你就去做,要是盛家实在担待不住了还有我云家呢、要是哪一天云家也担不住了还有我外祖家呢,反正我干不务正业的事情也不止这一次。”云深眼角微红笑得却有些苦涩,他知道有些事情注定是要不了了之了、盛宴这个人一向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只要能拿到她想要的、过程中哪怕付出再多她也是愿意的。盛宴拢了拢心神,一个计划在心中渐渐成型、眼里都是笃定“那咱们就来一个请君入瓮!”两人短暂交谈完过后云深就拿着那只黑色绒布盒子走了。

“果真如此?”陆延懒懒的将自己陷在书房的真皮座椅里,背对着周叔、眼神漠然得从书房的落地窗透出去,手里轻轻翻动着那份装着关于盛宴的个人资料的文件夹,一边扫视着一边就这样平静无波地探究着这座城市的繁华。“据调查盛小姐这些年来一直未曾谈过恋爱,传言盛家与云家交好、两家不久后有意进行商业联姻。盛家在没破产前在明州也是排的上号的人家,盛宴小姐手里的那块儿手表就是您小姨生前最后的设计,前两天背着调查您的人就是现在云家的独子云深。”周叔微微弓腰低头谨慎地回着话、并没有去仔细探究陆延此刻脸上的表情。

“看来这云大少爷果然对她情有独深啊,不仅拿钱帮忙、还费大功夫替她打探我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只像她说得那样想卖块儿表给我。”陆延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是暗自加重了牙齿上的力度同时嘴角轻轻扯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或许吧,为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帮一把其实也是人之常情、盛小姐可能也实在没办法了,听人说这两天她妈妈就要开始动手术了、但是八十万手术费还没下落呢!”“是啊,人家是青梅竹马、帮她一把也是应该的。”

周叔有些为这个小姑娘感到可惜、语气里有些遗憾,既然陆延铁了心要让人查她自然也知道她不久前刚拿到德国弗赖堡大学教育学硕士的录取通知书,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功夫、明明只差一点她就能继续学业的。陆延压下心中的异样感、语气平静无波地跟周叔答着话。“既然如此,那就去拍卖会看看吧、说不定就有符合心意的东西呢。”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为着他这个姓氏身边前仆后继换着花样恭维他的人从来都不少,而且他比盛宴大八岁这些年在军中的历练让他早没了年少轻狂的英雄主义、但是不知怎的他望着那邀请函上明黄色勾勒出的不认识的花样突然就很想见盛宴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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