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陪伴20（1 / 2）

中午，老板醒了，诧异地看着坐在床边看书的我。

“小玉，过来给秦总换衣服。”我对捆成粽子的老板笑了笑，向敞开的门洞喊去。

“来啦！”小玉扎着围裙急匆匆地跑进来。

我走进餐厅，拿起筷子吃饭。

二十分钟后，老板冲完凉，梳了一个马尾辫，穿着睡衣走进餐厅。

“我好饿！”老板说完，端起碗，抄起筷子开始大口吃饭。

餐桌上很安静，谁都没说话。

“阿玉，下午你去一下家政公司，再请一名住家保姆，要年纪略大的。”我开口对小玉说。

小玉没吭声，扭头看向老板。

“去吧！”

老板略一沉思，点头允诺。

“好，那我呢？”小玉颤声问道。

“你负责搞卫生，洗衣服，你教新来的阿姨买菜做饭倒垃圾，负责一楼！”我看向餐厅外的旋转楼梯，这套房子近三百平方米，多找一名保姆不过分。

“要本地的还是……”

“都行，要干净有文化的，吃完饭你就去，然后叫人过来，我和老板选一下。”

“明白！”小玉点点头。

吃完饭，我和老板上楼到书房里喝茶。

“秦总，你对早上发生的事儿一点都没印象吗？”我开口问道。

“早上？我不是刚醒吗？”

老板眉头紧蹙，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几秒后，讪讪地问，“铁哥，我昨晚是不是又喝多了？”

“唉……不是……你早上发癔症了，用剪刀剪碎自己好多衣服。”

“啊？不会吧？”

“我会骗你吗？”

我急得站起身来，对楼下大喊：“阿玉，把录像机拿过来。”

两分钟后，我将录像机接上老板书房里的小电视。

“啊？！这……”老板右手紧紧握着遥控器，左手抓住转椅扶手，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怕她又发病，急忙走过去，站在她大班椅身后，伸出左手搭在她左肩膀上。

“铁哥，我昨晚喝多了，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

老板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大滴大滴地从脸颊滑落。

“悦君，你这是第二次，上午医生过来给你开了药。

正因为他们给你打了一针，你才一觉睡到中午。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这药吃了，然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嘤嘤嘤，我……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这……这没可能啊！”老板痛哭起来。

我走到窗边，坐到双人沙发上，抱着自己肩膀，感到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缓缓地挤压着，无比郁闷和痛楚。

“悦君，你别哭了，坐过来吧，我们聊聊。”

“嘤嘤嘤～”

老板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坐在皮凳上，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擦鼻涕和眼泪。

“铁哥，我有梦游的习惯，初中时就有，后来在美国接受过治疗，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犯过了。”

几分钟后，老板镇定下来。

“砰砰砰！”

阿玉站在书房门口敲门，门是开着的。

“进来！”老板说。

“柠檬水，咖啡！”

阿玉端着托盘，给我们放下咖啡和茶，转身出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带上了书房门。

“铁哥，我昨晚梦见了我爸爸妈妈，很开心，一觉醒来就中午了。”

“没有其他的梦？”

“没有，我爸爸妈妈住在一座山里，那是一座半圆形的山，前面有一个无比宽阔的湖，别墅前面是一个开满金黄色菊花的山坡，里面有一棵参天的大树，上面结满了红色的苹果，我们在湖边露营……”

老板吃了药，一边喝柠檬水一边向我娓娓道来。

“……”

下午，我和老板一起面试了几名保姆，选了一名AH籍的中年阿姨，三十五岁，叫曾秀莲，我们叫她莲姐。

“那个娃娃，被公安带走了！”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啊？那是我在泰国买的收藏品，最初还供奉跪拜，后来Sunking出事儿后，我嫌它不灵验，把它锁入柜子的。”

“我听说那种东西不能随意请的，请神容易送神难。过两天我去灵云寺去请名高僧，来做个法事。”

“行吧！鬼知道什么原因，也可能是……我最近被Sunking的事儿刺激到了。”

“晚上，你到工厂去住吧！”我一脸郑重地介绍道。

“也行，我安排阿玉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

我和老板聊了几乎一下午。

我们互相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最后她躺在我的腿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