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癔症19(1 / 2)
“铁哥,这几天晚上大黑和黑丽总是叫个不停!”吃早餐时,万瑞黑着眼圈对我说。
“海城,昨晚巡夜有啥事没儿?”
“铁哥,正想和你说这事儿呢!东北围墙边发现有陌生人脚印。”
“啊,走,我们去看看。”
“……”
“这是一双42码黄胶鞋。”我用自己的鞋比划了一下。
昨晚小雨,新开垦的菜地土壤含砂量较高、很松软,鞋印脚尖向着内部,边缘圆滑清晰。
“海城,检查库房铁栏了吗?”
“查了,没事儿!”秦海城神情也是忐忑不安。
这厂子太大了!秦海城和另外一名工人轮流值守也照顾不过来。
我打量了一下围墙,发现脚印延伸到围墙边的杂草丛就消失了。
两米高的围墙上方并没有任何痕迹。
“铁哥,厂子里有好多老鼠啊!”秦海城指着地上一行细密的小印痕对我说。
“这不是老鼠的脚印,老鼠哪有这么长的!”我撇撇嘴,蹲下用手量了一下,肯定地说。
“这脚印应该是黄鼠狼的,黄鼠狼吃老鼠,看这样子还不小哦!”不知道什么时候,梁金凤走过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里面是半桶玉米种子。
“金凤,你认识这黄鼠狼脚印?”秦海城问道。
“是啊!我家鸡总被偷,后来养了鹅,黄鼠狼才不来了。”梁金凤穿了一条浅灰色的弹力短裙,用光滑圆润的小腿在地面印痕处点了两下。
“海城,吃完饭你去菜市场里找一下,看能不能买回七八只鹅,放到鸡舍旁养着。”
“……”
我们刚走到工厂门口,就听到万瑞对我喊:“铁哥,找你的电话!”
“咦,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手机忘记开机了。”
接过万瑞的手机一听,又是阿玉。
“喂……我是铁柱!”
“铁哥,不好了,老板坐在沙发上发疯,一边哭,一边歇斯底里地用剪刀把衣服一件件剪碎。”
“啊?”我大惊失色,急忙去开车。
“……”
二十几分钟后,我到了老板家。
秦悦君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神情恍惚,眼睛发直,对进来的我毫无反应。
沙发前的地面上堆着一大堆的破烂衣服,都被剪得乱糟糟。
我走到老板面前,她木着脸,目光呆滞,依然不理我。
“让你搞我,让你搞我……”老板嘴里叨咕着,盯着手,用剪刀不停地把自己的裙子和西装剪成一片片。
“老板!我铁柱啊!”
我喊她,她一点没有反应,神情亢奋,依旧剪个不停。
我抬头盯着她,她眼睛直勾勾的。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一把推开我,抬起头,面目狰狞,恶狠狠地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你别管闲事,否则我弄死你老婆。”
“这……这是啥时候的事儿?”我站起身来,看向阿玉。
今早从床上起来就是这样了。
“你去,把老板录像机拿过来。”
一分钟后,我打开录像机,让阿玉给老板录像。
“唉!”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拿起电话打给了派出所陈所。
“哦,我把精神病院电话发给你!”陈所听我介绍后,和我商量了一下,都认为是精神病。
“……”
我目光紧紧盯着老板,全身肌肉绷得紧紧地,焦急地等待着精神病院救护车的到来,心里感到无比酸楚。
“这种事儿,要不要通知老板亲人呢?”
老板父母双亡,只有八十多岁的爷爷和奶奶。有个姨,但,老板对她很烦,曾叮嘱我不要理她。
突然,我看向防盗门边的圆形猫洞,感觉很奇怪,这洞是原来老板娘养猫用的,三年前波波小的时候,总是从这里进出。
“小玉,波波呢?”
波波是老板养的那条大狗。
“波波三天前死了,秦总没和你说吗?”阿玉颤抖着给我端来一杯咖啡,看向神情恍惚的老板,瘪瘪嘴,害怕得要哭。
我望向阿玉,也是感到鼻子发酸。
阿玉是老板老乡,她妈妈的好姐妹徐丽荣家的孩子,也是农村人,才十八岁,进城不到半年。遇到这种事儿,肯定被吓坏了。
我又瞥向老板,见她神情好像以前我家前院杨婶发病时的样子。
杨婶是被老黄皮子(黄鼠狼精)迷住了,陈半仙做了半天法,累得满头大汗,才将那黄鼠狼驱赶走。
突然,我灵机一动,急忙掏出电话打给孙村长,让他叫陈半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