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祭祀44（2 / 2）

……

另一边，江逸晨的脑海里。小男孩全身上下写满了邋遢，而眼神却利索地打转。他在木板上飞快着写着什么，一会停下手，搔抓头发，这样子反反复复。

记忆点，红色月，建筑群……各种东西杂糅在木板上。

小男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做的，密密麻麻的笔迹妄想解释这个世界，解释自己的一切。

……

少年烧糊了脑袋，一股焦烟冒出。

“这孩子怎么回事。”一旁的老头低语道。

“一看就是是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看炸肉身。看他困的不行。”轮椅仿若看穿一切。

说的啥玩意狗屁不通，算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少年习惯了，懒得去反驳，但他还在为把他锁在房间里而愤愤不平。

“先带他休息吧。龙妈。”

诶，又把我认成筷子了。

轮椅没有好心地让江逸晨留在客栈里歇脚，可能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骂他一顿，毕竟自己长时间的依托突然消失，难免会让人喜怒无常。

一老一小往小巷的更深处走去，“怎么了，光是听闻就吓得不轻了？”

这糟老头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把拂子，自顾自地挥舞起第二堂课。

“几个残疾人也是杞人忧天，在那里瞎掰掰罢咯，别太在意。”“他们又不会害怕到拿你去做祭品。”他见少年没有反应。

“啥祭品。”

“昨天的烧身节你没看到？就是几个人抬着轿子…”

“哦，祭品是那一颗树。”

“咋了，以为一棵树，就认为自己安全了？”老头突然凑近，露出狰狞的面容。

“每年的烧身节前夕，树上的人都会选择一种祭品，树下的人会准备相关的活动，诺，这些花灯，鬼戏都是。”指着一旁打落的花灯，皮影。

“所以，有时候会选人当祭品？”

“看火神的心情了。”

“火神？”

“火神！古人起，燧人氏。文明因为一把火而诞生，又因为一把火而灭亡。”艾德突然僵硬地摆弄起来。随即，一双带着鄙夷的目光撇向他。

这家伙又在抽什么风，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便来到一家古玩店，看样子还没开业。

老头握着拂杆，轻轻地敲击橱窗前都风铃。

律动起轻悦，清脆的声音。

“啥眼神呐，我可不迷信那些东西。”

神奇的是，门嘎吱嘎吱地打开。“赶紧进来，别让他们发现了。”

门帘上印着“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大大的符号，很是复杂。

里面潮湿，昏黑。艾德走到一个货架旁，精心地找着什么。

“不行，太好看了，换一个。”

“不行，太神圣了，换一个。”自顾自地嘟囔着。

这个糟老头，当我听不见是吧…脸上的黑线与漆黑融为一体。

随即，他上到二楼好一番捣鼓，才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面具，凿开一个“丨”，周围雕刻些许的樱花。①被艾德捧在怀里。

“诺，给你的。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哈哈哈哈！”他有些失态地狂笑。

“面具？”

“不喜欢嘛？”

“我要它干嘛，我又不是尸，市民。”

“谁说我们这里的人都面具的。”艾德含笑地说。

“那我带它干嘛。”

“不不不，你得带。这是学生的身份。”

“那你为啥不带。”

“都说学生的身份了，更何况，我想带，民众也不答应。”

那些学徒与尸鬼带的面具也确实不一样，学生的面具上有印花，且装饰的更多一些。

“你觉得今天，也就是守月日，感觉如何？”

咋扯开话题了…你还没说完呢。

“无趣。”

“无趣，但安全，是城市犯罪率最低的一天呐！”艾德随手往柜台扔了几个铜板，便同少年离开了古玩店。

“所以，为什么所有人不能出来？”

“错啦！不是不能出来，而是不想出来。”紧接着说“谁知道树上，树下的人在想什么呢？”

太怪了，太怪了。“那我们在外面，不会坏了规矩吗。”

“寒鸦坏的规矩还少吗，招人唾弃的街角罢了。”

江逸晨这才发现，一路走过来，两侧的屋檐，窗口挂满了“乌鸦”的黑色旌旗。

更悚然的是，一双双黑黝黝的眼睛其实一直盯着他们，暗处里的“寒鸦”在窥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