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祭祀44(1 / 2)

第二天,少年没有被艾德早早的叫醒,一直睡到了傍晚。为什么?原来是凌晨发生的事让他疲惫不堪。

哇哦哦!半夜,江逸晨被愈演愈烈的哄闹吵醒。

什么情况,外面怎么这么吵?在桌面上摸索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没有戴眼镜。朦朦中看见窗口外的过道上映射出的火光、长影。

江逸晨推开门,顺着小巷尽头的光源走去。江逸晨木讷地站在石壁前的木桥上,像是贫民窟才有的样子,冗杂。这些的神经病半夜不睡觉,在干嘛?示威游行啊?真是疯了!

他心里骂骂咧咧,眼睛却直溜地打量这抹红,诶!真是一抹红,大家穿的和过年一样喜庆。最显眼的莫过于中间那颗在轿子上的神树嘞,它的身上遍布彩灯、火把。底下的两个抬轿的架着它转了一圈又一圈。

周围的人歹度的狠呐,点燃鞭炮一串一串扔在它身上——噼里啪啦地熏黑了都。

隐隐约约听到“火神保佑!”一股年味堵住了他的听闻。我的妈啊,这么发达的城市,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迷信这些…江逸晨也没想到自己被吵醒居然是因为人猿跳舞。

算了,反正今天晚上是碎不着咯!去楼顶看看吧。江逸晨望着假山上的天台。

转眼间,调皮蛋儿就坐在贫民窟的最高处了。俯瞰眼前巷子里通红的光影,脑海里竟是“嗙!嗙!”的钟声回应他。

仰望没有繁星的夜景,筷子哥,你化作的星星应该还没到目的地叭。

少年这才发现,今天的月色居然洁白无瑕。

……

第二天下午,或许是休息日的下午。这一天艾德没有来叫少年上课。江逸晨睡懵了,门都打不开了。诶?等等,门栓好像坏了。灯呢,灯也烧坏了。窗呢,被封上了。隐约看见外面的鞭炮皮子散落一地。冷清的感觉席卷江逸晨的一身,放我出去!少年奋力从窗子翻了出去,拍拍灰。才发现门栓被一根木条抵在那。

少年下意识以为自己被骗到了缅北。破口大骂道“轮椅!艾德!你们这两个大骗子!别让我逮到了。”

冲到木桥上,依然,目光所至之处都是鞭炮皮子,石墙下的街角空无一人。像刚下过一场小雨般。

冷清!太冷清!好好好,昨天红事,今天白事是吧。

江逸晨的性子天生带着桀骜不驯的痞性。作者还没写,它便“逃”之夭夭了。

江逸晨沿着昨天的路,寻遍了空城。昨天的花灯居然一个一个沉到湖面上。他看的很是扎心,昨天的不夜城变成了幽灵城。

他失落地打道回府,途中却突然听到边上的巷子里传来一声声辱骂,撕扯。

江逸晨不想惹祸上身,便没有停下脚步。可是突然一颗脑袋滚落到江逸晨的脚边。

四目相对。

“……”咽不下口水,吸不到空气…

哼哼,哪来的玩偶…他死了吗…

少年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喂,小鬼。你就是艾德太傅的学生吧!”

两个扛着血刀的面具男从巷子里走出来,后面那是一个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男孩。

白大褂牵起的红色缎带,更像一位武士。

“你,你,你是在叫我吗。”哆哆嗦嗦。

“小鬼,师傅没有和你说过守月日不能出来乱跑吗?”

“有,有吧。”支支吾吾。应该有吧,昨天对他够敷衍了。

那个戴猫狐面具的,示意着少年跟他走,刀都拖到地上了,也不敢不从啊。

“把脸挡住。”面具男随手将一旁店铺的斗笠扣在他头上。

一行人拐进一个巷角,立门的望柱写着“乌鸦阁”。经过一路迂回曲折。来到一个隐秘的客栈…

江逸晨跟上二楼,只见炕上坐着几个老头子,艾德也在其中。轮椅靠在中间的窗角,一脸不削地瞪着江逸晨。

“好你个臭小子,今天也敢跑出来。要不是遇到他俩,都不知道去哪给你收尸!”

别骂了别骂了,都抨击我一路了。这个臭老头昨天都不讲清楚一点。

“好了好了,他还是个新人。先让他适应一段时间吧。”艾德赶忙挥手。

“继续谈刚刚的事吧。”

“等等,这个小鬼是干嘛的。”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这个被五花大绑的孩子。

“他啊,是这一带的报童。”面具男扯下他身上的工牌“树洞南区寒鸦镇”。

“哟,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乱跑。”

“刚刚有几个小混混,逼他切下一只耳朵。”这可怜的娃,脑袋转到一侧空落落的,凉凉的。

“战地记者哇,来来来。让他说句话。”轮椅打断他俩说话。

拽下报童嘴里的抹布,他马上泛红了眼,哇哇大哭起来。“别,别吃我!”

原来,刚刚睿智的尸鬼们说的话,报童,江逸晨都听不懂。

“喂,小鬼。别哭了。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新闻说出来。”

额,这家伙情商真的低,哪有人,把人捆起来,堵上嘴。一点好处不谈就开始索要信息。什么强盗行为。江逸晨感到无语。

艾德没想着伺候那小鬼,便抽出男孩腰间的报纸,摆弄摆弄眼镜儿,磕磕巴巴地读了起来。

“百万花灯齐腾空,祈福平安降人间……”

“就在今天烧身节隆重开始……”

“今年的红月格外的耀眼,“超大月”即将来临,狐仙,嫦娥每个人的垂听祈福……”

“嘁,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要我说,超大月的祝福根本就是扯淡。我的线人告诉我,超大月却是真的,每次登入都伴随着潮起潮落。前段时间,龙脊板块的沿海地区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大块,卫星上看,整个龙洲都缩小了好多。”

“对啊对啊,我朋友的老家都被淹了。”

“今年的月还是红色的,可真奇怪啊。”

少年目光呆滞地坐在一旁,也不知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可能还没从刚刚的四目相对中缓过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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