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上高楼:寡妇村悲痛史(2 / 2)

房子清晰可见,白色外墙,黑色瓦片。就在他家上方,四五十米远。

“那外啊!”李健城边指边说给妻子看。

“嗯。”周幼芝回应道。

“是啊,你一定要好好振作起来啊,一定要好好活着啊!你看人家家庭,还不是好好的活着。比你都年轻。”

李健城还是那副世事无常的凝重表情,没说话。

“你看,周正平屋的啊,也是一个人,芝桂走了。”

“她又是浪凯得了!都多年轻啊!”李健城问道。

周幼芝说:“浙江骑单车闯红绿灯,被车撞了。”

“嗯。”他的表情还是那副世事无常的凝重神色。默默地看向他们。

周幼芝说:“你看看,他们哪个不比你年轻,你要振作起来啊,好好活着啊!”

李健城想着妻子的无限宽慰,说:“你各自上班一定注意安全啊!”

周幼芝说:“我晓得。”

李健城说:“狗日地,果果半天不成家,太不像话了!列浪凯整勒!”

周幼芝说:“我一会子比真比例地跟他说,他就是不听啊!我浪凯住嘛!”

李健城说:“巧巧呢?”

周幼芝说:“她也拖着,半天不结婚,唉!”

李健城转过身来,说:“嗯,浪凯整勒?”

他又说:“这个家,像个啥子家嘛!”

周幼芝声泪俱下,退后几步,蹲在一侧,哽咽着。

“完了,完了,这家!这样下去,没救了!”李健城神色难看,凝重着,只差眼泪掉下来。往天楼走了几步,到中间停下,又看向远方峡谷出口方向。

这神色令人窒息,看不出深浅,就是这种不知深浅的表情,比生死还要严重。他把一切埋葬在心里,对一切不做表露,让人捉摸不透。儿子李思琪和妻子周幼芝,每每看到这样,无比的痛心疾首,他不跟你作任何的有效沟通,让人无可奈何。不管他,看着遭罪。管了又无效,且又没精力。不送走,他依旧如流浪者般在家里,给他留钱或是买菜,没用,生活还是那副模样,如苦行僧;送走他,李健城自己更加产生病情的严重性,他去特殊医院,李健城自己会更深层次在意外界的眼光,走不出来。儿子也知道这就是痛苦的病根,本质上来说李思琪也知道,把父亲送进去会进一步影响李健城他自己的人生。这就是这个家的另一层痛苦,即母子之间的距离,李思琪对现代社会的新定义与传统社会下的母亲,产生了偏差。成了衔接不到位,彼此说服不了彼此,三个灵魂在流浪的孤独。这就是这个家,没逻辑的三角函数关系网。

周幼芝无数次的哽咽,上帝之手都无法参与其中,也解救不了她的苦闷。即便有神仙下凡,也于事无补。个人的悲痛史,只有自己知道,他人无法解救,也无法帮助,即便博爱之人,那也只是物质外部结构的相助。个人的内心与灵魂升华还得靠自己。何况还有魑魅魍魉在侧。

装糊涂是最好的生活方式,以幽默,搞笑化解全球人类的共同问题!这是快乐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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