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独上高楼(1 / 2)

李健城回到家乡,一顿寒暄后,在楼下,把房间,桃屋,后房,挨个看了个遍。

房间已被打整,周老三和村里人合伙做农家乐。底屋做了粉饰,刮了大白。后房,已被连接的平瓦房,遮住了光线。堆砌的杂物,开了开灯,黑暗又无明,关上。出来,转厨房,那口缸还在,有丝网,光线透进来,有点干燥。缸口一米旁的有个直角,上方是厕所下水道接口,那些年有水滴。下方是洗脸盆架,旁边便是案板,案板上放着90年结婚的碗柜,黑色油漆里有泛红。头上,有个烟囱,他望了望,盖住了,无光。以前打算用这间做伙房,改了案板边的后门,便是加建的青瓦伙房,无缝连接。伙房和猪圈,隔一堵墙,厕所正对着火坑,成了青瓦房的全部。

那些年他记得!养猪,割草,投喂,很清楚!

如今又改了,成了农家乐伙房,又是连接正房外墙,无缝衔接。李健城出去,在农家乐场地,看了看外墙,有没有熏黑。还是一样,有些印子。眼前儿子种的李子树,已干枯。又进了伙房,转到楼梯,上了楼。客厅地板没变,贴了墙纸,已裂开吊着。

李健城解开客厅05年电视机台一侧的门口,进了正房,朝着公路,这是李思曼的房间,阳光充足。

有床铺着,有人住。

窗户滑动式的,他推开,窗户外有像木制格栏装饰。楼下是费大婆和他们,关上。房间那台抽屉柜还在,是他们结婚的纪念物。和橱柜一样颜色,黑里泛红。出来去了左侧,他以前的卧室,变了,衣柜和床柜,已不在。又出来,去了他卧室的后房,是李思琪的卧室,物件也不在,又出来,去了李思琪后房的暗阳台,很宽。边侧已开通成了农家乐的楼梯,铁制木板,台阶有洞穴,随意搭着。

站在暗阳台,李健城看向远方,坝子耕田成了草坪。草坪上有柳树和桉树,几米外是秋千,农家乐做的。然后就是石油队的集装箱房,十多个装着。

近处有个圆形水池,不大,养鱼的。它的外围是个木制建的“U”亭,是就餐休闲的地方。那柳条搭在亭子瓦上,没了春风和意的景象,只有等来年花开、绽放它的光芒,才能折射他后院的惬意!

进客厅,出客厅,去了偏间的屋子,就是楼下厨房的上方,有麻将桌摆着,这房一直是空房。最里侧就是卫生间,狭小而又闷热,窗户如板凳般大。

锁上,又上了天楼。

天台没有围墙护栏,只有浅浅的埂子,天台正面阳光处有二三十公分的砖砌围栏,是李思琪学生时代提议母亲,加建的。

楼下他们还在说话。

他看了看加盖的铁皮雨棚,有锈迹斑斑,很多年了!05年加建的。

转去天台后方,楼下的坝子,一览无余。他看着脚下的亭子,是他青年时的蔬菜乐园,拔一片青菜,摘两颗辣椒,采几条豇豆,跑进厨房,或是悠哉乐哉地,随饿随取,随取随洗,随洗随煮,成了他过往云烟的回忆。

远方,三角的坝子,已没了当初的模样。随着工业的进入,集装箱,挖机,两三个鱼塘,旁边的溪沟,溪沟对岸的老父亲旧址和新址,奔缺的提坎,发黄的回忆,记忆犹新。

老父亲,你在凝视我嘛?你在看我嘛!现在过成这样,莫笑话我啊!我也无可奈何啊!我也不想这样!可我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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