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章节 回扣之外的故事59(1 / 2)

冬夜、凌晨,天上繁星点点,初冬的寒风吹的人些许发抖。

在里昂**酒店的六楼阳台,露台没有窗户。马尾、衬衫、短裙、丝袜、高跟,米兰达夫人感觉有点冷。

女人下午陪着艾飘渺去医院看望了他的孩子,帮他接了下账目。傍晚,俩人分手前,艾飘渺尝试性的邀请她去吃顿晚餐,没想到这个女人答应了。于是,俩人在一个宾馆的楼台上喝点了一点啤酒,老艾喝了一点,酒量太差,脸红的就像是一个猴屁股。

夜景很美,气氛很好。他越坐越近,一下子搂住了女人,强吻了下这个性感尤物。米兰达夫人的已经守寡半年,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软在了他的怀里。

果然机会是留给勇于尝试的人。

艾飘渺这个不要脸的离婚男人,轻松地的把这个女人拿下来了!

女人其实在那天下午,看到艾飘渺温柔的伺候自己的病床上的孩子,这个女人的心就融化了。从对这个假公济私客户刻意的迎逢变成一种理解、欣赏,下意识的甚至有点代入母亲的情绪,尝试着对这个孩子好点。

未生完孩子的成熟女人的身体是最美的,一头金色的秀发散落在白皙的锁骨前,挡住了女人的双眼。老艾轻轻的搂住这个害羞的女人的头部轻轻的抬起,把她瀑布一般的头发安放在合适的位置上,然后温情的抚过她光滑的后背,自然而然的说了一句法语“我爱你”。

女人这一辈子,其实是很需要正反馈的。夫人羞涩的转过脸去,听完浑身发烫,心里想这个男人真好。

艾飘渺当然知道,法国女人天性浪漫,无非是花花世界露水姻缘,图个新鲜。就像学校里隔壁班的一个漂亮姑娘,她总是出现在你视眼中,不过这只是一种好感。里昂相对于巴黎还是一个保守的小地方,有钱人的圈子很小,尤其是这种养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生活尤其平淡;现在的她不过是平淡的渴望些一些刺激,他正好出现了。但是婚姻不是仅仅是爱情啊,两个成熟的男女逐渐交往,慢慢投入了感情,时间,成本。婚姻是两人一起付出,不是一个人,单方面努力。

现如今,两口子结婚就是一次小公司的资产重组;一次婚姻失败就是一次企业结构性重组,是伤筋动骨的。尤其在法国,现在离婚率太高了,很多人选择同居不结婚,合则两利,不合和平分手。据说,近年来法国有超过50%的新生儿属于非婚生子,并且70%的法国人可以接受在不结婚的前提下同居生活,且生育孩子。在法国,男人想吃软饭,难。三十好几的男人如果还要图人家的啥,就有点胡闹了。

。。。。

时间过得好快,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天亮了,他把这个法国女人安顿好。又和来接应的林清雨一道,带着俄罗斯哥们,三人开着一辆奔驰轻卡,前往西班牙拉货去了。

另一单生意又开始了。

艾缥缈不愿意回到1629年,那边生存条件还是太苦了。以住为例,大家确实做到了每人一间,但是住宿条件还没有标准化,每次回去住宿安排如同买彩票一样,有时房间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小床;有时运气好可以分到一室一厅,客厅还放置了一台二手旧沙发;有时也可以分到一个标准间,就是那种小型集装箱大小的房间。吃的话,当然是集团全包,烟酒津贴里面另算;但是食堂厨师的水平是飘忽不定的,或许有很多厨师干了两天受不了,拿起枪去干法国人去了。

因为海拔比较高,山地的温度已经降低到了10度以下。白天的温度已经够低了,到了晚上有时候会降低到零度。山里不缺木材,每间房子里都有一个小小的暖气片,物业暖气服务是24小时不断的,屋里面可以达到10来度,但比起21世纪20度的室内高温是不可想象的。很多人野外工作的人都生了冻疮。北方人都知道,冻疮这种病只要第一年得上了,以后每年都躲不过去了。

工作也很辛苦,没有周末,24小时三班倒。像电工组武家三兄弟已经连续工作一个多月了,每天工作至少14个小时。精神上的自由驱使武家三兄弟这样的小伙子们宁愿苦点也要待在17世纪,毕竟人生充满了希望嘛。

最开心的应该是难民们。如果没有穿越集团,在这个糟糕的秋季,阿尔卑斯山的难民恐怕要死一大批。如果在德国老家,这些人秋天的当然是在避风卧室,放上一个火热的炭盆,暖和舒服。如今情况是差了些,可也有的吃有的喝,还有得住,能活下去。难民的地窝棚里没有床,可以割黄草打地铺,躺在冰冷的地上;房里没有火盆,晚上能喝点热汤暖暖身子;没有多余的被子,盖上草毡子和衣而睡、大家挤一挤也可以了。

总而言之,艾缥缈宁愿在欧盟国境线上拉黑货,冒着被法国警察抓捕、驱逐、失去国内公务员职务的风险,也不爱去1629年,爽一天是一天。他就是这么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他从小就吃不得苦,也不爱闯荡,人生理想也不过是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罢了。九十年代,中国人的客厅条幅最爱挂一个字“忍”,这个字放在艾缥缈身上最合适不过,在单位兢兢业业、谨小慎微,是忍;在家庭、邻里也是稳稳当当、和和气气,也是忍。这种忍是一种躺平、认怂,是一种小人物的窝囊生存法则。如果不是孩子得了脑瘫,老婆离他俩而去,他还要继续忍下去;如今的他已经无路可退,如果法国警察真的把他抓住、遣送,回国之前他会解下腰带上吊自杀。至少他死了,孩子可以名正言顺留在法国了。对于一般人家来说,移民仍然是一次隆重的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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