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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我们要去商会看一下,马也吃点麦子,你要和我们过去吗?”

“不了”玲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商人,我去外面吃点东西”

“好,那等一下回这里集合”

“恩”玲往外走,商人和她同伴往旅馆里面走,大概是要在那个旅馆就餐了。

玲在外面逛着小吃摊,摊贩把一排排的烧串放在烤架上,浇上调料,整个街道散发着扑鼻的香味,玲真的很喜欢这些地方小吃,觉得又好吃也不会太贵,只是有可能不卫生因此平时不敢多吃,玲现在心情还不错,因为她之前和商人一同旅行的时候老感到有些压抑,说不出是为什么,现在难得的自由时间,心情也开始变得愉悦起来,她在街上走走停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听着小贩们的大声吆喝,心情忽然又开始低落起来,她买了几个面团饼,在镇子的中心处的一颗大树下坐了一会,便打算过去和商人汇合了。

玲往回走的时候路上看到一个小孩子在吃冰棒,“真是怀念”玲想,以前在王宫里自己也经常去厨房偷吃刨冰,吃的头痛,玲苦笑一下,“不行就算了”玲回过头,有个人在和小摊贩讨价还价,最后还是走了,小摊贩在原地挠头;玲继续往前走,她知道,过了前面那个有着大招牌写着月来饭店的铺子后,右拐就能看到原来商人所在的饭店了。

玲回到的时候,商人正在和店主商谈,女伴已经坐回马车上了,她在车里照着镜子,这里提一下这辆马车的构造,马车是一架普通的半椭圆形的房子结构,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也可以拉个帘子盖住,进去后有两边各有一个长板凳一样的座位,两边各有一个窗户,可以从里到外打开,地板呈凸形,凸出来的地方是延伸到马身上的商人的驾驶位置,在车身的位置有两层,在车里可以打开下层,可以用来放置东西,这种马车很适合长途行商,没人的时候上面和下层都可以盛放货物,货物不多可以载人,也不怕风吹雨淋,作用比较广泛,基本上旅商都是用这种马车来拉货,缺点是由于车身重,速度不算快,所以商人林有时候才要日夜赶路;玲上车的时候车里面没有东西,大概是放在夹层了,所以玲并不知道他们这次走的是什么货物,玲也没有多大兴趣,后面也没有问过。

玲走了过去。

“现在行情不太好呢,南端还有战争,你们从那边走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中途还是有点麻烦,不过也还好,有些货物也只有那边有了,在价格上来说还是值得冒一下险的,不过这次过去以后还是能感觉到局势有些变化的,大概这一阵子都不会过去南边拿货了”

“哦,那还真是遗憾呢,以后还要多多照顾才是啊,对了您和您女友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对外人不理不睬的也没有往前发展的意思,不过作为旅行的伴侣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对我的态度也至少比以前好多了”

商人看到玲走了过来,便主动点头示意

“玲,你吃好了吗?”

“嗯”玲点头。

“这位是我们的乘客,叫玲”商人和店主介绍到

“噢,你好”店主抬了抬手,也没有多说什么,大概是看到玲的衣着打扮不想有钱人家,而且也见过不少次商人载人了,也没有感到多少惊奇。

玲点了点头就会马车上去了。

“莲姐。”玲上马车时问了一下。

“嗯,玲你回来啦,吃的怎么样?”莲放下镜子。

玲如实说自己在街边的小吃摊上吃了些煎饼。

“哎,那些东西可不能乱吃,太不干净了”

“好久没吃过了,就吃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身体可算是不错了”

“行吧”莲也没有多说。

这时候商人林回来了,还带着一袋干粮,说道:“我们出发吧”

“好”玲应了一下,莲没有理会他,商人也不在意,坐上马车开始吆喝,马便开始慢慢的往外走去。

“林先生,你对南边的情况很了解吗?刚刚有听到你们在聊”玲问,想起自己可能有点失礼,玲抬起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

“啊,没事,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商人也不在意,“对于商人,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商人,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

“现在南边的战事怎么样了呢”玲有点着急。

“怎么说呢,不容乐观啊,你也听到我这阵子都不打算到南边去了,现在好像是南部国家已经攻下佩恩城的一半了,对方各占一半城对峙,不容乐观啊。”

“佩恩城吗”

“嗯?玲有朋友是那边的吗?”

“噢,没有没有”玲连忙否认。

“说起来,你都还没说过你快到了没呢,万一我们走的是不同的道你就到不了目的地了”

“噢,没错是这条道,我还记得,还没到呢”

“那就好”

于是大家相对无言,莲坐在马车上眯起了眼。

玲看了一会风景便觉得有点困了,昨天晚上那种情况自己确实没有睡好,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没有毯子只穿着衣服的话还是会有点凉的,玲闭上眼睛也打算休息一下。

佩恩城吗?还能回去吗?玲想。她想起自己父母健在的时候,自己读书放堂后走在回家的夕阳下,还能回去嘛。

马车已经走出几里了,玲翻出自己买的煎饼,咬了几口,便平躺在座位上,这样更舒服些。

玲没有躺多久,她觉得自己很不舒服,头还有点晕,他想着能赶紧到达下一个镇上休息一下,她在马车里没有能睡着,其实这段路也不能说是太颠簸,但是玲还是觉得很难受,她坐起来看着马车一直往前走,前方没有看到任何建筑物,看来离下个城镇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走的这条路算不上是小道,偶尔还能看到有马车经过,有些贩卖水果的旅商在到达目的地前中途休息的时候会在路边贩卖自己的货物,但是玲没有心情关注太多,他只看着一颗一颗的树在往后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躺在床上睡觉。

今天是个大晴天,气温很高,玲却觉得自己忽冷忽热的,莲已经坐到车头去了,和林在说话,玲趴在位子上,头向着车尾,因为车头车尾是贯穿的,这样热风不会直接吹着脑袋,会让玲感到舒服很多,玲看着马车走过扬起的灰尘,路旁慢慢倒退的树木,翻了翻身,她闭上眼睛,仿佛听到母亲在唱歌。

玲躺了一会又坐了起来,她刚刚有没有睡着呢,她也说不清楚,她觉得有人在黑暗中跟着马车走,但是是梦吗?玲叹了口气,她翻了翻自己的行李,发现没有需要做的事情和能用来解闷的东西,她看向窗外,这时莲回头看了看她。

“莲姐”玲打了声招呼。

“嗯,你在看什么呢”

“看日落呢,莲姐”有人赶着羊群归家。

“定居生活啊,真怀念呢“莲似乎很有感叹。

玲很羡慕这种生活,干完事回家有人在等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现在沦落到自己一个人,便更加羡慕了,但是过去的事情到现在,连影子都没有留下了,玲经常在怀念过去,比如厨房的苏珊大妈,门岗的李大叔,在同一学院读书的巧巧同学,明明是那样的思念,但也谁没有做出任何改变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真想回到过去啊”玲心想。

天开始暗了下来了。连同玲的思绪。

“我们到了”,这时商人林的声音响起,玲才回过神来,远方已经看得到城门了,“时间还是来的及的,我们进城先找地方住下,把东西放好吧。”

这算是个不小的城镇了,虽然现在是晚上,还是有很多摊位开着门,不过玲没有心情去留意这些,她心情低落,而且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车里面没有点灯,玲用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在拨弄,只想着早点休息。

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马车在镇上停下了,商人找了家不大不小的旅馆,这间旅馆一楼是饭店,上面是房间,后面是厨房和马房,商人的房间是二楼第三间,玲的房间在二楼的倒数第二个,外面是走廊,走廊对着街道,玲把行李放好,和商人们打了招呼,准备自己到街上找点东西吃。

玲在街上没有转多久,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旅馆睡了,她觉得自己累的要死,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半夜醒过来喝了点水,又睡死过去,她在凌晨的时候又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应该吃错了什么东西,因为她开始拉肚子,大概过了1个多小时她才能重新回到床上,她腿很麻,走路都走不稳,玲庆幸自己现在在旅馆而不是在难民营,因为难民营上厕所是要排队的,人很多,她觉得自己渴的要命,当她拿起杯子的时候,商人来敲门了。

“玲,你起来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林大叔,我可能暂时走不了了,我感到很不舒服”玲打开了门,商人林站在门后,手里拿这驱赶马的鞭子。外面天已经亮了。

“我看出来了,但是我们要赶上2天后的商会,我们已经耽搁了一个晚上了,如果你现在走不了的话,我们就只能先走了。”

“嗯,那你们先走吧,我实在是没办法再赶路了”玲招了招手表示告别,她现在很累只想着回去睡觉。

商人表示惋惜,但也没有什么办法,便下楼走了,玲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再醒来已经是黄昏了,中间玲也醒过来几次上厕所,后来肚子不舒服的情况缓和了一些,她才能安心睡着,她看着远方即将下山的太阳,心想“该找工作了呢,”在这种还算繁华的小镇,找个小工作应该不会很难吧,不过现在该考虑晚餐了。

玲在外吃过晚餐之后便退了房,“这种闹市中的旅馆还是贵啊”还好玲的行李不多,可以拿着去找便宜的住宿或者找工作,贫穷在这种时候反倒是件好事了,谁说的准呢。

玲往城郊走去,因为这个时候再去找工作明显不太现实,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是先找一个便宜的旅馆住下来等天亮再找比较好,玲在城镇的外围找到一间民宿,外面的牌子上写着60苏一天,(苏是佩雷斯钱的最小版值),这个价格已经比之前的要便宜一半了,而且太阳已经下山了,玲便住了下来。

这个民宿不大,只有2层,1楼是主人家,2楼平排有4个房间,至于有几位客人玲暂时还不清楚,屋的角落有一个烛台,烛台旁边有几根蜡烛和小半盒火柴,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房间不算小,有一个不算高的窗户在门的同一侧,门是两扇的复式门,外面是走廊,走廊的最左边是楼梯,楼梯直接到达地面,不经过1楼,走下去屋子前的空地上有一口井,屋子的旁边有一个独立出来的小屋子,用作洗澡和方便,空地对外十几米是农田,然后是大道,再远处是山。由于太阳下山了的原因,山的轮廓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玲到井旁边打了点水,水桶是放在井的旁边的,房子的主人应该在吃饭,玲能闻到1楼传出来阵阵香味,但门是关着的,玲提着水桶到小房子里面擦了擦身子,又用一块破布沾了水打算擦一下自己屋子的地板,以后可要睡地板了,玲可没有钱买什么家具什么的。玲回到房间点上蜡烛擦过房间的地板后,便躺在了地板上,因为房子是木头做的,地板不会显得太凉,自己还有一张小小的毯子,现在也不是寒冬,总之现况还是可以接受的。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传来阵阵虫鸣,明明休息了一天,但还是觉得很累,但她睡不着,她吹灭了蜡烛,趴在地板上睡觉,可能觉得这样会安心一点,楼下传来些走动的声音,过了一会便什么也听不到了,只剩下虫鸣,玲趴在地板上,一边靠着墙,她感觉自己开始变的巨大起来,另一边无边无际,但是什么也没有,地板仿佛变的透明起来,有另一个自己趴在另一面,她想动却动不了,她感觉自己在顺着地板往门那边滑,一路上磕磕绊绊,始终没有尽头,她离另一个自己越远,便越感到害怕,后来她醒来时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醒的了,也忘了自己后来滑到了哪里。她还是趴在地板上,天还是黑的,虫子仍在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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