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君子之交(1 / 1)

“汉升,当日我刚到这荆州襄阳,匆匆一别,我对你可是驰念的紧,你能不畏权贵,秉公执法,让人敬佩不已,当日天色已晚,然汉升公务繁忙,未能有幸与君相谈,失之交臂倒让人引以为憾”,刘和侃侃而谈。

“刘公子抬爱了,某只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本职之内罢了,反倒是公子能对弱小仗义相助,方可显豪杰英雄。黄忠拱了拱手说道。

“不知汉升可是这荆州黄式子弟否,我听说荆州有蔡、蒯、黄、庞四大名门望族,家族子弟人才辈出,赫赫扬扬”。刘和询问道。

“回稟刘公子,某荆州南阳郡人,出身自江夏安陆黄氏,祖上并非嫡系,而是比较远的旁系分支,故与这襄阳黄式虽出自同宗,但是我祖辈这支人才凋零,人丁稀少,就没落了。不瞒刘公子,我这牙门将也是宗族长辈怜悯我家穷困潦倒,孩子孱弱多病,替我讨来份营生”。黄忠叹息说道。

这时,黄忠的夫人过来了,给黄忠说道膳食已准备妥当了,遂即黄忠便邀请刘和等人入席用膳,自己则拿出珍藏多年不舍得喝的佳酿款待。

酒逢知己千杯少,黄忠见刘和这世家子弟能够真心实意拜访自己,加上敬佩刘和为人,倒也有意相交。遂即与刘和等人推杯换盏敬酒碰杯。而刘和巴不得能够与黄忠成为莫逆之交,倒也来者不拒。

古代的米酒略有甜味,酒中饱含着米香的味道,虽然古人自制的米酒香气扑鼻,耐人寻味,但因为当时还没有蒸馏技术,所以与现在的酒不但口感不同,而且度数并不高,如果确切的按照度数来计算的话,古代的米酒顶多只有十几度,最高的也超不过二十度,只相当于现代的黄酒度数,而喝过现代五十二度烧酒的刘和,面对这时期的米酒倒也不惧,只要不对坛痛饮,那么倒不至于醉酒误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这席也就撤下了。不得不说酒文化传承了几千年不是没有缘由的,它有着千变万化的魔力,是情感的载体,更是男人间情谊的催化剂,那是一种在酒杯相碰的瞬间,才能释放出的无声力量,那是一种只有在酒的陪伴下,才能理解的默契。这就是酒的魅力,也是友情的魅力,短短一场酒局过后,刘和与黄忠之间的情谊加深良多,双方也相互引为知己,称兄道弟。

已至未时,丽日当空,在大榆树的遮挡下,院内绿树成荫,凉风习习,见时辰尚早,刘和便拉着黄忠到院内醒酒闲坐,而黄忠夫人则替刘和等人沏茶,立在黄忠一旁侍奉。

“不知刘贤弟,是哪里人士,到这襄阳又有何事,不知为兄能否相助一二”黄忠好奇的问道。

“不瞒兄长,嫂夫人,吾叫刘和,乃朝中侍中,幽州牧之子,在长安受陛下密令,秘密前往幽州寻我父亲,会聚有志之士前往长安救驾,我恐辜负陛下圣命,怕歹人告密,故进门前未能通稟身份,望兄长,嫂夫人见谅”。刘和拱手言道。

和廖化一样,听完刘和所言后,黄忠夫妇二人都愣住了,简直是骇人听闻,满脸不敢相信。刘和见此情景,咳了一下,使黄忠缓过神来,酒劲瞬间感觉清醒,连忙拱手拜倒:“参见刘大人,谢大人开诚布公,某定当守口如瓶”。黄忠坚定的抱拳说道。

原本黄忠夫妇二人猜想这位刘公子可能是哪位世家子弟,出来游山玩水,亦或是到荆州鹿门书院求学的仕子,绝不会想到竟是殿庭庙堂之人,天子亲属近臣,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黄忠夫妇不免有些惊愕,不过刘和能够如此坦诚相待,倒也让夫妇二人赞赏不已,不往相交一场。

“汉升兄怎可被礼节束缚,我们能从素不相识再到现在倾盖如故,全凭你我意气相投,抛开身份使命不谈,小弟我也愿称呼汉升一声兄长”。刘和扶起黄忠说道。

黄忠夫妇听完刘和所言感人肺腑,顿时热泪盈眶,喜笑颜开。黄忠说道:“哈哈哈,能与刘兄相识是某三生有幸,倒是为兄执着于世俗了,请贤弟见谅”。

眼见黄忠夫妇已经接受了自己身份,刘和便避开了此事,遂即走到墙角的练武场向黄忠讨教武艺,黄忠倒也不矜情作态,认真指点刘和武艺基础,倾囊相授学习经验,让刘和受益匪浅。

在两人对武艺探讨相谈甚欢之际,黄忠夫人起身,向刘和告辞要去给儿子煎药,黄忠愣了愣,心中想到定是夫人触景生情了,不免有些惆怅,心中自艾自怨,怅怅不乐起来。

眼见黄忠有些心不在焉,联想到黄忠早起出门购买补品,以及黄夫人给儿子煎药,估计黄忠孩子情况不容乐观,遂即便停下练武,叫着黄忠一起,先到院内榆树下的桌凳上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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