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圣人30(2 / 2)

“允诺一句共治天下,就开始前赴后继自觉划分三六九等,还自诩铁骨铮铮名士风流?”

郑明难伸手去够是够到了,但一卸力直接被按趴在那石板地上,张靈玉继续说:“我不敢确定谁会半路倒地,但有一个人永远不会倒。”

“我不是和他合作,我是要推翻他搭建的地基,让他看着空中楼阁是怎么...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郑明难的发冠咣当一声砸下,那墨色将一个角磕掉,他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怒吼:“早就无能为力!我不过一个,一个整日半死不活的傀儡郡王,你让我不听他的话去反吗?”

“父亲想反被软禁,祖父想反被停药......到我这除了郡王名,整个东宁郡只有一块满是问题在他们眼中的废地,交予我维护。”

张靈玉几下将那圣旨撕碎,指着炎焕吴说:“此间更无六耳,没必要怕借尸还魂罪大恶极者的,用纸一张。”

将郑明难送回去?真不知道再见面是接引仙鹤还是放虎归山,但跟着也是个不堪大用之才。

当个读书人文务员写个东西还不错,可惜是生在帝王家了。

真是遗憾的根源不解,每个时代都有这种所谓的读书人,被各种包装美丽的隐形枷锁给固执化。

可深入骨髓的早已洗不清,换来的还是迷信的守卫。

张升玺耳朵向外一听,想了想自己剑放在何处,又看着还在那跪着的郑明难说:“郑小郡王,外面有多少伏兵?”

郑明难咧了咧嘴对汪守峡笑说道:“笑面虎,我改变主意了,你且先替我说一说。”

汪守峡伸出左手掐指计算起来,几十秒后伸手去拿点心说:“若是按事理,这整座北平城都是圣人的伏兵。可为何敢确保,炎堂主没有亲军?”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莫说外人,国医堂中对这位也是议论纷纷。”

他扶起装腔作势郑明难,帮他弄掉了蟒袍上的灰尘说:“郡王怎就觉得,自己能比他算计的全面?”

北平国医堂的大楼外不速之客踹碎了那玻璃门,向那地下二层走去的路上被拦下了,可那人穿着并非是国医堂绣袍,反而是不该出现在此的白大褂。

领头的将枪抵在那人腰胯上,见他吓得浑身颤抖就问道:“科学司的人?怎么一大早来国医堂了?”

小年轻颤颤巍巍的指了指那下面,缓慢去移开那枪没想到对方看到后,拿起上膛再次放回去顶的更近了。

他只能举起双手说:“他们在研究药材经放射后,辐射值各是多少。”

“这实验是给高层做的,药材都是批准后才能见着的,你们可别往下走了。”

那领头的拿起他领口处别着的身份牌,三级的科研人员?

自己没有权限把这种人崩了,只能乖乖将枪移开,踢了他身后一脚。

小年轻的没再去提醒下面辐射问题,只是看看这群人能横到什么时候。

他坐在楼梯上缓了缓,掏出一根烟刚要抽,听到几声玻璃碎裂声音后就赶快往地上跑去。

那放射装置被毁北平瞬间也被乱了起来,这可远比那场大火要更加威慑人心,距离那地方十五公里的众人也随之坐上了那辆车,向着涿州县而去。

炎焕吴挂断负责人打来的电话,摊在那座椅上说:“放射器械未定时检修产生生产问题而已。”

张靈玉心里明白他什么都明了,但他还是想让炎焕吴说:“国医堂怎么会有放射器械?”

炎焕吴不小了又怎样?人的年龄多少和认错是不成正比的,谁都知道“日辉”不稳定会炸毁这个国家,但还是有人去研究那微观层面的裂变。

有些错误为什么还没改?有些好的为什么消失了?

炎焕吴的心态是真的淡然一辈子,他拿起那领带边戴边说:“您开了个好头,我父亲的习性您更是...”

“因为蛊玉的辐射值问题,国医堂长期研究各类草药接收放射元素后,所承受的辐射值是否可控。”

郑明难摆正了自己那残破的发冠,看向外面又有些昏暗的天说:“听起来,倒像是骗经费的无用功。”

张靈玉抱着剑匣一时有些不稳,长安城中尚且有自己埋伏的人,可这北平鱼龙混杂又来了这么一出事,只能是想方设法另寻僻静了。

他好奇的问炎焕吴:“围着宫城四面是商业区富人区,发生这种事情,如果心肝脾胃出毛病了,该当如何?”

汪守峡瞥见自己那领导都快累瘫了,就接过话茬:“治不了换了就是,还能如何呢?”

“心之所系不过黎民百姓,可黎民百姓,此时应是不知那栋楼内,夜间会发出幽幽绿光。”

圣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呢?是怎么一回事都心知肚明,何必在乎连棋子都算不上的旁人?

“仙人若是仍在诸天上,自当以慈悲为怀。可到了人世间,不该多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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