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圣人30(1 / 2)

山城在嘉陵江一侧就有诸多可以通向北平的方式。

哪怕坐飞机也仅仅三个小时就到了,张靈玉怎么可能用了近三日时间?

头发甩了甩不脏不油,感叹这荣登天曹后最大好处就是不用沐浴更衣。

可虽说现今是来去自由,但披肩散发还是有些不妥,就又取出那根木簪。

拂尘一摆袖中变出几块金光灿灿,买了路旁小贩的指引坐上电车,直向市井之中青羊宫而去。

虽说没几个游客但看门的还是挺尽职尽责:“诶诶诶!买门票啊小伙!”

但看见张靈玉扔下的那一块金子,善信则又招呼道:“十块钱就够了!”

张靈玉折返过来看向了那紧邻门口的请香处,拿了三柱清香没再言语,转身对着那初晓东方点香三拜九叩后起身就不见踪影。

那青羊宫住持正写着手中的保修单,抬头看见这么一个活人坐在自己对面,就猜到这神不知鬼不觉是来......

“我算是自寻烦恼求解之人,但此来是想求一东西...你莫害怕我讹你,只是一把钥匙。”

住持听后打开抽屉全是宫观大大小小房门钥匙,刚想问要的是那一把又被抢了话:“我要井下的钥匙。”

自己年轻时寻访各种名师高道,经常询问的就是终南山撰经台那水井之下,是怎的通往青羊宫水井之下。

他们大多要么是不在乎没听说,糊涂来糊涂去也没问明白,只在科研人员手里得到一相关文件。

那住持毫不在意的取出来大铜钥匙,有缘人看向那昏暗潮湿之地,感叹道:“还真是像那些人说的,这是一条年代久远的地下河。”

张靈玉只是坐在波光粼粼之间,感受洞内凉风阵阵之后见风欲停,摸着两旁的乱石爬了上去吊在那缓缓移动。

看着这奇诡之势应该是天然形成后人为扩充,那石头上摸了摸掉了层东西。

两脚找到着力点后他伸出右手去摸,闻了闻味道是陈年的朱砂。

再次深深摸索上面的凹凸不平,那是洞天福地一刀一刀刻上,又被这悠悠岁月侵蚀殆尽的仙家字迹。

张靈玉又喝了一口那酸涩的茶,看向有些入神的郑听众说:“那上面写的我没看清,但你若是问我几成把握,我仅有三成。”

“我不是在赌我的局能否环环相扣,而是在看这地道无穷,能否载我等一程!回九霄,揽星辰!”

郑明难还想着能听出什么弦外之音,没想到这也太含糊了,就转身去那餐厅寻些吃食。

张升玺醒后思索良久这好像是第一次正经睡觉了,印象中供王府并没这么大,当初裴元李怡还活着的时候,四个人在汤引才放暑假时到处逛过。

院墙外侧能看向过去紫禁城的一角,天气终于是拨云见日了一次,他想去爬那宫门后的京山了。

张靈玉也走来倚在柱子上,望着红墙青瓦吐了那一嘴茶渣,开口淡然说道:“我少时他们说,顺应自然是自保是本能。”

“后来翅膀硬了又说,人就应该不畏自然天地而行。我啊!在俗世再怎么奇,本是个异类,又成个败类。”

张升玺清了清嗓子夺过他手里那茶碗,本以为是寻到的什么好东西,嘴里却被弄一股味,直接将那茶水喷了出来。

“刚还想说,我觉得我爹不算是个败类。但连人家家过期了的茶都喝的不亦乐乎,你挺......”

张靈玉心说一句没品,右手的茶盖放了上去,摸了摸儿子的头说:“这不是茶,这是我死去的旧友。”

张升玺说:“骨灰?喝着没有粉末什么的......”

张靈玉说:“你...怎么可能会是真的人啊......”

似乎是要把该安排的事全给安排一通,富有的几个人坐着、倚着、站着、走动在这廊下,静静等待张靈玉说话,还有炎庆余等下端来的点心茶水。

张靈玉的百变袍袖中又变出一张玉卷黄绸缎,那圣旨让三人条件反射跪倒在地。

张升玺则是像小娃娃玩抢凳子一样,抓过来郑明难的竹藤凳,饮下一口好茶漱了漱满是古尘味的嘴。

张靈玉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那俩再怎么傻你炎焕吴也不该跪吧?

张靈玉也只是笑了笑将那东西仍在地上,指着郑明难那张脸说:“你好奇那洞内岩壁写的什么,就是这个。”

郑明难双手从地上接起,那还真是如他所料的无字天书,但这圣旨可是真真的不带假,毕竟自己有字天书是摸过的,触感没有变化这就是!

张靈玉一脚踩下布鞋重重踏在地上,那东西并没有一下两半但留下一个脚印,郑明难双手去拿刚好被张靈玉死死按住了脑袋。

张靈玉看着这幅模样的孩子哀叹道:“怎么就迷了呢?怎么就跪了呢?圣人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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