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每天都在真香梁三刀全文最新章节

太子妃她每天都在真香梁三刀全文最新章节

作者梁三刀

古言29.9万字连载中2019-11-26

在线阅读 网友评论 书架
《太子妃她每天都在真香》是梁三刀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体贴貌美娘亲,前程光明亲大哥,名满京城的贵公子表哥,还有疼女儿的状元爹,正值花季的谢阮清表示,嫁人还是表哥好:知根知底好相处,帅气有才还多金。可是谁能告诉她,宫里为何传出旨意,要封她为太子妃了?她并不想做什么太子妃好吗!!后来:真香!展开全文

《太子妃她每天都在真香》是梁三刀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体贴貌美娘亲,前程光明亲大哥,名满京城的贵公子表哥,还有疼女儿的状元爹,正值花季的谢阮清表示,嫁人还是表哥好:知根知底好相处,帅气有才还多金。可是谁能告诉她,宫里为何传出旨意,要封她为太子妃了?她并不想做什么太子妃好吗!!后来:真香!

免费阅读

  “劳烦公公带个话,我待会儿便去。”谢阮清十分客气,语气和婉。

  喜公公是当今刚登基时候的老人,少有的后宫内监心腹,自小看着太子长大,只怕比亲生的一对父母还要熟悉太子。

  梁璜对着别人能装模作样冷脸,对着他,却不能再披上那张温润面皮。

  谢阮清这几日看着,太子在她这里耍赖不肯走时候,喜公公时不时会露出慈祥笑容,对她也很和蔼。

  要说起来,嫁给太子,居然也算是和和睦睦、一片祥和,皇上皇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太子也……

  “想什么?”谢阮清思绪被打断,抬眼看向太子。

  “想嘉安的琴,不知练得怎样。”谢阮清道。

  这也不算说谎,她原本打算想完太子便去想嘉安。

  太子似乎不以为意:“我听过了,还不错——不必担心,注意自己身体。”

  谢阮清笑一笑没回答他。

  自己不过是受了惊吓,并不用静养。太子好心,可她没有病弱到这个程度。

  至于敷衍过去——谢阮清并不想多废唇舌,何况太子似乎对这个十分敏感、一点就炸,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梁璜不知道听没听出来谢阮清的敷衍意思,仍然悠闲自在在那里看信件。

  太子说是放了假,暗地里该做的事却一件没少。谢阮清有时候也佩服他,在外面要装明君,等回来要处理事务,远远在盛京连着江南的一举一动,尽心竭力。

  谢阮清颇同情地看向太子。真可怜,累得一塌糊涂。

  太子察觉谢阮清的注视,一抬头,正对上谢阮清的眼睛。

  谢阮清笑得更加真诚,一派慈爱。太子跟那些花花绿绿的小姑娘一个岁数,托小姑娘们的福,谢阮清历练得当长辈也毫无愧疚。

  梁璜眯起眼睛:“太子妃这是什么神情?”

  谢阮清真诚地看着他:“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殿下辛苦,连放了假也不能好好歇息,有些担心殿下 身体。”

  梁璜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是分辨不出她这到底是看什么的眼神,只好接着看自己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梁璜冷不丁问一句:“最近宴会有什么好玩儿的吗?”

  谢阮清摇头叹气,十分惋惜:“没什么好玩儿的,实在是太过无聊。盛京真是越发无趣了。”

  梁璜道:“你不是很喜欢同那些小姑娘在一处?这也无趣?”

  谢阮清惆怅地摇头:“小姑娘穿得花花绿绿,青春明媚,我看她们仿佛看小辈,听她们讲讲心事罢了,哪里能说到一处去。”

  谢阮清觉得自己很有宫中嫔妃该有的幽怨感,陡然生出一股苍老之意。

  梁璜不动声色看着谢阮清感慨万千,发觉她这时候神色,同方才说“觉得太子辛苦”一模一样。

  “太子妃岁数也不大,怎么就觉得别人是小辈了?”梁璜道,“要是这么说,我跟那些小姑娘也差不了多少岁数,太子妃难道看我也是小辈?”

  “殿下怎么会这么想?”谢阮清大吃一惊,连忙劝慰,“殿下实在是忧思过度,这样对身体不好。”

  女子眼神闪动,一点也不真诚。

  梁璜冷哼一声。

  用过饭竹喜过来报,说嘉安已经回去歇息。谢阮清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疲惫。

  她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事做,左不过是东宫事务,再逛逛花园、参加宴会。

  宴会上不仅吃不好,还要端正坐着当弥勒佛,一脸端庄大气,谢阮清脸都要笑得僵住。

  人人称赞太子妃脾性温和,同太子是天生一对,人也端正。

  谢阮清倒觉得自己脾气越发好了,十分温和慈爱,看宴席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小姑娘,像是看小辈。

  都是磨出来的。

  这时候谢阮清倒是能理解宫里妃子为何那么爱勾心斗角。

  日子太漫长,太难消磨;再不找些事情做,只怕要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一点精神气也没了。

  “太子妃这几日似乎非常贪睡。”见谢阮清似乎困倦了,梁璜放下手里破破烂烂的一页纸。谢阮清瞥见上面湮着一小块淡褐色痕迹,自然地移开视线。

  “可曾找太医来看过?”

  谢阮清一直精力不济,也不是这几日的事,而是打小就有这毛病。问过多少大夫,都是“年幼体虚”。可直到她长到这个岁数,算不上“年幼”了,大夫也没诊出来到底是什么缘故。

  “也没什么可看的,”谢阮清淡淡道,“小时候落下的毛病。”

  梁璜慢慢皱起眉头。

  “的确不碍事。”谢阮清无奈笑道,“除了精神不太好,也没什么别的异样。”

  梁璜看着她,慢慢笑起来,谢阮清背后一凉。

  当日下午,谢阮清对着一屋子的太医微笑,同时看着悠闲在一旁抱臂的太子磨牙。

  “太子不愧是太子,果然声势浩大,十分体面。”

  谢阮清咬着牙说出来话,笑里藏刀地看向梁璜。

  太子云淡风轻摆手,十分诚恳,一双温润的眼睛都是狡黠之意。

  “太子妃身体不适,各位务必好好诊治。”梁璜叹一口气,似乎十分困扰难过,“就有劳各位了。”

  太子同太子妃果然伉俪情深,天造之合啊!一屋子太医都颇惊讶。本来以为太子能当个寻常皇帝,谁知道他竟对太子妃情根深种。

  仔细想想,又似乎是意料之内的事。不提太子妃人品才貌,看看当今,就知道是怎么样一个痴情种。有这样一个爹,太子再做出什么痴□□儿来,天下人都不意外。

  谢阮清面无表情。

  梁璜到底几岁!自己不过是上午“和蔼”地关心过一番他的身体,这点小事,就能记到现在?

  梁璜冲着谢阮清关怀地笑,后者眯起眼看他一会儿,移开视线,垂下目光看太医。

  谢阮清原本已经不太抱希望,只把这次诊治当作一次太子赌气的闹剧。

  谢家不是没请过御医过府,也不是没找过民间有名的厉害大夫,可没有一个给出过准确的答案。

  都是“年幼体虚,待长大就会好些”。可自己已经这么大了,还是体虚。

  到底年幼时候生了什么病,才导致现在这样?谢阮清实在不知道。她一向被家里捧在手心,没生过大病,没受过伤,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虚的。

  太医们诊治完毕,开始七嘴八舌地商议起来,面色渐渐开始凝重。

  梁璜看着他们脸色变了,逐渐也收敛自己笑意。谢阮清看他脸色变得凝重,自己倒仍然是一副平静模样。

  太医们终于讨论出了个结果,最后推出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说话。

  “臣先多嘴问一句,”老者看上去精神不错,说话中气十足,“太子妃可曾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这话问得有意思了。

  谢阮清笑道:“应当没有——谁会给一个没本事的大臣之女下药?”

  老者却接着问:“当真没有?”

  谢阮清道:“只论我知道的,的确没有。不过,若是有,我自己也不一定能够知晓。”

  这话说的也对。药效要是不明显,又没一点可疑迹象,谁会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入口的东西不对劲?

  “回禀殿下、太子妃,”老者道,“太子妃应当是幼时被下了药,才导致现在体虚柔弱。”

  说自己体虚,谢阮清能够理所应当地受了——她就是体虚,经常精神不济。

  可说自己柔弱。咳咳,谢阮清觉得,被她打击过的吴姝婉小姐跟姚重华,可能会有点不一样的想法。

  “什么药?”梁璜紧紧抿住嘴唇。

  老者连忙行礼:“殿下不要着急——这药用量虽小,用处却是让人慢慢衰弱,就好像没中毒一般,非常隐蔽。”

  “不过太子妃及时解了毒,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有点体虚,慢慢调养就是。”

  这意思就是说,她现在没什么大事;调养,注意好身体,她还能跟常人一般健康?

  谢阮清奇怪。自己什么时候中毒的?还这么及时解毒了。怎么从来没人跟自己提起过这些事?她对自己的病,从来都只知道“年幼体虚”。

  “这毒十分少见吗?”谢阮清问。

  “回太子妃,这毒的确稀奇,见的人不多,臣也是侥幸得知。”

  谢阮清垂下眼睛。她幼时,这位太医的父亲给自己诊治过。那位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多久就去世了。现在他的儿子也白发苍苍,阴差阳错,居然重新接手了自己父亲的病人。

  “下去吧——此事谁也不能提起,对外只说太子妃受了风寒,我担心太甚,这才兴师动众。”梁璜眉目冷肃,“还望各位谨记。”

  底下一群人忙不迭低头应“是”。喜公公笑着送太医们出门,临了揣着手笑眯眯道:“各位大人走好,也记得回家后同亲人多聚聚,吃些能补记性的食物——殿下亲和,不愿意见别人家里过得不好。可这也得各位大人聪明是不是?”

  站着的太医们非常识趣,当下表示,太子妃就是受了风寒,太子同太子妃伉俪情深,一时情急,这才把人都请了过来。

  至于太子妃体虚,中毒?什么?污蔑!这是□□裸的污蔑!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们这群太医怎么谁都不知道?

  喜公公笑眯眯点头,好生把各位大人送回太医院。

  屋子里,谢阮清一脸惊奇地看着梁璜,后者板着脸,似乎不太高兴。

  难得他这么情绪外露。

  “梁璜?”谢阮清一喊,人就转过来看她,她十分开心的样子,酒窝笑得又深又甜,“原来我没事?”

  “可我什么时候被人下了毒,我爹娘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谢阮清歪着头,眼神明亮。

  “嫂嫂!”嘉安兴致冲冲地跑过来,谢阮清看着她“噔噔噔噔”,眼神越发慈爱。

  算算时间,嘉安自己练了五六日的琴,太子让她来看自己之后,自己又监督着她好好练了几日。

  嘉安练琴没大毛病,谢阮清一点点把她的琴音变得利落,听起来清楚分明,免去指法上的牵牵连连跟拖泥带水。

  可巧,今日便是赏花宴。

  谢阮清今日着一身月白色天丝锦的衣服,料子十分稀奇难得,走在光底下,竟不知是太阳更亮眼,还是衣服更亮眼。

  嘉安好奇道:“嫂嫂,你穿这衣服像是月亮一样。你瞧,上面还闪着光。可真好看!”

  谢阮清行动间光华流转,粼粼生辉,十分柔和。

  “看我的衣服做什么?”谢阮清抿一口茶,“待会儿就上了,还不想想怎么弹的?”

  “这我哪儿知道呀!”嘉安满不在乎地让人给自己拿点心过来,“不碰着琴,我也不知道我要弹什么。”

  谢阮清看她一眼,刚想开口,就听见有女子一声轻笑。

  等谢阮清转过去,那女子捂着嘴还在笑。见谢阮清注意到她,女子温柔有礼地收回方才神色,行了礼:“容臣女告罪,臣女听嘉安公主此言,觉得活泼可爱,十分喜欢,一时失礼,还望太子妃娘娘恕罪。”

  谢阮清仔细看她,后者神色真诚自然,笑似乎也是发自内心,全无半点讥讽意味。

  谢阮清看着她,仿佛在看从前滴水不漏的自己——不过自己不会这么发笑,笑话旁人,无论对方是否聪慧,是否同自己不在一个立场上。

  这人说话跟我倒是很像。谢阮清微笑着端详她,眼神漆黑,温和底下暗流涌动。

  “敢问这位姑娘是——”谢阮清没理说话的人,偏头看向竹月。

  那女子脸上温柔的笑意僵了一下。

  竹月落落大方,笑着回话:“小姐,这位是姚重华姚姑娘的妹妹,叫做姚明华的。”

  谢阮清淡淡“哦”一声。

  竹月机灵地跟上:“也难怪太子妃不认识这位小姐。她一向身子不好,都在家中静养,不知为何,今日竟出门了。”

  那位姚小姐仍然无奈地笑。许是养病久了,这位小姐十分温柔,周身上下没半分攻击性,还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不同于普通女子脂粉浓郁,居然别有风味。

  谢阮清冷眼看去,好一个姚家小姐。她养的应当不是病,在家里是学透了算计人心的手段,出了门,连正经话都不会说一句,假意惺惺。

  “原来是姚重华小姐的妹妹。”谢阮清笑道,“怪不得。”

  怪不得怎样?谢阮清含着笑意一言不发,引人遐想。

  “你既然说你喜欢我,那待会儿同你姐姐比试,你希望看谁赢?”嘉安眼睛一转。

  姚明华微微一笑,真诚道:“虽然喜欢嘉安公主天真活泼,可我姐姐待我极好,我们也是情深,请恕臣女不能选择。”

  “哼。”嘉安毫不客气,“你就见我一面,哪儿来什么喜欢我天真活泼?你就是看我嫂嫂似乎生了气,拿这个当借口掩饰自己笑话我罢了。”

  “你既然跟你姐姐关系极好,为什么不能选择?直接选她就是,我要是真的天真活泼,不会因为这个生你的气。你假惺惺说什么不能选择,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嘉安转向谢阮清撒娇埋怨:“嫂嫂,你看,我没说谎。”

  谢阮清打眼一看,还真是。

  嘉安身份高贵,一向有什么便说什么,心思十分透彻,看上去不言不语憨了一些,其实很聪明。

  嘉安看人,仿佛不是用眼睛,直接用了心,看得清清楚楚。

  难得的是,她虽然看得清楚,还能这样天真,赤子心肠。虽然有身在皇家地位高的原因,却已经很难得。

  姚明华流露出伤心神色,眼尾红了一点,眼珠儿里滚着盈亮的泪水,就是不肯下来。她抿着嘴,似乎不想被人看见落泪,垂下了头。

  “嘉安。”谢阮清嗔怪地看嘉安一眼,笑着看向姚明华,“姚小姐莫怪,你也知道,嘉安一向天真活泼,也心直口快。你喜欢嘉安,应当知道她什么脾性,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她的气吧?”

  谢阮清原本想加一句“毕竟她年纪小”,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出口。

  女子年纪是年纪,人品归人品,她做不出这种拿旁人年纪玩笑的事。

  姚明华行了礼,眼圈儿红着就走了,行动间却依然大方温雅,没有半分怨气。

  谢阮清远远看见她走到世家女子中间,坐到自己姐姐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立时就有人上前去探问,又来了几个人围着她,间歇向这边看两眼。

  谢阮清悠然自得喝口茶,这是告状呢。

  “少爷,咱们来这儿干嘛?”小厮嫌弃地看一眼底下的人,各色罗裙密集,都是正当好年华的女子。

  “你想成亲了?不会吧少爷?”小厮看着底下的女子们,惊讶地张大了嘴。

  黑衣服的风流子枕在屋檐上,闻言笑骂道:“把你心里的脏东西都收起来,别让小爷我看见。”

  “爷还能看见我心里想什么呢?”小厮嘟嘟囔囔,满不情愿,“成亲也好,成亲有人管了,爷就不会天天跑去妓馆。”

  风流子眯眼看着底下,没说话。

  小厮还在嘟囔:“可是爷你现在什么也不是,底下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女孩儿,不一定看得上爷你呀!”

  风流子闻言一笑,没回答“看不上”的问题:“我不过来听一首曲子,听完便走,你怎么就能嘟囔这么多?”

  “天天婆婆妈妈,管来管去,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风流子一挑眉。

  小厮总算闭了嘴。

  底下已经开始弹琴,先开始的似乎是个才女,弹得天花乱坠,一听便知非常难。

  似乎是从哪里来的桃源仙境,起初还是空荡模样,她一勾弦,仙境里雾气悄然散开一角。

  千万朵桃花逐一绽放,层层叠叠蔓延成粉红色的烟霞,弥散在雾气中,又悄然消散。

  空空如也开始,也神神秘秘结束,一切依旧白雾弥散,只有听的人在怅然回味。

  “这位似乎弹得挺好啊!”小厮忍不住开口。

  风流子喝着酒,没理他,小厮撇撇嘴。

  谢阮清看着弹琴的女子。姚重华当日同自己比试,如今又同嘉安比试——同嘉安比试还是一早便定下的。

  姚重华有才不假,可——她怎么整天就想着跟别人比来比去?谢阮清百思不得其解。

  琴曲不过短短一会儿,姚重华极快就下去了。

  都以为姚重华收拾好东西要下去时候,她反而站直看过来,眼神清冷,正对着嘉安跟谢阮清。

  这次她倒是没跟谢阮清牵扯,只向嘉安行礼:“公主身份尊贵,我等不敢高攀,却也并不意味着公主梦仗着身份就随意欺侮旁人。”

  “我家小妹身体病弱,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公主海涵些,至少别把人弄得梨花带雨。这样,旁人看着,以为公主多么刁蛮粗俗,不懂规矩呢。”

  谢阮清轻笑。果然告状了,还告得隐晦,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就让姚重华这个姐姐跑过来问罪。

  四处看向嘉安的眼神开始疑惑。姚明华担心地看着自己姐姐,眼圈儿仔细看的确是红的,更加坐实姚重华的话。

  “虽然有争执,也该待会儿比完再说。”谢阮清心平气和,“姚小姐怎么又忘了比试的规矩?还是说想借着这事动摇嘉安心神?”

  四周目光又转向姚重华——这似乎不是姚重华第一次这么做。

  姚重华反而镇静:“这件事的确不对,该我道歉。”

  她居然真的向嘉安跟谢阮清规矩行礼,表示歉意,后又重新直起身子。且她毫无敷衍神色,一看就知道是真心实意。

  风流子慢慢皱起眉头。

  “我小妹的确身体柔弱,常年疾病缠身,”姚重华道,“我因担心她失了分寸。既然太子妃说要先完成比试,那就先比试,再论方才的对错。”

  谢阮清没想到她真能道歉,更没想到她也真的是疼这个妹妹。

  可惜。谢阮清含笑看着嘉安上场,忍不住叹息。

  不值得。

  风流子放下手中酒罐,盘膝坐着,腰背似乎也挺直了。

  小厮没注意,看见嘉安还颇惊讶:“嘉安公主怎么在这儿?还跟人比琴?而且是跟刚才那个人比?”

  “也太欺负人了吧!”小厮摇头,“谁不知道嘉安公主的琴弹得不好听。”

  “不好听”。世人评价如此。

  风流子一言不发,只看向嘉安,神情散漫。

  嘉安起手了。

  《观古》开始是一声干净利落的琴音。这一声出来,许多还抱着观望态度看看的人都摇头。

  嘉安公主应当苦练过,琴音够干净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可还是一丝感情都没有。

  这样怎么跟姚重华的琴音比?

  姚重华却似乎听出来了什么,慢慢皱起眉头,凝神倾听。

  园子里的一片惋惜中,也有几个人一改之前散漫态度,端正坐直了。

  嘉安继续弹奏。她神情专注,似乎根本没听见隐隐约约的叹息声。琴音平静地娓娓道来,黄沙弥漫,驼铃一声响,叮叮当当走上时光道路。

  有人费尽心机争权夺利,最终死于权势;有人苦苦挣扎求生,在冬夜里流干眼泪,目光呆滞,已经没了知觉。

  大雪弥漫,这人生死并未交待,再听却已经是盛世。

  志同道合的少年人最后分道扬镳、仿如仇敌,算计刀刀入骨。

  中年人最终平静看着年少好友,如今的对手死在自己面前。

  少年垂垂老矣,鬓发如霜。老人颤颤巍巍穿上全套的朝服,在大殿的台阶上一头撞去,碧血殷殷、观者惊心。

  慢慢听琴的人安静下来,不再带着可惜叹惋或者不屑的笑意,园子里落针可闻。

  风流子没有笑。他不笑时候显得坚毅,轮廓分明,某种藏在轻浮后的东西拨云雾而见天日,露出血迹重叠的锋芒。

  小厮早就呆呆坐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园子里的人同他一般,有些凄婉笑着,有些紧紧咬牙,更多人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神情茫然。

  嘉安早就弹奏完毕,好奇地看着这些人,仿若旁观世间的稚子,又好像不染凡尘的仙。

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查看目录

作者其他作品

为您推荐

猜你喜欢

小说排行

人气排行最热排行

点击查看更多

点击查看更多

网友评论

我要跟贴
  • 智能火网友

    为什么没有我对象的镜头呢

  • 智能火网友

    叮叮叮.你的可爱忽然出现。

  • 智能火网友

    我来了!!!为小范美女打call!

  • 智能火网友

    国庆七天每日两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

  • 智能火网友

    嗷嗷,来了。

  • 智能火网友

    大大,我又来催更了,赶紧更新吧!

  • 智能火网友

    哈? 哈?

  • 智能火网友

    所以第一话这俩一直都搂着的 嘻嘻

  • 智能火网友

    文文很好看,支持支持?

  • 智能火网友

    一定有个好结局,我个人比较心疼小鱼仙倌?

取消
82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