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没有心姜梦织沈远舟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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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槊古

古言4.4万字连载中2019-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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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没有心》是槊古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沈远舟是丹凤城里的第一纨绔,不事生产,不读诗书,眠花醉柳,羡煞众人,对于他来说,和那爱财如命的姜梦织的婚姻不过是场交易,各取所需罢了,可后来他发现,姜梦织好像还有两副面孔来着....展开全文

《女主她没有心》是槊古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沈远舟是丹凤城里的第一纨绔,不事生产,不读诗书,眠花醉柳,羡煞众人,对于他来说,和那爱财如命的姜梦织的婚姻不过是场交易,各取所需罢了,可后来他发现,姜梦织好像还有两副面孔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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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怪,也只能怪她醒得太迟,已经十八岁了,正在前世出阁的边缘,根本没有时间让她徐徐图之。姜梦织让春华把醉酒的沈远舟引到阁楼来时,她因害怕和羞耻解衣扣的手指颤抖不已,等到褪去外衣,爬进被窝与沈远舟躺在一处时,她清楚地知道,从此之后,姜梦织不配有脸。

  但那又怎么了?虽是兵行险招,到底还是让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姜梦织跪在地上磕头,谢过了满脸愁容的晋王妃,知道今日是把这位丹凤城里出了名的善人逼迫到了窘境。但心里并无多少的愧疚,沈远舟那样的烂人,绝非良嫁,谁配他下半辈子都算遭殃,她也算是舍身为民除害了。

  晋王妃对这位尚未过门的儿媳一万个不满意,纵然,沈远舟同样让她很不满意,但那好歹是她的儿子,亲生的,舍不得苛责,更何况,她总存了这等心思,觉得儿子大了不听娘亲是常事,没关系,索性给他娶房媳妇,让知书达理的媳妇管着他,定能管教好。

  可这姜梦织的行事作风,就沾不上知书达理。

  倒是姜夫人颇有眼色,话里话外都对这门亲事不赞同,到了最后,算是勉强同意,但体谅晋王妃的难处,提道:“此事错在梦织,她这行为无异于逼宫,王妃若果真应了她,往后等她过了门,是要被她团在手里拿捏的,倒不如许她个妾室罢了,老爷那里莫要担心,臣妇自会说明。”

  晋王妃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但是若姜费潼还是个侍郎倒罢了,偏生才刚做了尚书,是帝君跟前的红人,让他的嫡长女做晋王府里的妾室,未免不大妥当,于是晋王妃只能忍痛拒绝了这个提议。

  这其中的思量,并非姜夫人这位后院女子可以考量到的,她只觉得是姜梦织阴毒,算计到了心慈眉善的晋王妃那里,便等到宴席散了后,让小厮请了姜费潼回来,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

  姜梦织几乎被姜费潼打了个半死。

  她或许是脾气倔,或许情知是错的,便不肯躲闪,直挺挺地跪在院子的地砖上,受着姜费潼狠厉打下的木棍。

  那木棍平日里是用来教训府上两个顽皮的少爷,宽两寸,长十寸,砸在手心里,只要几下,能把人得手心红肿,青筋绽起。如今姜费潼用它打起姜梦织来,压根想不起两个儿子曾经在棍下哭爹喊娘的惨样,眼里只见姜梦织紧紧咬着牙关偏就不吭声,觉得她是梗着脖子和自己作对,心里更存了气,下手又重了几分。

  最后,姜梦织是被打晕了过去,脸朝下倒在了地上,姜费潼方才意识到了什么,忙让人去请医正。

  当夜,姜梦织发了高烧,一干丫鬟婆子,连同医正忙了大半宿,差点人仰马翻,才把体温降了下来。

  姜梦织睡了两天两夜,迷糊之间喊渴,要吃茶,春华喜得眼泪都下来了,忙给她倒茶喂她喝了,秋实便出去寻姜费潼。

  姜梦织被春华扶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又瞬间地怔愣,偏过耳朵细心地听了会儿前院的动静,道:“府里为何如此热闹?”

  春华道:“是沈家来下聘了,晋王爷亲自领着世子爷来的,算是给足了姑娘面子。”

  她虽是这样说,可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将茶碗放在小几上,道:“姑娘睡了两日,二爷是一眼都没来瞧过姑娘。”

  姜梦织皱了眉头,道:“恐是予舒近日学业繁重,无暇来看我。”

  春华道:“姑娘可别给二爷找借口了,二爷这几日连族里的私塾都没有去,只在家里赖着,奴婢去他院子请了三四次,他都只顾着和丫头顽笑,不肯见奴婢,直把奴婢晾在院外站老半天,外衣都被露水沾重了。”

  姜梦织听说,沉默了会儿,道:“等我好了,自然要问他道理。”

  她悠悠叹气,姜予舒这孩子,从来不叫她省心。

  春华又略微和她说了会儿,无非是这两人太太院子里的奴仆是如何轻慢,便是秋实去取药也要被抓着奚落好一会儿,姜静织更是带着丫鬟过来,把这当成戏台子,唱过一次大戏。

  至于唱了什么大戏,姜梦织还来不及问,姜费潼就来了。

  明明是下聘的大喜日子,他的脸上不见喜色,板着张脸,喝退了春华,方才挪了椅子坐到床边,姜梦织偏过头去,只看勾下来的素色纱账。

  寻常姑娘家的房间里决计是不会出现这般素得仿佛要出家做姑子的陈设,也就是姜夫人看她不顺眼,连刘氏的陪嫁也要扣在手里,不肯给她用。

  她胡思乱想着,便听姜费潼道:“我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花朝节那事,依然没理清楚你究竟为的什么。”

  姜梦织笑道:“娘亲应该告诉你了,我虚荣贪婪,为了求嫁高门,方才自荐枕席,父亲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膝下四个孩子,从来只放心你,梦织,多少回我都在遗憾,可惜你非男儿身啊。”姜费潼徐徐叹气,姜梦织小心翼翼看他,才发现这两日,他鬓角生了些白发,“你若担心婚嫁,尽管与我来商谈,你的婚嫁是我亲自看的,必然不会亏待你,根本无需担心她从中作梗。”

  姜梦织道:“父亲是不会亏待我,可她要亏待我的法子多了去了,父亲根本不会察觉,或者即使察觉了也绝不肯信我。”

  姜费潼道:“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你还是放不下蒋嬷嬷那事。”

  姜费潼提起蒋嬷嬷的事,倒让姜梦织愣住了,一时没有回忆起那是件什么事。即使姜费潼又唠叨地跟她解释当时之所以不信这位嬷嬷贪了府里的钱是因姜梦织没有拿出直接的证据,而是通过威逼利诱让她招了,这并不足以让他相信——但其实,姜梦织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她所想的根本是前世的婚事。

  姜费潼之前的确给她相看了门当户对的家庭,对方也是人品优良的公子,不仅姜费潼欢喜,她也欢喜,但姜夫人不欢喜。于是在两家夫人开始商议时,她便有意无意地当着列位夫人的面,对姜梦织明夸实贬,说她任性,不服管教,为人泼辣等等,每一项都打在了豪门儿媳的命脉上,让列位夫人纷纷对姜梦织望而却步,最终,她只能被迫下嫁给一位寒门士子。

  最开始风声传到姜梦织耳里时,她便提醒过姜费潼,但谣言大多捕风捉影,姜费潼又自诩清流,素来看不起谣言,便不在意,等到错过几位女婿了,姜费潼还是不信姜夫人在外面糟蹋姜梦织的名声,反而信了姜夫人的鬼话,说那位士子勤学苦多,是如何上进,又中了进士,前程似锦。即使被他在红岫阁撞见了那位进士,也只觉得男人应酬也是难免的,依然把姜梦织嫁了过去。

  理由很顺理成当。

  “你已经十八了,不能再挑了,也没得挑了,你之前是吃了性格的亏,出阁之后千万记得收敛性子,不要在夫家撒泼,夫家可没有爹爹惯你。”

  果然,婚后,也只会劝姜梦织多加忍耐,不要和夫家起争执,等到被她闹烦了,便索性叫仆人锁门,不肯见她,也不肯去齐家,明知齐家快被豪赌败光家产,但因为嫌弃女儿女婿给他丢脸,不让她进家门,几乎是看着姜梦织流离失所。

  姜梦织想到此处,便把姜费潼的话打断了,冷冷地道:“父亲,木已成舟,晋王爷已经过来下聘,从前的事休要再提。”

  “休要再提!”姜费潼气到跌脚,道,“果然女人家没见识,眼里只看得到爵位,却不知道这后头担着风险!当日先帝还在时,三废帝君,屡次要把晋王立为太子,最后还是晋王年纪实在太小作罢了。这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帝君到现在还都记挂着,你只知晋王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却不知他的富贵如虎口之肉,顷刻就能消失。你这一嫁,可是把姜家全府的性命都拴在了那块肉上!”

  姜梦织似乎方才恍然大悟,道:“女儿还以为父亲鬓角的白发是为女儿所嫁为纨绔而生的,原来还是一厢情愿了。”

  姜费潼道:“我自然也是担心你的。”

  姜梦织道:“若父亲是诚心担忧女儿,不如多添嫁妆,也好让女儿出嫁后过得好些。”

  姜费潼被她气得鼻子都歪了,只恨当时没把她打死,从椅子上气冲冲地站了起来,道:“姜梦织,看来你娘亲素日在我面前说得一点也不差,如此目无尊长,不为宗族考虑,我究竟是怎么生出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的!”

  姜梦织没吭声,如果换作前世的她躺在这里,定然会直接骂回去:“是你和小刘氏把我养成狼心狗肺的模样。自从娘死了后,你再没有管过我,把我扔给你的妾室自生自灭,幼时我吃了两个馊馒头上吐下泻,小刘氏不肯给我请医正,好容易等你回来了,你也不曾正眼瞧我,只顾看她的肚子!姜静织幼时,就满口胡话,污我要推她下河,小刘氏哭到你面前,你便不分青红皂白扇了我两个耳光,我那时就发誓,再不要信你!这样的例子,我只活了十八年,却能给你列出百八十件,你可要听我一一道来,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但她没有,心知无用,所以懒得说话。

  姜费潼又在床边站了会儿,想等她道歉,可只见姜梦织把被子拉起来盖到脸上,把他当空气晾着,气得甩袖,一跺脚走了。

  等到他一走,春华才溜了进来,扯下姜梦织盖脸的被子,道:“姑娘,二爷来了。”

  姜梦织道:“让他进来!”

  春华走了两步,想起才刚的话,忙又回来,劝道:“你别狠骂二爷,方才秋实去前头请老爷,说姑娘醒了,恰巧被二爷听见了,他便来了。原本是悄悄的,还是被奴婢瞧见了,非要拉进来的,不然这事我们一个不知,姑娘还要说他,平白让二爷受委屈。”

  姜梦织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不一时,姜予舒便进来了,十六岁的少年,长得墩实,不像尚书家的公子,倒像是田野里翻地的农民。他见姜梦织也板着个脸,可婴儿肥的脸严肃起来,只带着些许违和的滑稽,丝毫没有他要的气场。

  “阿姐回来那日,我偷偷去红岫阁见了世子爷。”

  姜梦织看他。

  “如果阿姐是为了做寡 妇去的,世子爷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喝酒没有节制,一个时辰就能喝上十坛,总有一日会喝死的。”

  姜梦织没有意外,前世的沈远舟就是因为贪酒死掉的,就如姜予舒说的,冲着做寡 妇去的话,沈远舟是个绝妙的选择,而她已经时刻准备着做寡 妇了。

  于是,她把这茬忽略了,只问姜予舒:“你去红岫阁了?”

  姜予舒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

  他义愤填膺地和姜梦织告状,诉说沈远舟的恶行,是为了要让姐姐知道这位世子爷为人荒唐,而她为了嫁给这烂人舍了一大家子的脸面,是更加得荒唐,甚至显出了几分愚蠢。

  姜梦织应当明白自己的错处的,姜予舒想,可她非但没有悔悟,还不理这茬,将重点领会错误,这样一来,倒是他把把柄往姜梦织眼前送了。

  “姜予舒!”姜梦织久等他不答,只红了脸低下头去,便知道是去了,气得要起来打他,可她是一身伤痛,虽然勉强醒过来,但略微一动,仍然能体会到皮肉连筋被撕扯得痛楚,于是姜梦织只好认了输,又躺了回去,道,“你给我仔细着,等我好全了,起来问你功课你若有点答不出来,我把你的腿给打折。”

  姜予舒抖索了身子,刘氏死的时候,他才三岁,记忆里早没了娘亲的,自小小刘氏只当他是空气,懒得管教他,唯有姜梦织不肯放弃他,成日里督促他学习,要他行为端正,做到君子端方,凡有错处,也都是姜梦织不厌其烦地一点一点地纠正他。

  打他,是从来没有的事,顶多骂他两句,姜费潼打他时,姜梦织还会帮忙护着他,拦那根教棍。

  所以,当姜梦织说要打他的时候,姜予舒根本不敢抬头看她,害怕从长姐的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那叫他不好受,只觉得有一捆冰锥在心上扎着。但十六岁的少年郎偏有股叛逆劲,即使后悔不迭,也要梗着脖子和家人争吵。

  “我去趟红岫阁怎么了?反正你做出那种事来,丹凤城里早传开了,连同窗都学家里人的话来笑我,他们素来因我没有娘亲看不起我,现在倒好,阿姐也不给我脸面了,他们也拿我当那等烂人看,反正在旁人眼里,我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了,我去趟红岫阁又怎么了?”

  姜予舒说着说着,眼眶就泛红,他从来不和姜梦织提起在私塾被欺负的事,刘氏早死,不仅他苦,姜梦织也苦,两人是同病相怜,他诉苦,是把痛苦的砝码加在姜梦织身上,让她更加痛苦。更何况,姜予舒自觉为男人,总有种要保护阿姐的责任感。

  但这件事不一样。

  他和姜梦织再也不是同一条船上的受难人,姜梦织脑子糊涂,要往水里跳下去淹死自己,临跳前也不肯让他好过,把船打翻,要他一道受难。所以当更难听,更下流的嘲笑声在四周切切响起时,姜予舒的脸色便白了,先时那声音因顾忌着先生在还算小,等后来见先生靠在竹椅背上打盹,那声音便无所顾忌起来,立刻成了所有人的笑闹。

  姜予舒头一次觉得身体里存了很大的力气,非要发泄 出来不可,于是他掀了桌子,将砚台砸在邻座的同窗上,一帮少年人很快就厮打起来。

  姜梦织听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渐渐沉默了下去。

  姜予舒打完架,没理会其他人依然在叽哩哇啦地乱叫,也懒得看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的先生,离开了私塾。他不肯回家,沿着墙根一路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红岫阁。

  他是在门口遇见沈远舟的,丹凤城中大名鼎鼎的钱袋子最爱到丹凤城中大名鼎鼎的销金窟来吃酒听曲,姜予舒呆呆地看着老 鸨满脸笑容地把沈远舟请了进去,犹豫了一下,也鼓足了勇气进去了。

  金粉红颜,软香细曲,浪笑拥叠,姜予舒只踏进了一步,便踉跄着退了出来,只蹲在门口,任凭姐儿拉扯,他也捂着脸不敢再往里头钻。

  隔着道门槛,看见龟奴们抬着二十几坛酒往楼上包间去,姐儿无聊,告诉他,这是沈远舟要的酒,他隔三差五来一趟,每来都要吃上二十几坛酒,吃完就烂醉如泥地睡在红岫阁,睡上三四天,醒来吃点饭,回府去请个安,应酬番,没个两三日又来。

  这样的日子,沈远舟已经过了六年,红岫阁里的人每到新年都开盘下注,赌他今年会不会喝死。随着一年又一年过去,赌他喝死的人越来越多,这些无聊的人倒也不至于缺德到拿这件事找乐子,他们都说,沈远舟是他们的朋友,他们这是在攒银子,往后要送到王府上去吊唁。

  “这是因世子爷得的银子,我们可不会贪。”

  姜予舒把话说完,仍然没有看姜梦织,叹息道:“阿姐,这就是你往后要嫁的人。”

  “我的婚事,你不用操心,我自然有主意,知道自己要什么。”姜梦织五味杂陈地开口道,“学堂的事,是我对不住你,那些同窗的父母可有来府上闹?”

  她回忆起姜费潼那副憔悴没有休息好的模样,猜应当是来闹过的。

  果然,姜予舒道:“来过,但是被妹妹拦在外头了。”

  既然是宗族里的私塾,里面的同窗都沾亲带故,他们要打上门来,门房根本来不及拦。刚好那时姜费潼把姜梦织打得晕了过去,正请了医正在瞧,小刘氏气得心绞痛,躺在床上哀嚎,一时之间,姜家没有主事的人,于是姜静织挺身而出。

  这事,因姜予舒并不在府上,所以还是由秋实形容了当时的情况,那些血缘关系弯里弯去快要数到上头五六代祖宗才能数出线头的亲戚,拉着自家小孩要给姜静织看伤口,嘴里还不住地在骂姜家没有教养,寒门寒户,银子没有,糟蹋人的话倒是一大堆。

  姜静织倒是个狠的,一句废话都没有,扑通给他们下跪,立刻把那源源不断如泉水的脏话止住,她用帕子抹着眼泪,道:“阿姐行事狐媚,二哥打伤亲戚,连累得娘亲病倒,静织也无颜见各位亲戚,莫若让静织替兄姐请罪,碰死在列位眼前,以全我姜家名声!”

  她说着,便起身往柱子上冲,当时一干人都在,哪里能让她出事,立刻七手八脚地上前拦着,姜静织连柱子都没有挨上,原本还躺在床上哀嚎的小刘氏也由着蒋嬷嬷扶着,“儿呀”长“儿呀”短的来到跟前,抱着她哭。

  “我姜家何时家教不严?不然,也养不出你这个明事理的姑娘!再则,要怪罪也该怪罪娘亲,是娘亲顾忌着后娘的名声,没管好姐姐留下的两个孩子,何故连累你?”

  母女两联手,一台戏唱下来,几乎把姜梦织与姜予舒两个人从姜家摘了出去。

  姜梦织微笑,又问道:“才刚醒来,春华说三姑娘过来唱了出大戏,唱的是什么?”

  秋实犹豫了,原本以为姜梦织会气得暴跳如雷,却见她不气反笑,只怕是气晕了头,唯恐她做出更为逾矩的事,于是斟酌了好一番,方才小心翼翼地道:“带了位道长来,说姑娘平素并非如此,恐怕是被狐妖附身,方做出这等下流之事。不过姑娘放心,已经被张嬷嬷打出去了,三姑娘这场戏没有唱起来。”

  她说完,立刻屏息,害怕地和姜予舒交换了眼神,两人都提防着姜梦织被气晕过去。

  但是姜梦织没有,她一脸平静地道:“这原也是我应得的下场,没什么,倒是连累你们跟着我被欺负,尤其是予舒,”她叹了口气,把手伸出被子,摊开,示意姜予舒把手递过来,由她牵上,姜梦织方才道,“我从小就很羡慕这双手,它长在男人的身上,往后可以提笔写策文定天下,亦可执剑驱外族安社稷。这是它的福气,它不该被用来扶酒瓶,拿骰子,更不该用来扯姑娘的衣裳。予舒,你是男儿,你的世界大着呢,不要跟私塾里的人置气,他们蝇营狗苟一辈子,也不过想做个县太爷养几房妾室。更不该挂念着后院女人的事,我们没得选择,所以总在这后院里闹。这里的天空太窄太小了,它不该在这里,它应当去到远处。”

  姜予舒颤着嘴唇叫她:“阿姐!”

  姜梦织道:“等到你站到高处,我就牵连不到你了,他们谈起我,只会为你感到可惜,说可惜有个不守规矩的姐姐,或者,再怜惜你一番,夸你出淤泥而不染。没有关系,眼前或许艰难,但等到往后就不会了。等到我出阁,手里有钱了,我给你请个好先生,你千万不能因为旁人耽误了自己。”

  姜予舒摇了摇头,道:“我只恨阿姐不为自己考虑,白白葬送了自己的下半生。”

  姜梦织笑道:“什么叫葬送,嫁个好人家也是葬送。这天下就没有女人的去路,即使夫婿上进,往后封官进爵,也会给你讨几房姨娘让你捱气受。娘亲当年嫁得多好,最后也还是含恨而去,留下我和你接着受苦,这不叫葬送叫什么?”她看姜予舒的神色,笑容淡了几分,“罢了,和你聊这些做什么,你不用懂。我让张嬷嬷送你回去,看你把文房四宝都打包好,明日再送你去学堂。”

  姜梦织叫来张嬷嬷,让她把姜予舒送了出去后,便收了笑,问秋实:“姜静织带来的是哪里的道士?”

  秋实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扶着姜梦织靠着枕头躺好,又取来厨房刚送来的清粥小菜,方才道:“清净观的道长。”

  姜梦织一点头,道:“小刘氏素来爱去清净观打醮。”她沉默下来,吃了几口秋实喂的青菜虾仁粥后,方才道,“这打,因着我的确做得荒唐挨也挨了,但如果她们母女联手要把主意打到予舒身上去,我是决计不允许的。”

  秋实见她恢复了惯常的冷静,松了口气,低低地问道:“姑娘打算怎么做?”

  姜梦织道:“请的是哪位道长?你拿了我的名帖,让小厮跑趟清净观,再把那位道长请来。这台子,我就替她们搭起来,看到底谁唱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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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支持我家酥酥的文啊!入坑不悔!永爱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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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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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不见,大大又有新的小说啦,必须收藏一波,另外,可以多推一下耽美的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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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滴,学生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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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地方真情实感,必须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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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大家好,新文开坑,还望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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