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骗我去冲喜》是付与疏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姜沁言在被人送去做妾之前,长信侯府派媒婆上门,求娶她做三夫人,听闻翟栩俊美多姿,可惜是个快要一命归西的病秧子,大家都等着看姜沁言的笑话,可没想到姜沁言嫁过去之后,翟家三郎的身子日渐好了起来,那些曾可怜姜沁言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姜沁言过上了她们羡慕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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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锦兰寻了难堪离开后,径直去往三老夫人房里,母女俩密谈了一回。翟锦兰只字不提自己,她知道翟栩院里为了姜沁言的名声,必定不敢乱传。三老夫人也没问女儿大雪天去做什么。
不过半日功夫,翟栩能下床的事,传遍了整个长信侯府。一时之间,各房心思各异,着实热闹了一场。
三房老两口局促不安,决定亲自去看一眼。四房这边,翟平山把柄被翟栩捏在手里,不方便出面。四老夫人料定三房会前去,特地派人在路口等,跟着一道去。
久病不愈的人,外面传他活不过冬天的传闻还没散尽,却突然好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一向安静的支风阁,先是大清早被翟锦兰闹了一场,下午也不安宁。
翟栩已换下沾了寒意的衣裳,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声音低冷:“雪越来越大了。”
姜沁言将巾帕浸在热水里,拧干,轻轻替他擦拭脸和手。
“你信不信,想我死的人坐不住了,要亲眼来看才安心。”
姜沁言拧巾帕的手一顿,秀眉敛起,从他神情之中看出他不是在说笑,半是惊讶半是担忧:“府里怎么会有这种人?”
翟栩虽身份尊贵却无爵位在身,况且疾病缠身,怎会有人想他死呢?想到这里,她陡然一惊,她从未问过他是什么病,怎么得的,难不成……是被人所害?
“瞧着人人都是菩萨面容,背地里却没几个仁慈。”翟栩笑了笑,眼里情绪复杂,望向姜沁言:“除了我,侯府里的人,你谁也不要相信。别怕,我在一日,护你一日。”
“大嫂也不可以?”姜沁言心事重重,没看见翟栩说那话时,目光里的深情款款。她将帕子搭在铜盆沿上,替他掖好被角,才柔声问了句。
“大嫂可以,”翟栩意识到不能吓她,这些阴暗之事,她定难接受。于是故作轻松道:“她比我对你好。”
听出他语气的变化,她心觉大可不必,姜府虽不如侯府复杂,却非清静之地,她不是不知道险恶。
侯府众人貌合神离,本也不打算倾注感情。她只是信赖田氏,若连田氏也不能信,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家里也是如此。”
翟栩原本还清冷的眸子一亮,心情不受控地雀跃起来。她肯对自己说家事,就算敞开了一点心扉,是好事。
见他肯听,她继续说下去,虽未言明太多,也将父亲的重男轻女和贪财好利,主母的狠辣手段说了个大概。
翟栩心疼的一塌糊涂,他知道她家里什么样子,也知在此之前她差点被送人做妾,却不想这些细节触目惊心。
“你之前说你母亲腿不好,是怎么回事?”翟栩抓住重点,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从前说梦话还喊过阿娘,那不是个好的梦。
姜沁言良久不语,翟栩就静静地等,直到她的眼眶慢慢泛红,声音虽强撑却仍有哽咽,“也是这样的天,在雪地里跪了几个时辰,就……”
她说不出来,这是她的噩梦,多年来连跟人倾诉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忍,坐起身来。
姜沁言怕他着凉,慌得替他拉被子。
翟栩却将她两只手抓住,郑重地放在心口,坚定地承诺:“以后,这些事不会再发生,我会护好你。”
姜沁言的手被放在他温热的胸口,指尖微微弯曲,像是不敢触碰一样,被翟栩一点点压平。
他的温热,透过手掌传到她的心里,马过平川一般畅通无阻,留下达达的马蹄的马蹄声。那声音让姜沁言的悲伤消退,好像寻到依靠一般,僵硬的背缓缓放松下来。
翟栩声音清暖:“我有个朋友最通医术,你母亲的腿,他或许能治。”
姜沁言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激动道:“真的?”
翟栩为以后的事做铺垫,点点头,“真的。他明日就来,我的病就需他治,兴许这个冬天便能见效。”
“他是太医?”
“不是,半吊子罢了。”翟栩谈到朋友,眼尾都是愉悦的笑意:“只不过用药大胆,不怕医死人,比太医厉害些。”
见她愣住,翟栩笑出声:“并未医死过人,你就放心吧。”
姜沁言被他感染,浅浅笑了起来。翟栩见到姑娘明媚的笑颜,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将两只纤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
她顿时红了脸,他虽亲过她,也是屈指可数,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翟栩故意亲出声音,挑着眉期待地问:“我这样对你,你心里欢喜吗?”
姜沁言不想回答,算是知道了,翟栩有时候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翟栩等不到回应,松开手老实躺下,见她松了口气,冷不丁地开口问:“你今天要报恩吗?”
姜沁言的脸又开始发烫,咬着唇纠结了会,才声若细蚊:“要怎么报?”
翟栩一本正经:“老规矩。”
“煮面?”她装傻。
翟栩严肃地盯着她。
姜沁言忘了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地趴在他身上,任由翟栩搂住她的腰,将她欺负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不肯放过她。
翟栩吻她的同时,两只大手也不安分,从她腰间缓缓往上挪动。姜沁言“唔”地一声,睁开眼对上翟栩情.欲翻涌的眸子,立即挣扎起来。
她没有忘记这是白天,更没有忘记翟栩方才虚弱的脚步,此时怎么可以胡来。
翟栩停下不是因为她的挣扎,而是院子传来的吵闹声。他附在姜沁言耳边,轻轻喘着气,声音喑哑却含着一股冷意:“他们来了。”
三位长辈客套亲热地说着话,等了好一会,才见姜沁言愁容满面地出来。
“你倒难见,茶都凉了一半。”三老夫人刻薄地讽刺一句。
“三爷此刻不好,沁言一时走不开,望叔叔婶婶包涵。”姜沁言恭谨道。
“栩儿身子不是好了?该让我们见一见。”三老爷是个中年发福的男人,挺着个大肚坐在厅上喝茶,语气里是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三位都是长辈,本该让三爷出来招待,若他好了,是万万不敢推辞的。可他早上强撑着起来看雪,没一会旧疾发作又倒了下去。”
姜沁言说到此处,拿起锦帕擦了擦眼角,帕子再拿掉时,眼里便有了泪光。
“已经喊了府中大夫来看,大夫说三爷心急,过于勉力。今日风寒入体,只怕后面更不好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三老夫人跟三老爷对视一眼,三老夫人扬起嗓音:“我们几位老的,冒着风雪来了一趟,怎么也得看看吧。”
“叔叔婶婶们疼爱晚辈,沁言自替三爷感激不尽。可是大夫说三爷见不得风,房中不让人随便进,便是我也要烘暖了身子进去才行。三爷现在喊着头疼耳鸣,上吐下泻,叔叔婶婶们进去,只怕他失了礼数。”
三老夫人听得不住皱眉:“有这么严重?”锦兰不是说他声若洪钟,健朗非凡,像没病的一样。
三老爷翟平周起身背手,踱了两步,还是想进去,“这很不成体统,哪家有这样的规矩?得了病竟看不得。”
四老夫人慈祥笑道:“罢了,人家夫妇主意大,咱们这些老的本就讨人嫌。我们今日离开就是,等阿栩好一些再来,何必为难沁言。”
姜沁言又用帕子擦了擦眼,眼里水汪汪的,含着哀愁,任谁看了也不忍心。声音哽咽:“多谢四婶体恤。”
她哭成这副模样,总不可能翟栩好好的,她胆子大到故意咒他。三位来客心里有了数,提着的心放了回去,跟着摆上一副愁容,不住叹气。
三老夫人将杯盏重重一放,指责起来:“你也没个轻重,这么冷的天,他要起来你就不知劝阻?一味的迎合讨好,知道的当你温顺,不知道的以为你想害他。”
姜沁言掉了眼泪,低头哭着说:“是我的不是。”
三老爷见她哭便不想多留,不耐烦道:“罢了,得个教训就是,你好好照顾栩儿,我们先走了。”
等几尊大佛出了院门,姜沁言脸上的愁容顿时消了下去。她将帕子塞给素儿,“这也太呛了,险些怕他们闻到。”
“不呛怎么催泪。”听语拿了另一条手帕替她擦脸:“好在夫人演技好,他们闻见了也想不到那上面去。”
姜沁言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地笑:“我还怕不像呢。”
翟栩说,最好哭的像他死了一样……她方才好像演的太矜持。
素儿吐了吐舌头:“夫人已经很厉害了,轻轻松松就送走他们。”
姜沁言柔声笑道:“是他的主意。”
他说这些人都心怀鬼胎,她本半信半疑,直到看见他们离开时轻快的脚步,她才知道翟栩的话不假。
素儿知道“他”就是姑爷,心道没想到不光是自己,姑爷也讨厌他这几个叔父婶婶,宁愿咒自己都不肯见上一面。
次日雪停,院子里厚厚一层素白的衣,银装素裹,妆成冬日独有的景致。
姜沁言刚踏出房门,却见一个陌生男人蹲在院子里玩雪。
男子衣着浅绯加绒锦袍,外披大红斗篷,哼着小调堆雪人,自在的像在自己家一样。他似乎一点也不怕冷,赤手把那雪人堆的高大精巧。
求玉蹲在他旁边,帮他滚着雪球,“何公子怎么来得这么早,公子他们还没起呢。对了,您怎么进来的?”
“这还不简单,我说我是陶太医的弟子,谁敢不让我进。”男子很是得意,吹起口哨来。
话说完,他感觉到有人在看,回头自来熟地朝姜沁言笑了笑,“嫂子晨安。”
他这一回头,姜沁言才发现他生的真好,堪用一个“美”字来形容。
男子不曾戴冠束发,只漫不经心地用了根红色发带,绑住鸦青色的及腰长发。一身红衣站在皑皑雪地里,若有好的丹青手,入了画必可传世。
细看之下,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眼畔缱绻仿佛能生花,带着风流的盈盈笑意。脸上白皙干净,五官精致,俊美无双。俊的不粗犷,美得不阴柔,恰到好处的组合,让人一眼便忘不掉。
姜沁言以为翟栩的容貌已算出众,没料到这男子还要更胜几分。不过在她心里,私以为翟栩那样的刚毅之气最合适,男人长成眼前的模样,对女子确为不公。
他拍了拍手里的残雪,信手在身上擦净,迈步到姜沁言面前,偏头一笑。
说来也奇,许是他的眼神善意满满,又许是他容颜太过无暇,毫不猥琐。一个陌生男子这样对她笑,她却不觉得他浪荡无礼。
姜沁言问:“敢问阁下 身份?”
男子站姿随意,跺脚抖下靴子上站的雪,“没什么身份,在下江湖郎中何鹊佗,扁鹊的鹊,华佗的佗。要是不嫌弃,喊我一声何神医就行。”
姜沁言当下了然,这便是翟栩说的朋友了。翟栩说他医术精湛,她以为怎么也该是个中年人,没想到如此年轻。
翟栩跟阿娘的病,日后都需他尽心,姜沁言尊敬地喊了句“何神医”。
何鹊佗十分受用,勾起唇响亮“哎”了声,心道翟栩这媳妇娶的好,落落大方还聪明。
“翟木羽还没起?”
“木羽?”姜沁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鹊佗俏皮地眨了下左眼:“木羽,栩啊。”
姜沁言听了掩唇轻笑,神医果然与人不同,从未见过这样喊人名字的。
“三爷已经洗漱过了,可他身子虚弱,受不得凉。我让他先躺下,过一会再起来用早膳。神医也没吃吧,一起用?”
“好啊,却之不恭。”何鹊佗笑着一口应下,毫不客气,神情有些疑惑道:“他身子很虚?”
姜沁言点点头,想着该将病症提前跟大夫说明,便认真道:“我家三爷不仅身子虚,且病情反复无常,病症多杂。”
“啊?”何鹊佗更是不解。
身后求玉突然咳了两声,他听了心领神会,微微笑道:“有多杂,您说来听听。”
“三爷稍稍见风便会咳嗽,一咳便喘不过气,要我帮他拍背好半天才能平复。有时手脚发软没力气,起身躺下都要人扶,严重时汤药都需我一口口喂……”
姜沁言事无巨细,一一告诉何鹊佗,“他不能走动,我就每日帮他按腿,颇为有用,他昨日竟能下床了。只是底子太虚,没站一会就撑不住,复又卧床不起。何神医,三爷很信得过你,好在您来了。”
她忧心忡忡地说完这些,何鹊佗仿佛被冻住一样,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等姜沁言喊了他两声,他才恢复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求玉眼,回头来对姜沁言笑:“嗯,听着有些棘手,好在都不是大毛病。”
“您说这话我就放心了,有劳何神医,沁言感激不尽。”
“没事没事,我先看看,等用过早膳,宫里的陶太医也回来,你尽管放心。”何鹊佗极力忍住情绪,“嫂子进去扶他起来,帮他把衣服穿好,我稍后就进去。”
“好的。”姜沁言转身进了屋。
何鹊佗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你主子这是干什么呢?”
“嘘。”求玉心虚,“何公子,声音小点,您别笑了,可不能让人听见。”
何鹊佗虽费力憋住,可那笑声还是忍不住溢出来,他笑的站不稳,就将手搭在求玉肩上支撑。
“翟木羽服用那护心丹,我虽提醒过,多躺少动方可稳住心脉,可也没让他装死啊。他身上的毒早就清干净了,身子虽比从前虚弱些,却绝对没什么病。你知道吗?”
求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你们这是做什么,满宴京的散布谣言说他活不成就算了,成了亲还继续装,上瘾了不是。难不成这是时新的闺房之趣?”
求玉挠头害羞道:“什么闺房不闺房的,我还是个孩子,我可不懂。”
“孩子?”何鹊佗嘴角一抽,这主仆俩都什么德性。他勾起唇角,压低声音:“爷像你这么大时,差点闹出个孩子,你跟我装哪门子嫩呢。”
“哎呦,我哪敢跟您比,谁瞧得上我啊。”求玉被他说的害臊,尤不忘嘱咐:“这些事您千万别说漏嘴了,公子会杀人的。”
“你被翟木羽耽误了,”何鹊佗不理求玉的唠叨,解开斗篷扔给他,“他不管你,我管,赶明儿我心情好的时候,给你物色十个八个美娇娘,让你开开荤。”说罢大步进了屋。
何鹊佗进去时,姜沁言正坐在床边,柔声对半倚在床上的翟栩道:“手上还是没力气?没关系,我待会端碗喂你。”
见何鹊佗进来,姜沁言起身,安静地站到一旁。
何鹊佗有意损翟栩,便一把扑到床前,哭丧般嚷道:“我命苦的哥哥啊,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是我不忠不义,是我来晚了。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不知道你人都瘦没了啊,要是知道我一步也舍不得离开你。我可怜的木羽,可怜啊!!!我来晚了!!”
翟栩冷着脸:“……”
姜沁言茫然:“……”
不是进来时还满面笑容,怎么她一低头的功夫,神医哭成这样,大夫不都是镇定自若的?
“何神医,您别自责。”
他越哭姜沁言心越慌,既怕翟栩无药可救,又怕这位神医伤心过度,于是病患亲属只好反过来劝大夫。
何鹊佗瞬间安静下来,理了理头发,笑意盈盈地坐端正:“是我失礼了。”
在姜沁言为他变脸的速度惊讶时,翟栩也生怕何鹊佗砸场子,支开她道:“他单独给我把脉,你去让人将早膳备好,过一会就摆进来。”
“是。”
等人出去,翟栩眉宇间的虚弱顿时一扫而空,伸手狠狠推了何鹊佗一把。
何鹊佗不为所动,翘着二郎腿,抛了个媚眼,说的话更欠了:“好大的力气啊,有这力气你不往嫂子身上使,反在她面前装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怎么样,我刚刚戏演的好不好,比你是不是好点。”
翟栩活动着两只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嫌弃地瞥何鹊佗一眼:“大概我死了,你都哭不了这么真。”
何鹊佗仰头朗声笑,桃花眼里载着幸灾乐祸:“你离死早着呢,天天装病,不容易吧。”
“你不让我下床走动,我听了你的话,怎么是装?”
“我只让你别走动,让你端不动药碗饭碗,还要媳妇喂饭了?”何鹊佗叹气摇头:“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一向光明磊落的大丈夫翟栩,也耍起了手段,还是对自己夫人。啧啧啧,在下敬佩。”
翟栩被他嘲弄,并不恼羞成怒,反添了几分得意:“你不是敬佩,你是羡慕吧。毕竟你两手断了,那位也不见得给你喂口水。”
何鹊佗被戳中心事,蓦然收了笑意,换上哀怨的眼神:“卸磨杀驴?你翟栩有这芙蓉帐暖度春宵、鸳鸯被里泛红浪的一日,我也是出了力的。你倒好,转过身捅我一刀。”
“行行行,算我失言。”翟栩也不想提他伤心事,好声好气地解释:“你也别笑话我,我装成短命鬼才娶了她进门,若没两天就生龙活虎,不是让人怀疑嘛。”
“也是,说的有道理。”何鹊佗把弄着腰间挂的玉佩,突然不正经地笑了:“可你装的过了头,饭都要她喂,岂不是连行房都不便。”
见翟栩沉默下来,神情有些不自然,何神医发现了惊天秘密一般,夸张地张大了嘴:“天哪,翟木羽你真的假的?这都几个月了,你不会还是个清白之身吧,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翟栩懒得搭理,继续活动筋骨:“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何鹊佗愈发来了兴致,凑近他道:“你好狠的心呐,嫂子长的清艳绝美,你骗到手却暴殄天物。”
什么叫骗到手,什么叫暴殄天物,翟栩听了不高兴,瞪他:“她在我身边,左右跑不掉,我急什么?”
何鹊佗笑笑,意味深长:“少装,你怕人家不喜欢你吧。”
他是清楚翟栩脾气的,本就使手段骗娶的,在他认为人家不喜欢他的时候,怕是怀了一肚子的心虚和歉意。
何鹊佗痛心疾首,暗骂翟栩没出息。对姜沁言来说,嫁给翟栩那是姜家祖坟冒青烟的事,人家姑娘还会不愿意吗,偏偏翟栩这家伙刻板。
等人家喜欢上他,他才愿意下手,这种事只他翟木羽做得出来。
翟栩脸色一沉,冷哼了声,没多久忽而又清暖地笑起来,自信道:“她迟早有喜欢我的一天。”
何鹊佗看着翟栩那副堕入爱河的模样,明明是想笑话他,可不知怎的,泛上来满肚子的酸意。
翟栩可以使手段,哪怕费尽心思,终究是娶了一见钟情的姑娘。即使人家不喜欢他,他也等得起,等的了,总归已经是他的人。
他呢?他连这些都没有,他使不了手段,也永远等不到那份心意。
何鹊佗那张俊美的脸上,忽然染上悲凉,带着一种绝望又不甘心的挣扎。
翟栩心知他没心没肺,唯独输在一个情字上,每当露出这幅失魂落魄的表情,定是在想那个女人。
“阿何,她不是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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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暗杀似的绕到小鬼背后突然拥抱你(。・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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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准备转斗一,思路...还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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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篇文章大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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