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锦鲤太子妃》是江羡无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自带锦鲤体质的魔教教主方无颜重生为当朝太子妃,按照正常剧本来说应该父母疼爱,夫君宠坏,可是众所周知,当朝太子心中有个白月光,太子一心为她守身如玉,为她闭锁心门。对此方无颜表示:荣华富贵在手,谁还在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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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梅花树旁堆了雪人,圆滚滚的身子按上红梅做的眼睛,煞是可爱。
风吹过来,有簌簌的碎花落在身上,八皇子给高映寒拾了肩头的落花,随手扔在了雪人的身上。
方无颜觉得青梅竹马大概不过如此,十来岁的少年正是懵懂的时候,这样的情感最真诚,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利益相关,只有喜欢,所以待在一起,形影不离。
园外有脚步声传来,方无颜回头,远处有两人走了过来。
一男一女,皆是陌生的面容。男人看着像是四十来岁的年纪,有棱有角的俊朗之貌,带着金制嵌着明珠的发冠,步履缓慢,斗篷下是明黄色衣裳的衣角。女人则更加年轻,却比皇后看着格外疲累些。
“父皇。”八皇子见到两人,立马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方无颜忙拉过高映寒一同行了礼。
宫中现下还能见着皇帝面的除了皇后,就只有晋王的生母陈贵妃。方无颜悄悄观那陈贵妃的容色,衣衫,一时看不出有什么能跟皇后媲美的地方。
皇帝抬了手,示意他们起来。方无颜站起身来,静静站在原处。
皇帝看了看八皇子,又抬眸去看方无颜,端详了好半天,才道:“这位是太子妃?”
“正是。”方无颜应了一句。
那皇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颇有几分感慨,对几人道:“朕没召你们,你们倒是巴巴的进来了。”
八皇子一下扑进皇帝的怀中,撒娇道:“等到父皇再召我们,也不知又请了哪宫的娘娘和归来的将军,叫儿臣可怎么敢来?”
皇帝笑道:“你最有理,还带着你皇嫂一同胡闹。”
他说罢抬头去看方无颜,看了许久才道:“朕记得数年前也是大雪天,你们的皇爷爷设宴在拾芳园,那日皇后穿着杏色的衣裳,站在一众女眷之中格外出挑,朕看了第一眼就觉得是相守一生之人。”
方无颜心道这不巧了么,银环今日给她选的衣裳也是杏色的,这皇帝怕不是睹新人思旧人了。
八皇子道:“母后的模样便是粗布衣衫也是出众的。”
皇帝闻言笑了笑,陈贵妃的脸色却不大好。也难为她了,自己丈夫在旁人面前夸别的女人,还得跟着一同笑,那硬挤出来的笑模样着实令人不忍观之。
方无颜见皇帝脱开了陈贵妃搀着他的手,走到雪人身旁道:“如今你们也大了,铭儿也有了自己的太子妃,朕当真是老了。”
他看着方无颜,眸中多有慈爱之意。
方无颜不敢说话,生怕说多了露马脚。不过听着皇帝的意思像是平日里见陆氏的机会也不多。她不动声色地闪了身,和高映寒站在一边。
皇帝却偏生问她道:“太子府一切可好?”
方无颜点头道:“承蒙父皇母后照拂,府上一切都好。”
八皇子一听是问太子府之事,忙过来道:“四哥对四嫂就好比父皇母后,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哪用父皇问什么好不好。”
“你呀……”皇帝点了他的额头,八皇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无颜总觉得八皇子是在用生命赞颂齐铭和陆氏的恩爱之情,原本可信可不信的一件事儿,被他这张嘴说上几十遍,不信也得信了。
皇帝这才注意到了方无颜身侧的高映寒,遂问八皇子道:“这位是高将军府上的?”
八皇子点了头。
高映寒忙上前一步,屈膝道:“高良引之女高映寒,参见陛下。”
“映寒,好名字。”皇帝赞了一句,也没再同她多说话,他看着院里的红梅道,“既然都进来了,午间就留下吧,咱们也去栖凰殿看看你们的母后。”
“是……”
陈贵妃只能寻了借口退场,皇帝带着大大小小的人摆驾去了栖凰殿。
方无颜这算是二进宫,还回回都去了栖凰殿,命里注定一般。
栖凰殿建的恢弘壮阔,母仪天下的人住在里头确实不失身份,只是再大的宫阙,没有人来都显得有些冷清。
不过好在这皇后膝下也不缺儿子儿媳,隔三差五的探望着倒也热闹的很。
一群人聚在内殿,皇后让人支了小桌,几人有说有笑的也没有过多拘束。
菜色皆是平常人家的小菜,与方无颜从前来时大有不同。
她常听旁人说宫中妃嫔的每一顿饭食皆有讲究,只怕今日的巧合也很有可能是早有安排。
言笑间也都是些平常话,若此地不是皇宫而是寻常人家,只怕又是另一种乐趣。
一顿饭用了大半个时辰,皇后也不曾多话,几人坐在桌上静静地听皇帝回忆往昔,大半峥嵘岁月,小半夫妻之情。方无颜闲着也是闲着听得格外认真。
皇帝是年少继位,及冠时娶了现在的皇后,从风雨飘摇走到如今的盛世也算是患难之情。
两人不多交谈却总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在其中,纵然后宫莺莺燕燕无数,夫妻之情也只有在栖凰殿。
几人用过了午膳,又坐在一起说了会子话。
皇帝很喜欢问她太子府和陆府的琐事,便是哪个园子开了什么花也听不厌烦。
方无颜也是随口胡说,时不时把话锋转到能说的上来。
八皇子是个会挑话的,总能几句话将满殿人都得眉开眼笑。
几人说累了才各自动了身打算回去。
银环说宫外传来消息,太子府的马车已经候着,方无颜也就与八皇子告了别。不过却并不打算回太子府,好容易进来一趟,她想去看看黎愿。
眼下魔教中也就剩一个黎愿,她总是放心不下。
方无颜将心思告诉了皇后,只说心中好奇想去宫中占星阁一观,皇后很爽快地派了宫人领着方无颜和银环过去。
银环不知道她的心思,只问道:“占星阁多窥天象,小姐去那地方做什么?”
方无颜道:“难得进来一趟,不如去瞧瞧,反正太子府也没有这个,你也开开眼界。”
“也是。”
两人正说着,不远处走过来个人。那人手执画卷缓步过来,正是晋王齐城。
方无颜躲也躲不过,索性站在原地等着晋王行礼。
晋王果然也驻了脚,俯身道:“太子妃安好。”
“晋王也好。”
方无颜说完话正打算离开,晋王却没有一点让路的意思。她抬眸看着晋王,问道:“晋王这是何意?”
晋王略略一笑,道:“臣弟有事想问一问皇嫂,不知皇嫂可否移步。”
方无颜心道晋王这是得了太子府的消息急着来收买人心了。她看了银环一眼,对晋王道:“自然可以。”
两人撇下宫人,走的选了一些。
方无颜扶了扶发髻上欲堕的金钗,等着晋王先开口。
晋王目光脉脉之情显而易见,果然听他开口道:“臣弟新得了一对儿鸽子,也不知皇嫂喜不喜欢,所以特来问问。”
“鸽子?”方无颜听过别人送雀送八哥儿的,还从来没有听过有人送鸽子的,难不成送给她吃的,她心下想了许多,遂问道,“这鸽子是个什么寓意?”
晋王沉声道:“臣听闻鸽子乃是世间有情之鸟,一只雄鸽一生只有一只雌鸽。想着是好寓意,所以想赠予皇嫂。”
这是明里暗里的说齐铭用情不专呢,方无颜也不打算拂了晋王的好意,只略略蹙了眉头,道:“在帝王家又怎么能期盼这个,只怕晋王的好意是要辜负了……”
“太子他……”
方无颜垂眸道:“我原是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留不住太子殿下的心罢了。”
晋王愧疚道:“是臣弟的不是,倒叫皇嫂伤心了。”
方无颜抬眼看他,一双眼中勉强氲出了一点泪水,低声道:“哪里是你的过错,只我生不逢时,又看错了人罢了,想是说这些也无用,只叫晋王也心中也不畅快了。”
晋王凑近了几分,道:“万事都有悬崖勒马皆算是为时不晚,皇嫂还有机会……”
“晋王的意思……”方无颜故意顿了一顿,道,“米已成炊之事,我已是太子妃,又有什么可以回还的机会呢。”
她假意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晋王果真有几分怜香惜玉的架势,只对她道:“颜儿若是有心,臣弟也可许你太子妃的位置。”
“这……”方无颜回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人,对他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晋王若是有话,咱们改日再说。”
“也好。”晋王退后了几步,对方无颜行了礼,道,“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方无颜点了头,晋王走后不多时,银环走了过来,问她道:“小姐可还去占星阁麽?”
“去,自然要去。”方无颜放了话,几人加快脚上的步子,一路走去了占星阁。
占星阁除了黎愿还有几位共事的老人,方无颜一进去,原本坐着的人挨个起来行了礼。
方无艳本想悄悄地进去,未曾想那皇后宫中的人一嗓子,给她报了身份,把动静整的如此之大。
黎愿瞧见她,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带着她去了后院。
院里有小亭子,俩人坐在一处,方无颜瞧四下无人,便脱下了自己的斗篷。
黎愿见她过来,心下也欢喜,只笑着问道:“太子妃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
方无颜道:“跟着八皇子进来了,想着来也来了,就顺路来瞧瞧你。”
黎愿道:“有心了,此地僻静,事情也不多,都还好。”
“你倒是知道我要问什么。”方无颜笑了,到底是一同吃了好些年饭的人,相处着总也舒坦些。
方无颜倚在一旁,道:“我倒是不好,齐铭的心思深潭似的,总叫人摸不着头脑。不,他这一家子都叫人摸不着头脑。”
“如何说?”
方无颜看着他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别扭。”
黎愿听闻此言,略略思量了片刻,道:“有个词儿叫随遇而安,是有个人说给我的,如今我也说给姐姐。”
“什么意思?”方无颜问他。
黎愿凑近了几分,低声道:“来都来了,姐姐不如少想一些,走一步算一步。人心不是一日能看透的,也不是姐姐能揣测的,您索性放空了脑子,什么都不想。从前教主的身份,叫您操心颇多,如今您也享享清福。”
“说的好听,若是齐铭不叫我安生,我能安生的了?”
黎愿道:“这便不是姐姐可以掌控的了,他想什么是他的事儿。依我说,您就回园子里该吃吃该喝喝,其余的交给太子殿下,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最后太子做不成皇帝被人……”
“没有那一天。”方无颜打断了黎愿,又见他一副不得了的模样,只道,“他母子二人不是一般人能推倒的,况且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是是是,我再不敢说太子的半句不是。就依着姐姐的意思,您这样的功夫,便是最后一拍两散了也能保自己逍遥自在不是,还怕什么呢?”
黎愿的话在理,她这是死过一次,如今有些杞人忧天了。
方无颜摸着下吧,静静回味了片刻,猛地拍了一下黎愿的肩膀道:“我知道了!”
“哎呦,您轻点,这是人胳膊。”黎愿捂着胳膊叫了一声痛,就方无颜这手劲儿,再大些能给他撅折喽。
方无颜忙坐近了一些,给他揉了一揉。
这一揉不要紧,齐铭打巧进从屋里出来,一眼瞧见主动往黎愿身上贴的方某人。
黎愿瞧见那边有人,忙起身,站直了身子。
方无颜一时大意,也没听见动静。回过身时只看见脸色发青的齐铭:“殿下……”
齐铭也没发火,只压着怒意道:“栖凰殿到宫门口的路原是不太长。”
“是不太长,妾身只是想来看看占星阁的希罕物件。”方无颜心道自己光明正大的,也么什么把柄,也就没再心虚。
齐铭没有说话,他抬眸望着黎愿,良久,对方无颜道:“回府。”
“成!”方无颜麻溜儿地披上斗篷,跟着齐铭就往宫门口去。
方才银环只说太子府的马车等在宫外,也没说齐铭在里头,怎么这齐铭总是很闲似的,老是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接她的马车上,怪吓人的。
俩人坐着马车回府,路上也无人说话,就这么闷着。
待回了春满园方无颜实在憋不住了,才试探道:“太子近日,格外容易生气些……”
齐铭挑眉看着她,方无颜说的生气也只是蹙了眉头不说话,比之下人们所见已是好了不知多少。
方无颜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心下原本的心虚又复生了一些,她原是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就这么容易心虚呢。
齐铭看了她许久,才问道:“太子妃看的这稀罕物件就是无愿国师吧。”
“谁?”方无颜话一出来,方想起黎愿是改成了这名字,遂道,“母后说无愿国师卦象看的准,我也是为着这个。”
“哦?那太子妃问得是何事。”齐铭随口一问,方无颜心里却暗道糟糕,齐铭这人容不得别人说谎,刨根问底下去,非得问出个真相不可。
方无颜也没犹豫,只咬牙道:“那日进宫,母后问无愿国师太子妃陆氏何时能诞下麟儿,他说冬日麟儿入府中,眼下已是冬至早过,我想那国师不过是信口一说,哄骗母后,这才去了一去,想去去他的傲气罢了。”
“当真是问这个?”齐铭的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方无颜笃定道:“千真万确,不信您问母后。”
齐铭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在确认真假。方无颜无所畏惧地跟他对视。
良久,齐铭近了几分,问她道:“那太子妃以为,这孩子何时会入府?”
“这……”这她哪知道,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正想着,齐铭已是凑在了耳边:“我倒觉得无愿国师的话有些道理。”
“什么道理……”方无颜话未说完,突然间耳际一热。
“殿下。”
齐铭看着她,眸中带着些许情谊。方无颜脑子嗡的乱了起来,她就知道齐铭这模样的若是反过来撩拨她,她定是抵挡不住的。
瞧瞧他那勾人的眸子,明明平日里那样冷淡的一个人,目光竟也有如此直白炙热的时候。
“无颜……”齐铭唤了一声,低低的软语像是引 诱她入魔的咒语。
方无颜心下有些乱,她想离开,却又突然舍不得离开。她想起齐铭给她说,要她做他的太子妃。许是鬼迷心窍,半推半就间也没有过多阻拦,待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已然围在齐铭的脖颈之上。
齐铭顺手将她抄起来,放在了榻上,祥云纹的轻纱帐流水似的一泻而下。
眼前的光昏暗了许多,方无颜心里打鼓似的,看向齐铭目光有些躲闪。
“怕了?”齐铭沉声问她。
“怕什么……”她还从来没有说过“怕”字,从刀光剑影都不怕,会怕这个?
齐铭低低笑了一声,他的唇落在方无颜的眉心和鼻尖。
杏色的衣裳被缓缓解开,光洁的肌肤现出来,齐铭在她腰下轻轻一点,方无颜没了骨头一般软在榻上。
齐铭这次也不用人更衣,自己解了衣裳,欺/身覆了过来。
方无颜嘴上说不害怕,心跳声却早已将自己出卖。
齐铭一眼看穿,也不着急,只慢慢磨着。方无颜被他一点点挑起兴致,双手忍不住再次勾住了他的脖子。齐铭的动作这才放开了一些。
方无颜心下仍是起起伏伏,索性也放空了脑子学着齐铭的样子,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齐铭略略惊诧,也给出了回应。
方无颜只觉身子早已不是自己的,跟着齐铭的动作沉浮不休。
两人渐入佳境,帐中不断有低吟声溢出。
齐铭安抚着她,身/下也不含糊,方无颜只觉一时在天上,一时又在海中,无论身处何方皆是从前不曾体会过的。
“无颜……”齐铭的音声略显粗重,不断地唤着方无颜的名字。
方无颜一声声皆听入耳中,心中。
床头的铃铛响了许久,齐铭瞥见那铃铛,突然抱紧了她。
俩人皆是头一回,情起时便忘了时辰,辗转到夜半才睡下。
方无颜从未想过能离一个人这么近,哪怕平时都在一张榻上也没今日这么近。
当真是鬼迷心窍。
日上三竿,方无颜醒来时还在齐铭的怀中。她看着床头的银铃,心下突然有些许愧疚。
那人她找了许久,了无音讯,齐铭她只相识了几月倒是“坦诚相待”了。
方无颜一个人滚到榻边,用被子将自己蒙住。
齐铭醒来时就看到榻上的一团,伸手扯了一扯,问她道:“这是醒了,后悔了?”
方无颜闷不做声,良久才露出个头来,一双眼睛兔子似的带着些红。她看着齐铭依旧没有说话。
“平日里,话不是很多?”齐铭问她。
方无颜这才开口道:“乏了,不想说。”
“那就躺着,缩成一团像什么样子。”
“我乐意。”方无颜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齐铭平日里总见她理直气壮的样子,这样倒是另一种风情。
他凑近了几分,道:“我既说了要你做太子妃,就不会负你。”
方无颜抬头看着他,思量了片刻道:“这话说了也没个准儿,谁知道您这银枪明儿又为谁去了。”
话说出来就为着膈应他,齐铭也不恼,只耐着性子道:“就为你一人可好?”
“您快别哄我了。”方无颜又钻回去,整张脸红的像春日里的桃花。
她懊悔自己经不住诱惑,却又觉着昨晚也还不错,两相纠结自己给自己拧巴的不得了。
齐铭今日由着她使性子。
午间银环备了膳食,齐铭用了一些,又亲自给方无颜端去了一些。
银环看的心里直乐,一直到齐铭出了景盛殿,方无颜才下了床。
这算是实打实的太子妃了,银环为着这个能在府里头横着走。
方无颜一反常态,把自个儿闷在春满园也不出去。
大雪照旧下着,银环见她总一个人懒在床上生怕她闷出病来。
晋王府上送至春满园一对儿雪白的鸽子。
鸽子关在鸟笼里,方无颜喂了两日只觉得味道难闻,遂吩咐银环赶紧放了。
银环捉鸽子时在鸽子爪子发现了细细的小竹筒。
方无颜看了看,把那东西捏碎,里头是细细窄窄的一张字条。也未曾罗嗦,只说了夜半春水居一见。
方无颜问了银环春水居是何处,银环只道是南方行宫里的屋子。方无颜心下疑惑,怎么这幽会的地方要跑这么远的?
未待她多想,皇帝去行宫的消息就传了来。
此行是皇帝为着养病,打算去暖和些的行宫过个新年。
齐铭给方无颜说时,方无颜问齐铭皇帝得的是什么病。齐铭只说年纪大了,身子虚,其余的也都含糊了过去。其实齐铭不说,方无颜也大概能猜出来,这后宫里环肥燕瘦,那皇帝又面色发沉,时常虚汗涟涟,想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那方面太过劳累。
既然齐铭不说,她也就不再问。
此行一去,齐铭,八皇子,晋王都得去,留下个从没见过的七王爷驻守京师。
这皇帝说到底是不信任自己的几个儿子,连养老都要带在身边看着。
银环给方无颜收拾了东西,三日过后上了马车。
马车里有取暖的小炉,宽敞的很,也十分暖和。方无颜进去没一会儿,齐铭也跟着上来。
方无颜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不去陪着父皇。”
齐铭掸了掸身上的雪道:“老八和高家姑娘陪着,我原是说不上话。”
“也是。”八皇子活宝儿一样,有了他是热闹得很。
齐铭把手放在小炉边烤了烤,见方无颜又解了外头的袄子,蹙了眉头道:“这车中比不得太子府,你如此穿着太单薄了些。”
“我……”方无颜想说自己不怕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往齐铭的身边坐了一坐,道,“那我挨着您近一些,也就不冷了。”
她把手放在齐铭的手上,齐铭原本冰凉的手突然被火炉贴着似的。
他反手握住方无颜的手,道:“手这样热。”
方无颜笑了笑,故意收回了手道:“太子殿下的手凉,我这好容易捂热的。”
齐铭嘴角弯了弯,他看着方无颜,心下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方无颜秉持着撩 人绝不灭火的一贯原则,忽地坐到另一边,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鹅毛大小的雪花片子吹进来,齐铭被火炉暖起来的手顿时凉了下去。
方无颜抬手去接落下的雪花,只见不远处过来个雪人。
“太子妃!”那人骑着白马,肩头积满了落雪。
“高良引。”齐铭在她身后小声提醒了一句。
方无颜遂唤了一声:“高将军。”
高良引在马上拱了拱手,道:“臣来迟了些,行至太子府时已然不见人影,这才快马加鞭地追了上来,陆将军战事也将了却,年下也能到行宫了。”
“如此,就辛苦高将军了。”方无颜弯了弯眼睛。
高良引笑道:“陆将军待臣恩重如山,又何谈一个谢字。”
这一准是陆之行人在关外不放心她的境况,所以提前派了人来看顾着,可见其爱女之心了。
方无颜和高良引说了几句,待他骑马过去了,才放下了帘子。
一回身,齐铭立马将她揽了过去。
方无颜坐在齐铭腿上,一时也不知道他来什么劲,只道:“大白天的又做什么,人家可都说太子殿下和尚一般的性子,不近女色的。”
齐铭哪是不近女色,只是不肯将就罢了,如今看方无颜的一言一行,他到觉得方无颜才像是寺庙里的人。
齐铭问她道:“行宫宫阙不多,你与我住在一处吧。”
方无颜笑道:“哪里缺这一间呢,你说说是不是又想做坏事?”
“坏事?”齐铭顿了顿,道,“不做那个,咱们好好说会子话。”
提起这个,方无颜倒想起了晋王一事。她看着齐铭,道:“我那日进宫见到晋王了。”
“晋王?”
“是。”方无颜点了点头,继续道,“人家送了我两对儿鸽子,说要与我夜半在春水居见呢,你说我去是不去。”
齐铭思量了片刻,道:“春水居是个隐蔽之处,你想去便去,只是得小心为上。”
“怕什么?晋王一副绣花枕头的样子,能打过我不成。”别的不说,晋王看着就文文弱弱的,真动起手来,她绝对不会吃亏。
齐铭笑了笑,也没再多说晋王。
一行人走到夜里,到了御用的驿站歇息。
马车停下来,方无颜刚打算往车下跳,齐铭将她拦了一拦。
方无颜估摸着这外头的人多,齐铭又要跟他演那恩爱戏码了。
齐铭果然自己先走了下去。
待方无颜探出头来时,外头的风雪已停,她一眼瞧见等在驿站外神色寡淡的晋王。
齐铭伸了手接她,方无颜看着地上早已结冰,只道:“我原是坐的久了腿有些酸。”
此刻外头皆是人,齐铭不能驳了她的面子。
方无颜又道:“太子殿下受累,背我一背?”
“也好……”
方无颜瞧见齐铭神色滞了一滞,然后转过了身去。
便宜不占白不占,方无颜伏在齐铭背上,进了驿站。
皇帝和皇后等在其中,见他们二人进来,不由地一笑。
不成体统,却看着让人心里暖暖的,除了……晋王。
两人安置在一间屋子,屋里生了火炉。
方无颜吃过饭,早早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齐铭脱了外袍,一眼瞧见缩成一团的方无颜,只走近了几分,对她道:“你倒是与旁人不同,自个儿收拾好了,就不管夫君的死活。”
方无颜转过身来,看着他道:“哪儿的话,咱们都是有手有脚的,我自己脱衣裳,您也得自己脱不是?”
齐铭笑了一笑,也没多说话,刚想去吹燃着的烛火,方无颜忙道:“亮着就好。”
“怎么?”
方无颜道:“亮堂些看着暖和。”
齐铭问她道:“你不是不怕冷的么。”
方无颜笑了笑,道:“身上不怕冷。”
一句话说的叫人心里难受,齐铭坐在榻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就听你的,不吹。”
“嗯。”她往里挪了挪,给齐铭腾了个地儿。
齐铭换了衣裳,坐在榻上看着手边的书。
方无颜睡不着,索性就看他。
齐铭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像一幅画,可说起话来,又不像那么回事。
齐铭注意到她的目光,垂眸问她道:“怎么不睡。”
“睡不着。”方无颜凑近了一些,去看齐铭手里的书。
齐铭把书往她的方向移了移。
满书的蝇头小字,看的人眼晕,方无颜蹙了眉头,道:“这字太小,您给念念吧。”
“好。”齐铭又新翻了一篇,重头给她开始念。
“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
《内径》里的东西,什么天地阴阳,方无颜听得一头雾水。良久才问道:“这黄帝怎么这么多事,每日都问那岐伯这么多。”
齐铭轻笑道:“不过是后人整理来,如此呈现罢了,不需追究。”
“这样。”
方无颜继续听,齐铭的声音很好听,可架不住这书里写的东西太过枯燥。方无颜撑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沉沉睡去。
齐铭合了书静静看着她。
月色如银,烛火昏黄,也不知是相由心生,还是他心有改观,明明是同一副皮囊,他竟觉得方无颜如今的模样和陆氏截然不同。
仿佛,更为可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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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知道开新文,不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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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加油,努力更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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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