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假太监的婚后生活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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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半口米

古言8.3万字连载中2020-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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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假太监的婚后生活》是月半口米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翁月恒为了不嫁给那权倾天下的西厂恶提督尹振临,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家人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待嫁之时,这一次为了家人,她决定不但要嫁给尹振临,还要让他爱上她.....展开全文

《和假太监的婚后生活》是月半口米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翁月恒为了不嫁给那权倾天下的西厂恶提督尹振临,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家人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待嫁之时,这一次为了家人,她决定不但要嫁给尹振临,还要让他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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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谈间,马车驶到一处夹道中,最窄处不过余余丈宽,仅能勉强供一辆马车通过,迎面恰恰对向驶来一驾双头马车,高大骏马,松木车轮,车厢宽敞高大,顶绦子的皮车围子,华丽气派,不用用也知道车上主人身份定然不俗。

  能在这个地界儿上纵马行车的,主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各家车夫都心照不宣,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就呵叱对方,先停了车各人揣袖子端着,要等主人家先开口,谁的来头大谁先走。

  对方主子打帘伸出头觑了一眼,哟喝一声,大半身子探出车外,抱拳拱手,“原来是西厂曹公公,许久未见。”

  翁月恒暗暗端相,此人估摸着二十来岁,头戴九缝皮弁,金簪朱缨固发,身着大红盘领窄袖袍,辅弼玉带銙虚悬,黑皮皂靴,衣着精贵细致,神情吊儿郎当,十足十的纨绔权贵公子模样。

  只是身子可能亏狠了,两颊内凹,眼下的一片乌青看起来有些渗人。

  曹忠腾也放开缰绳拱手作揖,笑虽没达眼底,言语上还是毕恭毕敬的,“小的见过荆顺王爷,王爷大安”,旋即便高声呵斥自家车夫,“没眼见儿的杀才!没瞧见是小王爷,还不麻溜的滚一边儿去,让小王爷车驾先行!”

  来人是小荆顺王爷,是老荆顺王的独苗儿,爷俩儿都是传奇的人物。

  老王爷是宫女子所出,一辈子咬着牙花儿想要为出身争口气儿,大朝上跪了三五十回闹着要领兵出征,太宗皇帝拗不过他,也揣着让儿子出去见识见识的心态,勉强应了。

  可这位老王爷生来就是个风流的种子,统共带了六位姬妾上战场,半道上甚至还又收了一个,后来拔营转移时不知怎的落了那个刚买回来的心尖尖儿,老王爷急得团团转,死活非要回去寻人。

  谁知心肝儿是敌方派来的探子,老王爷一冒头就被敌军抓了个正着。

  一军统帅就这么子被就地正了法。

  老子不着调,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小王爷没老王爷要踏平山河的雄心壮志,反倒身体力行地践行着玩物丧志。

  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这位玩儿里的行家里手偏偏对了当今圣上的口味,两个四六不着的尊贵人成天聚在一块儿,用饕餮大餐看轻舞霓赏,据说有一回喝大了,还聚了几位佳人一同醉卧红帐,可谓是交情匪浅。

  车夫连道几声“奴才该死”,正欲拉扯缰绳让路,荆顺王爷提高了声调长长哎了一声,摆摆手制止了他,“莫急,小王久未见过曹公公,叙叙旧情嘛。曹公公这是往哪里去?车上护送的是哪家小姐?”

  话是对着曹忠腾说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翁月恒看。

  小美人半倚在车厢中,看上去是那样的温柔小意,单纯澄澈的眼眸一下就能望进心底,年轻姑娘饱满弹嫩的侧脸,半垂的眉眼和嘤咛的朱唇,无一不越过重重阻碍冲击进他的心窝子里。

  自然而然的让他联想到了这副小身子婉转承欢的模样,难耐的娇喘,喑哑的嗓音,还有带着哭腔的呦咽。

  荆顺王爷自觉心都要化了。

  翁月恒被那肆无忌惮的眼光打量得浑身发毛,小王爷那眼神可怪诞,就像是能越过厚厚的衣裳看见下面的皮肉一般,叫人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可车帘方才一直都是卷起来的,现在才放下倒显得忸怩作态了,索性半侧个身子,紧抿着嘴生扛着,横竖只是错个车的功夫,忍一忍就过了。

  曹忠腾如何瞧不出荆顺王是醉翁之意不在叙旧,皮笑肉不笑地啊了一声,“承蒙小王爷记挂,小的不胜荣宠。回小王爷的话,车上乃提督大人正夫人翁氏。”

  说话间曹忠腾小腿肚轻轻一夹马腹,马儿哒哒往前迈了几步,挡住了荆顺王大半的视线。

  荆顺王闻言大失所望,原来小美人儿名花有主了。心里不禁啐了一口,这么一个清纯可人的小美人儿,竟然配给了个裆里没把儿的,岂不是暴殄天物么!

  被点了名就不好再装鹌鹑了,尊卑有别,翁月恒只好垂首福了福身,细声细气地向小王爷见礼,“见过荆顺王爷。”

  轻柔婉转的嗓音仿佛在轻巧撩拨着荆顺王爷的心,毕竟是尹权宦的夫人,小王爷目光收敛了几分,但还是管不住眼珠子,时不时往车内瞥上几眼。

  曹忠腾笑意更盛,躬身向小王爷拘上一拘,“小王爷贵人事忙,小的就不叨扰了,改日一定登门致歉,还望小王爷到时赏小的杯酒吃。”

  荆顺王哈哈大笑,迭声道“一定一定”,拱手道别,示意车夫让路。

  尹府的马车渐渐远去,王府的车夫来福却半晌没等来主子叫行的指令,茫然地回头,瞧见荆顺王还维持着方才的动作,恋恋不舍地目送着尹府马车离去。

  车夫轻咳了两声,“小王爷,咱们走么?”

  荆顺王手扶着车厢眺目远望,竟看得痴了,良久才搭话,却是答非所问,“来福啊,你觉得方才那位小娘子生的如何?”

  来福心里觉得奇怪,明明适才说了那位是提督夫人,主子偏偏要称是小娘子,但他也不敢随意置喙,不就是个称呼么,主子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回王爷的话,隔得远了,夫人又在车里,小的没看的太清。就瞧见了那么一两眼,依小的愚见,夫人中上姿色……”

  荆顺王立马沉下了脸。

  来福左右开弓,啪啪糊了自己两个大耳光子,“是小的瞎了眼,王爷若是认为夫人生得美,那自然就是极美的。”

  荆顺王眼角乜他,伸脚对着来福背上就是一踹,“油腔滑调的家伙!他奶奶的,本王觉得美有什么用,还不是……”

  来福早料到自家主子会来这么一手,早早坐稳了身子,主子那一踹不过让他一个踉跄。

  这么懂主子心意的奴才,自然也懂小王爷没说出口的那半句话,主子再中意有什么用,小丽人还不是已经嫁给尹阉竖了,一朵美花就这么插在了阉粪上。

  一脚踢出去发泄完了心中的怒气,荆顺王整个人都通畅了,突然福至心灵,小美人儿嫁了个太监,不正好就是他的机会么。

  荆顺王自打十三岁初试,花丛里历练了十来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耕耘,练就了一门金枪不倒的绝活,他信心十足,只要让小美人儿品尝品尝做女人的美好滋味。将来的事就十拿九稳了。

  越想越觉得有戏,就连方才让他心生芥蒂的妇人身份,也小猫抓似的挠得心痒痒。

  旁人的新婚夫人,这七个字在荆顺王心尖儿上软软地滚过,愈发让他得趣儿。

  荆顺王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伸手扯了扯交领,小腹紧绷,浑身难以抑制地燥热起来。

  冷风呼呼灌进了领口,激起的冷颤让神台登时恢复了一两分清明,荆顺王眼神重新清亮起来,不可贸然行事,此事急不得,得制造个小美人落单的场合,需好生计划计划,徐徐图之。

  荆顺王对着已经无人的夹巷尽头若有所思了半晌,心绪起伏了七八回,才回过神来,伸手对着来福脑袋铲了一下,“走着!给小爷开路。”

  ……

  偶遇小荆顺王爷带来的不适只稍稍让翁月恒别扭了一阵,很快就被忘却了。

  她有了更烦心的事。

  曹忠腾的预言并不准确,新婚头一日,尹振临就一夜未归家。

  翁月恒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手抓着被衿盖过半张脸,眼角余光瞥见窗纸上还未揭下的大红喜字,因着是头一日,屋里还烧着龙凤红烛,烛光煌煌,偶尔发出劈啪的声响。

  不过才一夜而已,身旁没有尹振临恫吓,她竟然就睡不着了。

  干瞪着眼睛熬到了第一声鸡鸣,翁月恒披了件外衫趿着鞋走到外间,拍了拍小榻上的春梅。

  上夜的丫鬟不能睡熟,春梅本只是半阖眼休息,一下就清醒了,“夫人起的真早,怎么不多睡会子?”

  春梅麻利地收拾好小榻上的褥子,一转身看见翁月恒布满血丝的双眼,吓了一跳, “夫人可是一夜未合眼?”

  一夜未眠,反应也跟着变迟缓了,翁月呆愣愣的,“春梅,我们得去找一趟曹公公。”

  ……

  正是昼夜交替的时分,今儿景色也奇了,东边鸭蛋黄似的朝阳已渐渐升起,西边还挂着浅浅半轮残月。

  春梅从里将屋门打开,惊讶地笑了,欢呼着回首唤翁月恒,“夫人,您瞧!日月同辉,是大福兆呢!”

  翁月恒小碎步跑出屋外,闭上眼,对着天空双手合十前后摇了摇,吉兆庇佑,希望她今日所想能成。

  曹忠腾此时已经打算往司礼监去了。

  太监和旁人不同,旁人若是认了义子义女,那顶多能算个半子,而太监不能有子嗣,认下干儿子就能当亲生的使。

  尹振临以往不常在府里待,干儿子曹忠腾就索性搬了进来,操持起了府中的大小事。

  曹忠腾一夜没等回尹振临,也没小碎催回来递消息,正急得火烧眉毛,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转悠,好不容易挨到宫门启钥的时辰,再也坐不住了。

  翁月恒远远觑见了曹忠腾的背影,曹忠腾脚步匆匆,翁月恒小跑着追到二门才堪堪叫住了他,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撑着膝盖大喘气儿,“曹……曹公公。”

  干娘叫他,再急也只能停下,曹忠腾照旧虾腰打个千儿,“干娘,规矩不能废,您称呼儿子一声公公,儿子得折十年寿,您应当叫干儿子。”

  无论什么场合,曹忠腾都在纠结这个干儿子的称呼,翁月恒手在胸前一下一下捋着顺气,“曹公公,我……”

  “是干儿子。”

  翁月恒勇于尝试了,干字刚冒出头就在嘴里打了个突,急转直下,“干……小曹公公,您是往司礼监去?”

  曹忠腾脸都白了,细嫩的脸肉全拧在了一块儿,就跟方才咕嘟咕嘟灌了一坛子酸醋一样。干小曹公公?这是个什么称谓?

  翁月恒自知失言,尴尬地呵呵干笑了两声,瞧曹忠腾来去匆匆的模样料想着是有要紧事,便抓紧着把自个儿要说的说了,“明日便是归宁之日,若曹公公得见夫君,可否提上一提?”

  说完又害怕曹忠腾一上来直接给拒了,翁月恒连忙解释道:“我知夫君政务繁杂,未必抽得出空闲来,可毕竟是圣上赐婚,戏不做全套总是不太妥,曹公公帮着劝一劝夫君可好?”

  归宁之日新嫁娘一个人回娘家,说明这新妇子不着夫家待见,是会被左邻右舍耻笑的。

  翁月恒倒是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她不想让翁家人觉得她过得不好。

  老爷一直对她心中有愧,奶奶汪氏病情方才好转了起来,若是她灰头土脸地独自回家去,家里得是什么愁云惨雾的景象,她都不敢多想。

  还有姨娘和月蓉,月蓉今年十三了,到了开始说亲的年纪。老爷失势以后翁家向来门可罗雀,她这个正房长女都攀不上什么好亲,月蓉就更别提了,还是直到她要嫁尹提督的消息传出来才有高门大户来与月蓉提亲的,要是她被尹提督厌弃的消息传了出去,月蓉肯定也谈不上什么好亲事了。

  曹忠腾其实觉得他干娘未免也想得太多了,若是尹振临真打心眼儿里不乐意结这门亲事,便是圣上赐婚又如何,照推不误都不带迟疑的。

  即便是推拒不得,尹府这般大,随便找间屋子将人接过来就是了,既然是规规矩矩迎进了正屋,大喜之夜也宿在了新房,能做到这份儿上,还愁什么不能陪着一道回娘家呢?

  不过想归这么想,曹忠腾也不会多嘴劝翁月恒宽心。

  官场里浸yin久了的人都有这毛病,话里凡事都得留着一线,一件事儿哪怕有了十足十的把握,也只能往七八成了说;若是只有七八成的把握,那就把嘴闭紧了提都甭提。

  曹忠腾应下,躬身就要告退了,转身之前自觉还是得尽尽当儿子的孝心,还是劝了两句,“干娘您也甭愁那么多,在府里绣绣花赏赏景,打发打发时间还不容易,没准儿今儿夜里干 爹就回来了。”

  翁月恒有时候觉得她这个白白胖胖的便宜儿子还是挺上道的,只要别笑就成。说来真是怪了,出嫁前她总认为人是愉悦了才会笑,见着翁家谁笑她都跟着乐,可嫁人以后后,甭管瞧见谁笑她都浑身难受。

  细数数这两日她见过的人,尹振临的笑让她发憷,张皇后的笑别有用心,曹忠腾的谄笑不达眼底,小荆顺王爷的□□十分下流。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翁月恒送走了曹忠腾,回屋里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心里头惦记着翁家的境况,谁还有那闲心思做绣花赏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眼见晚膳热了又热,厨上来催了三五回,估摸着今晚尹振临又不回了,长长叹了几回气,叫摆膳了。

  翁月恒没精打采地在桌边坐下,叫秋霜去替她传话,“我今儿没胃口,让厨里别跟早晨那般的摆那么多,就我一人儿吃不完,别糟践了吃食。”

  说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秋霜的回话,正纳罕着,就瞧见秋霜一阵风似的从屋外打帘冲进来,“夫人,提督回了!”

  翁月恒又惊又喜,一推桌子就站了起来,“真的?在哪儿?”

  秋霜跑得狠了,大口连连喘着粗气,“方才奴婢在厨上听人说提督进府了,按脚程算算,现在应当刚过二门吧……诶,夫人,您等等奴婢呀!”

  还没等秋霜说完话,翁月恒一溜烟儿的就冲出去了。

  尹振临奉旨彻查近几个月的私盐买卖,昨儿顺天府署提审了几个盐枭,几个人梗着脖子装硬汉,一开口就是义薄云天永不背主,顺天府没辙了,只好把人送到西厂去,进西厂大门不过一两个时辰,连老家置的外室都给兜出来了。

  他守着审了一宿,结果就是几个不入流的小盐枭,屁股后头跟了个把个小碎催的,就敢横行乡里管自己叫大爷了,其实不过是上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猪脑子一问三不知。

  亏顺天府尹送人过来的时候还兜了三箩筐子的官话,只道抓人的过程多么艰辛,拍着胸脯扬言将整个顺天府的盐枭头子逮来了,话里话外尽是自个儿多么尽心,大老爷们儿脸皮厚得跟城墙墩子似的。

  想起来就窝火。

  刚迈步上了抄手游廊,就瞥见一抹酡红色的娇小身影正从成块石板铺就的平坦小径深处奔过来,一手拽着裙裾,一手高举着臂遥遥用力挥动着,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雀跃,“夫君!夫君!”

  院子里的绿叶红花早就开败了,光秃秃的枝干上还挂着一两分来不及化掉的雪,这便是年年冬日给人的感觉了,萧瑟,衰败,寡淡,而此间年轻姑娘的热情,就像料峭寒风里一簇熊熊燃烧的火团。

  没来由的,腹中的火气就消了大半,府里有人候着,好像就和从前冷冰冰的深宅大院不大一样了。

  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尹振临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有了人气儿,砖瓦间也能舐出那么一丝丝人情味了。

  翁月恒一路没形象地狂奔,真跑到他跟前儿了,反倒消了那股子热烈劲儿,忸怩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讪讪笑了笑,明知故问道:“夫君回了啊?”

  尹振临的神情没起什么波澜,唔了一声,脱下大氅递给面前窘得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的翁月恒,只留了两侧开衩的缎地直身便服,提步向房里走,“今儿在府里做了些什么?”

  翁月恒乖巧地接过,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细声细气地回道:“也没做什么,闲来把带过来的嫁妆理了理。”

  瞧瞧这话一问一答的,就跟外头的平常夫妻一样家常,翁月恒半羞半喜,看样子尹振临今日心情不错,说不定一开心,就能同意跟她一道回翁家去了。

  尹振临心里一哂,她这些言语间的小把戏,还指望能把他蒙过去,不好意思说自己一整天什么都没做,就说理嫁妆,横竖嫁妆在她手里捏着,到底有多少谁也说不好,她说理了便理了,旁人还能巴巴的去清点不成。

  不过看穿了就看穿了,无伤大雅的事也没必要揭穿她,尹振临随和地笑笑,“待娘子嫁妆归置清爽了,得闲了,可以出去走走。”

  翁月恒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咽了口唾沫,还是不太敢相信,声音激动得都变了调,“夫君是说,妾身可以出二门上前院去走走?”

  还好已经适应了她这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做派,不然迟早得吓出毛病不可,尹振临乜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是个太监,还兴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岂不是笑话,什么时候想出去转转了,换身男装,使人跟小忠子说一声,有人知道你的去向便成。在府里你也不必拘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缺了什么只管差人去置办,想打发谁也不必知会我,你是主子夫人,成日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待明儿回了娘家,翁大人莫不是以为掌上明珠在我这儿受了委屈。”

  一轮接一轮的大美事砸得她两眼冒精光,说起话来你我他都分不清了,尊称自称变了又变,“夫君,您真是太好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妾身活这么大从没想过有一日能大大方方在街上遛遛,我太高兴了。”

  尹振临挑起眉来笑了笑,算是承了她的感激。

  既然说起了明日的归宁,翁月恒想趁热打铁,不知哪儿生出的勇气敢壮起胆子讨价还价,“不知夫君明儿可得闲?若是不忙,移驾翁府上吃杯茶可好?用不着许久的,您就去露个面,跟家大人说上几句话,应是碍不着什么事儿的,好么?”

  尹振临心里觉得好笑,他恶名在外,人人都怕他恨他,偏偏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相貌生的柔柔弱弱的,内里却是颗铁打的心,好像天生就不会畏惧,被他那套嬉笑怒骂的态度吓坏了,转个头自个儿就看开了,得了一点脸就敢上蹿下跳在他跟前蹦跶,真真是有趣极了。

  他生了逗弄的心思,停了步子,转身朝翁月恒跨了一步,身子和身子间几乎贴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是回门,哪有新妇子独自归家的道理,不过自然也看娘子的意思。不怕娘子笑话,其实我就怕岳家打心眼儿里瞧不上我是个阉人,早前将闺女配给我时兴许就不情不愿的,明儿看到我登门怕是得恨得牙根儿痒痒,拿着棍棒将我撵出来可怎么是好?”

  翁月恒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吓出了一身冷汗,过门前汪氏天天在家里哭闹的事儿定然传入了尹振临的耳朵里,这便要同她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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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耶?第二。

  • 智能火网友

    阿诺和诺蓓儿什么时候在一起啊那个米菲是谁啊写文章写的是双诺吧

  • 智能火网友

    连更五章呀!够了吧。

  • 智能火网友

    催更啊,写的太好了

  • 智能火网友

    我想 与你缠绵多时。

  • 智能火网友

    恶毒的女人

  • 智能火网友

    给阿楚打call

  • 智能火网友

    兄弟,我还没开始编你就评论催更,你也忒着急了吧?

  • 智能火网友

    梦梦加油

  • 智能火网友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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