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纨绔的白月光姜琼英徐之顺小说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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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两红茶

古言3万字连载中2020-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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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纨绔的白月光》是三两红茶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 ,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重活一世的姜琼英,清楚的知道她即将嫁的夫君卢五郎早与圣人爱女惠昌公主情愫暗生,这一次,她毅然退婚,在众人的同情中嫁给了那京中有名的纨绔徐之顺,可只有姜琼英自己知道,这人爱她入骨,宠她如命.....展开全文

《重生成纨绔的白月光》是三两红茶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 ,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重活一世的姜琼英,清楚的知道她即将嫁的夫君卢五郎早与圣人爱女惠昌公主情愫暗生,这一次,她毅然退婚,在众人的同情中嫁给了那京中有名的纨绔徐之顺,可只有姜琼英自己知道,这人爱她入骨,宠她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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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园门前,无论是洛都勋贵家的郎君娘子,还是身份低微的卢家仆役,都不得不在这驾朱漆马车前行礼。

  机灵的小内侍掀开垂落于车辂前的朱红帷幔,一只黑白相间的拂菻犬甩甩毛发,迫不及待地从帷幔后扑了出来。这长毛家伙个头虽小,模样却嚣张得很,到处乱窜,叫个不停。

  原本行礼的诸人纷纷变了脸色,他们大多听过楚王的斑斑劣迹,有些甚至亲眼目睹楚王上房揭瓦,翻墙入院的样子。但无人料到,楚王竟然敢在当朝尚书的私园门口如此放纵,直接放狗恫吓众人。

  那只活蹦乱跳的拂菻犬倒是愉悦得很。管你出自哪家高门,它可没读过《大燕氏族志》,只是凭借一只小型犬的本能,挑喜欢的扑上去便是。一时间,卢园门口乱成一团。

  好在卢园主人卢桢听到楚王驾临的消息,放下手中事,速速赶到了门口。

  看到门前乱相,卢桢怎会不知道这是楚王捣鬼。他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圣人事先嘱咐他,楚王有心改过,在宴上定要以礼相待。没料到,纨绔本性难移。这份气,他且忍下,日后再慢慢偿还。

  但此时卢桢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走到马车前,恭恭敬敬地行上一个全须全尾的大礼:“不知楚王殿下驾临,老夫有失远迎。”

  楚王徐之顺静静地坐在马车里看完这场好戏,将诸人神色尽收眼底。他拍拍绯色圆领袍,收起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干脆利落地跳下车,道了声:“免礼。”说完竟是看也不看候在一旁的卢桢,寻狗去了。

  此时拂菻犬已经顺路窜到姜家一行人身边,琼莹年幼,看到这样的活物很是好奇,忍不住想俯下 身来摸摸东闻西嗅的小狗。陈夫人有些紧张,害怕小女儿被狗扑倒,紧紧抱着琼莹的肩膀。

  姜世德面色铁青:楚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叫人厌恶。他恨不得一脚将这讨厌的小畜生踢开。只是,见老友卢桢都未发作,反而面色如常地吩咐下人,领客人们进门,他终是忍住了。

  小琼莹不知道长辈们心中所想,只觉得这小小一只拂菻犬分外灵动可人。她扯了扯身侧阿姐的裙摆,奶声奶气地问道:“阿姐阿姐,这是小狗吗?”

  姜琼英牵起妹妹的小手,温声答道:“是啊。书上说,这是拂菻犬,能曳马衔烛,来自西边的拂菻国,应当是献给圣人的贡物呢。”

  话音未落,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捉住了尚在乱动的小狗,耳畔有清朗的声音传来:“不错,这正是西域小国献给父皇的贡物。”

  手的主人将顽皮的小狗抱在怀中,解释道:“不过,元宝最是蠢笨,没有别的本事,只会乱跑。”

  名叫元宝的拂菻犬在自家主人身上蹭了又蹭,不满地轻哼几声,像是在反驳主人的说法。

  日头渐高,孟秋的太阳不比炎炎夏日灼人,却依旧是十分明亮的。朗朗日光,让姜琼英看清了这位素来为圣人所厌的纨绔皇子的真容,她不由得在心底感慨:就算恶名在外,这位楚王到底是长在宫中的龙子皇孙,即使行逗猫抱狗之举,也难损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摄人气度。

  徐之顺的外表,在圣人膝下诸子中,无疑是最出色的。挺拔修长如青竹的身姿,俊朗非凡的面容,果然如她儿时预想的一般,风华绝代。那双比星辰还要璀璨几分的眼眸中盛满了笑意,要不是方才纵犬行了恶事,这笑不知能勾走在场多少适龄小娘子的芳心。

  难以料到,在姜琼英的前世,数年后羽翼丰满的徐之顺会一改纨绔作风,成为东宫之主,在朝堂上与风头正盛的卢家分庭抗礼。那时的徐之顺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心机城府非常人可比,绝不是一般勋贵人家能够攀附得起的。

  闹剧总算收场,卢园仆役引众人去设宴的高台。郎君娘子们刚刚整理好仪容心绪,就听得有人高喊:“惠昌公主到!”

  众人纷纷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惠昌公主今日似乎是有意于席间众女争个高下,打扮得花枝招展。她身着火红的石榴裙,云鬓上簪满贵重的金玉头面,这等富贵逼人的打扮,正迎合洛都近日的潮流。她端坐下,刚巧与姜琼英遥遥相对。

  然而,惠昌公主长相随母,生得娇弱可怜,撑不起这端庄大气的打扮。今日这扮相,倒像是哪家爱妾强行给自己撑场面,硬生生被对面打扮低调,一身广袖月白裙衫的姜琼英比了下去。

  惠昌公主瞥一眼姜琼英的扮相,心中颇有不屑:这就是五郎的未婚妻姜氏?美则美矣,可惜看上去就是无趣死板之人,难怪被五郎所厌恶。

  这一桌都是未婚小娘子,互相通过姓名、年龄、家世。宴席尚未开始,本该聊得热火朝天。但来了一位天家公主,诸女都有些拘谨。

  惠昌公主是圣人爱女,可不会看旁人眼色。她见娘子们沉默着,便起了话头,笑道:“本宫听闻姜大娘子不仅文采出众,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姜琼英捏了捏藏在袖中的印章,微微一笑:果然来了。她语气谦逊:“贵主过奖。臣女的记性只是比旁人稍稍好上一些,远远称不上过目不忘。”

  “姜大娘子自谦了,”惠昌公主明明满含笑意,目光却是冰冷无比,像是藏了寒冰一般,“在座诸位,谁不又不曾听闻姜舍人长女的才名。本宫愚钝,最是倾慕姜大娘子这样聪慧可人的人物。不知你可愿让我考校一二?”

  大燕风气较为开放,宴会上男女虽不可同席而坐,但也不必在刻意设置屏风帷幔阻隔。惠昌公主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厅内众人听见,现下已有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姜家长女、卢家未来儿媳的才名就如同楚王的纨绔名声一般,为洛都人所熟知。女子展露才华的时候并不多见,姜琼英虽有名篇传世,众人依旧对她的能力心存疑虑。正巧有个大好机会,怎不能叫人期待。

  姜琼英目光灼灼,问道:“贵主想要考什么?”

  惠昌公主的脸上仍带着绵绵笑意:“本宫不擅长写诗作文,就考你的记性罢。”她身旁的宫人恭谨地呈上一本薄册,她接过,递到姜琼英面前:“这集子里的诗文均未刊布于世。距离开宴尚有一炷香的时间,不知你能否将其中五十首诗词全部记下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五十首,如果都是绝句,常人或许勉强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读完。至于背诵一事,想都不要想。这位公主,分明就是有意刁难。

  若是姜家娘子心存退缩,便有认输之嫌,反而折了才女之名。

  姜琼英淡然一笑:前世她同样遭到惠昌公主挑衅,硬着头皮勉强背下其中大半词句,仍是为公主所讽。这几日梳理旧事时,她忽地发现,惠昌公主上一世所使用的诗词集,正是出自卢至善之手,是他赠与有情 人的信物。

  她轻轻翻开薄册,那上面的字迹与卢至善的,一模一样。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姜琼英忽地出声,面上笑意全无:“贵主叫臣女背诗,是想告诉臣女,卢五郎对贵主多么情深意重吗?”她摊开诗集,扉页赫然印上了卢至善的私印。

  惠昌公主见姜琼英久久不答,以为她是畏惧了。没料到,这小娘子居然就这么戳穿她与卢至善的私情。

  惠昌公主恼羞成怒,呵斥道:“放肆!这明明是本宫下人搜来的集子,怎会与五郎有关。” 明明在离宫之前,扉页上还是空白一片。她也反复问过卢至善,确定姜琼英并没有见过情郎的字迹。

  原先只当公主在玩闹的卢至善心里也是一惊:他与心上人交往向来谨慎,送去的集子上都不曾留下自己的姓名,怎么可能被未婚妻看出来。

  他故作镇定,摆出一幅深情款款的模样:“英娘,你定是认错了。我的诗词都装在匣子里,就等着你日后来赏,怎么可能传到贵主手中?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卢至善面如冠玉,身着青衫,正是风度翩翩少年郎;又出任校书郎,刚往那锦绣坦途上迈出第一步。这等才貌双全的人物,如今做出万分重情的样子,让人倾心不已。

  姜琼英前世原本最爱他这模样,重生之后再看,只觉得比蛆虫还要恶心,恨不得上前一把抓破他的伪装。她压下满腔恨意,举起书册,缓缓开口:“照贵主和卢五郎的说法,这就是下人搜寻来的一本集子,与卢五郎毫无瓜葛。可是,我有一问,为何贵主下人随意搜来的书上会有卢五郎私章的印记?”

  卢至善急急否认道:“英娘,我与贵主素不相识,定是有宵小要破坏你我婚事,仿了一枚章子盖在这诗集上!卢家私章形制特别,极难仿制,一看便知真假。”他有自信,除了卢家人,无人可以制出一枚与他私章全然一样的印章。

  听到“素不相识”四个字,惠昌公主的面色忽地变得极为难看。一旁的姜琼英却是摇摇头,素手点了点扉页上的红印:“你以为我不知道卢家私印的特别吗?卢家用的是朱白间文印,印上多有复杂纹路。扉页上的这枚印章,恰恰就符合卢家私印的特色。如果我所言有误,你拿私章来对便是。”

  众人多知晓卢家印的特别,亲睹印记后,都觉得姜琼英所言非虚。卢至善则死死盯着扉页上那抹与自己私章一模一样的印记,只觉得难以置信!

  姜琼英看到未婚夫灰暗下去的脸色,再狠狠补了一刀:“更何况,这苍劲有力、颇有风骨的书法,远非常人可以写成,”她环顾四周,“不知在座哪位长辈熟悉卢五郎的笔迹,可否帮我鉴定一下?”

  卢至善颓然跌坐下去,久久没再出声。惠昌公主见真相已明,再否认下去只会让自己和情郎愈发难堪,她银牙一咬,拍案道:“不必了,这确是卢五郎赠与本宫的信物。”

  客人中哪一位不是人精,见惠昌公主承认,须臾间就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惠昌公主不是诚心要考校姜大娘子,而是在拿着情郎的诗集刁难炫耀。这情郎还想要保住与姜大娘子的亲事,连连否认呢。卢家五郎,简直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再联想到“驸马官不上三品,不得任文武要职”的大燕祖训,谁还不清楚卢家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既然贵主亲口承认,卢五郎也不必再寻理由。”姜琼英一把摔下诗集,镇静地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先祝卢尚书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再祝贵主和卢五郎有情 人终成眷属。卢五郎,你我婚事,就此作罢!也不必等到日后成了怨偶,再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在座诸人都是头一次见到退婚退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小娘子,很是吃惊。但见姜大娘子言辞得体,进退有度,又是被蒙骗的一方,不由得对她生出几分怜意。

  角落里忽地传出一声肆意的大笑来:“我竟没料到,我这飞扬跋扈的阿妹还是个痴情种子!”徐之顺抚了抚怀里的元宝,邪气一笑:“既然如此,我回宫就禀告父皇,成全你们这对有情 人,免得祸害了旁人。”

  “逆子!”卢桢一巴掌甩在卢至善清俊的脸庞上。他下手极狠,生生将独子的脸打歪到一边去,那白净无暇的脸在片刻间就红肿起来。

  卢桢强忍心中怒火,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拱手道:“这竖子背着老夫冒犯贵主,叫诸位看了个笑话。”他面对惠昌公主和楚王行礼道:“犬子冒犯天家公主,今日定要向圣人请罪。”

  众人心下了然,无论事先是否知晓,卢尚书这回都咬定了独子与惠昌公主是在私下交往,卢家其他人概不知情。

  可惜了这刚刚就任校书郎的卢至善,因为与当朝公主的私情,光明一片的前途就这么灰暗起来。

  更为可怜的是这当众戳穿未婚夫□□的姜大娘子,丢了一桩大好婚事。客人们的目光纷纷落到姜琼英身上,却发现她仍是静静立在那里,神色淡淡,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姜琼英敛裙而坐,端起半凉的茶水,冷眼看惠昌公主对当众被打的情郎心疼不已。温凉微苦的茶水入喉,叫她渐渐平复心绪。

  时辰已到,宴会开场。卢园本为前朝公主的花园,宴客之地与旁的园子自然不同。这是一座建于水上的高台,占地甚广,视野开阔。楼台与低矮的小山隔水相对。孟秋时节,山上林木仍是郁郁葱葱一片。

  本该是让人平静的风景啊。然而,经过接连的闹剧,原先要赏景的人早乱了心情。各府送来的祝寿词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也沦为讽刺。

  丝竹之声逐渐低下来,卢桢原本要风光大办的五十寿宴就这么草草散场。

  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人群,卢桢面色难看至极。先前为了摆足气势,他的夫人甚至还给与卢家只有泛泛之交的人家递了请帖,刚好叫他们看足了笑话。可以想见,要不了一天,生辰宴上的两场闹剧就会传遍洛都。

  现下最要紧的还是稳住自己那古板的老友姜世德。卢桢回到卢园正院的会客厅,姜家人果然候在那里了。就在几日之前,两家还相约在此定下聘礼,商议婚事。如今……卢桢抬眼望了望老友浓黑似铁的脸色,满含歉意地开口:“实在抱歉,逆子犯下此事,卢某事先竟是毫不知情。”

  姜世德见卢桢服软道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狠话,只道:“我英娘与你家五郎的婚事,就此作罢。”

  “那是自然,”卢桢忍痛命下人从书房里取来庚帖,颤颤递给老友:“唉,英娘是好娘子,是卢某逆子犯下恶事,拆散两家姻缘。”明明当日请卜者占卜时,卜者还说这是一桩大吉大利的婚事,怎么如今就成了这般难堪的模样。

  尚公主,就等于自断前程。更何况,对象还是那倡家女出身的平贵妃的女儿……卢桢看着姜琼英贞静柔顺的样子,心更痛了。这等花容月貌,才华出众的小娘子,本来是他卢家的儿媳啊!他只恨自己为了一时权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独子与惠昌公主私下交往。逆子啊逆子!卢桢锤着案几,悔不当初。

  姜世德不知老友心思,取回庚帖后解释道:“今日我原以为是来商量聘礼的,只带了英娘的嫁妆单子。如今横生枝节,令郎的庚帖,只能归家后再命管家送来,还望卢兄体谅。”

  听到“嫁妆单子”这四个字,卢桢愈发懊悔:他早对姜家所藏孤本垂涎欲滴,原本英娘嫁来,陪嫁中定少不了珍奇藏本,现下……一切都完了。即便如此,他仍是笑道:“无妨无妨,都是那逆子的过错!”

  姜琼英见到此情此景,暗暗发笑:她早就留意到卢桢的细小动作,想来她那个前未婚夫除了宴席上那一巴掌外,过后还要吃不少苦头。只是,这些小小苦痛,又怎能与她前世所受蒙骗之苦,所遭背叛之恨,所遇毒杀之仇轻易相抵呢?

  成功退婚的姜琼英心情大好,离开前,还假情假意地劝了几句:“卢伯父,《诗》中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贵主那般的淑女,我看了都心生欢喜,又怎能不明白五郎的心情。还望卢伯父莫要过于责备五郎。”她明白,自己现在表现得越大度得体,卢桢就会愈发气恼独子的所作所为。

  “好,多好的小娘子啊!可惜与我那逆子无缘。”他起身,拱手送客。

  姜家众人行礼告辞,姜琼英牵着小妹,慢悠悠地走在后头,忽地听到一声:“姜大娘子请留步。”

  这声音,经历过上辈子的姜琼英再熟悉不过,她没有回头,止了步子问道:“卢郎君还有何事?”

  卢至善本以为前未婚妻会回头瞧他一眼,还举起左手挡了挡被打肿的左脸,没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垂下手来,尴尬一笑:“今日之事,是我的过错。”

  姜琼英冷哼一声:“你我婚事已经作罢,再提那错事又有何用?莫非你心有不甘,还在做着左拥右抱的痴梦?”

  被她一句点出心中所想,卢至善更为难堪。他原本是被阿爷压着过来道歉,好继续维持两家的关系,如今索性撕破了和善的面具,冷冷道:“左拥右抱?你不过是起居舍人家的娘子,也配和四娘相提并论?”

  他面前那抹亭亭玉立的身姿终是转过来,面上无怨无恨,只是瞧了他一眼:“卢郎君不好奇吗?”

  “有什么可好奇的。”卢至善语气中满是不屑。

  姜琼英脸上忽地浮现出奇怪的笑容。她缓缓开口,声音中似乎暗藏着什么魔力:“我知道卢郎君对贵主一往情深。可是少年人难免会被情爱迷昏了头脑,往往看不清楚事情真相,”说到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前世也曾是这类少年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方才见你神色,就知道你对私章之事毫不知情。你难道不好奇,那诗词集上为何会出现你的私印吗?”

  她掩了掩唇,似乎是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于是放开小妹的手,行礼道:“卢郎君脸上有伤,时候也不早了,请回吧,不必再送我。”

  为何诗词集上会突然出现自己的私印?卢至善自然是困惑的。但未婚妻的退亲、阿爷的巴掌、心上人的安慰……这些事情突然交织在一起,叫他头疼不已,险些忘了原本藏在心底的疑问。

  他自认为卢姜两家这桩亲事,很明显就是姜家高攀了卢家。若不是姜家娘子姿容出众,才名远扬,有过目不忘之能,这样好的婚事,怎么可能落在她一个起居舍人的女儿身上。姜大娘子但凡还有一点脑子,都不会无缘无故就动了退亲的念头。

  但是,他和公主交往之事,就连卢家人都知之甚少,姜家娘子一个外人更是不可能打听出来。更何况,这位娘子连他的字都没有见过,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私印的准确形制,还设下如此精准的一桩局。

  卢至善在官场上初露头角,交往的友人并不太多,也鲜少在信件诗笺上留印。真正仔细瞧过私印的,除了亲近的卢家人,以及他身边的小厮伴读外,便只有惠昌公主了。在与心上人私会时,他曾经数次将那枚形制特别的私印掏出来赏玩炫耀。

  难道是贵主心怀嫉妒,有意将他俩的私情捅破,破坏卢姜两家的婚事吗?卢家私印虽说极难仿制,但皇室中人有心做些什么,自然有本事找到真正的能工巧匠。

  卢至善思及此,心里一惊,赶忙在心中否定了这个猜测:他怎么能够怀疑起与自己相恋相知的情 人。惠昌公主从前虽然不满他与姜家娘子的婚事,但是为了大局着想,她鲜少抱怨此事。一定是他身边的人在捣鬼!

  卢至善立在原地思量许久,等到前未婚妻的一片衣角都看不见了,才捂住自己受伤的左脸,狼狈而归。他已下定决心,必须在府中彻查此事。

  姜琼英不知道自己这短短一席话将在卢府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她拉着妹妹柔软的小手,心情就如同今日天气一般晴朗。

  琼莹年幼,许多话都听得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姐姐之前似乎是在那个青衣郎君身上受了气。她拉拉姐姐的裙摆,安慰道:“阿姐,这个郎君,就跟阿兄说的一样,是伪君子!”

  小小的琼莹还不懂“伪君子”三字的真意,却也隐隐知晓这不是什么好词。见姐姐没有出声,她又摇摇自家姐姐的手臂,撒娇道:“阿姐不要伤心啦!”

  清朗的声音从半空中响起:“你家阿姐才不会伤心。”

  不知何时,原本早该离开的纨绔楚王徐之顺出现在墙头之上,似乎已经在那看了很久好戏。

  徐之顺身上的绯色圆领袍被凉风缓缓吹起,看起来颇有几分倜傥不羁的味道。偏偏他容貌英俊,寻常的洒脱豪放之举出现在他身上,也能自成一幅名画。

  姜琼英带着小妹,盈盈一拜:“臣女参见楚王殿下。”

  千幸万幸,这位纨绔没在她施计退婚时惹是生非。也不知前世他到底遇上了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他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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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来了来了!我冲来了!

  • 智能火网友

    怀挺!

  • 智能火网友

    嗷大大还更新么

  • 智能火网友

    快更#颜愿(颜佳卿)

  • 智能火网友

    嗯~啊?

  • 智能火网友

    谁cp谁?

  • 智能火网友

    真的没人pick一下无敌撩的富二代朴校霸嘛?(๑❛ᴗ❛๑)疯狂明示 请一定至少看了再决定要不要走!!!❤

  • 智能火网友

    好看耶,快更快更!

  • 智能火网友

    加油更啊

  • 智能火网友

    嗨嗨摘月月月月月我是余悸大美女我来给你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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